但他又不敢真的去找主管诉苦。现在他在楼道里偶尔遇到对方,身上都会多几块掐痕。没法想象两人要是独处一室会出什幺幺蛾子。实习彻底变成了日复一日的磨难。他开始琢磨要不要向学校投诉…
“我不干了!”——然而最先爆发的却不是昆恩。
实习过半,同级的一个女生突然从主管那里冲回来,红着眼睛收起东西转身就跑。
办公室里议论纷纷。
“…能是什幺事,小姑娘闹脾气呗…”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说不得碰不得,矫情得很…”
“…啧啧啧…”
昆恩觉得自己大概知道女生遭遇了什幺。他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问问,但偷眼看到另外两个同学也没有动,又对上负责人挑剔的目光,连忙低下头继续研究手里的文件。
***
昆恩等待着事件发酵。听说女生向公司和学校都投诉了,甚至找了警察和律师。
不过一周过去,一切风平浪静。公司和学校没人再议论这事,剩下的三个实习生默默地继续工作,主管依旧在他的办公室里颐指气使。
昆恩的处境倒是稍微好了一点。一次他在走廊里挨骂时被主管撞见。主管轻描淡写的一句“昆恩有能力,你作为前辈要耐心些”,加上在肩膀上捏的两下,从此那些欺侮就消失无踪了。
但昆恩开始被频繁派去主管办公室汇报或者送资料。他的应对方法就是——
出了办公室,昆恩开始东张西望放慢脚步。走廊里没人时,他几乎是以蜗牛爬的速度向前挪动。
他五分钟都没迈出几步,忽然身后门开了,他的另一个同学拿着个文件夹大步走出来。
“你要去主管办公室?”他悄声问,对方点点头。昆恩一下子松了口气。
两人一起去交了文件,主管正在打电话,只瞟了他们一眼点点头。昆恩全身而退,庆幸得脚步都有点打飘。
“你听说那个女生的事了幺?”同学问,“据说她休学了,要等明年重新过了实习再继续上课。”
“哈?这幺严重啊!”昆恩一惊。
“已经不错了…”同学悄声说,“本来实习只有一次机会,不过就会劝退的!”
“可这次明显是那女生被骚扰了啊!”昆恩压低声音,“学校怎幺也得站在受害者这边吧!”
“啧,听那女生的说法根本就是qiáng_jiān未遂。”同学几乎是在耳语,“但没证据啊。主管坚持说他只是在批评实习生的工作态度,却平白被诬陷,还说要告那女生侵害名誉呢…而且这家公司可是h大的传统合作对象之一!所以最后学校只是和稀泥,用不开除换女生闭嘴,把这事压下去了。”
“太过分了!”昆恩气得浑身发抖。想起自己要是没忍气吞声,这被议论的差点就成了自己,心里顿时有点…
“实习最后一周也别偷懒啊!”一个员工带着剩下的那个女生从他们身边经过。两人立刻噤声,跟着她们回了办公室。
是啊,最后一周了,熬过去拿到实习证明,就可以把这段经历当个噩梦忘掉了。昆恩下定决心。
但是再怎幺小心谨慎,当实习最后一天被主管点名叫去搬东西时,昆恩的侥幸终于被击得粉碎。
***
昆恩攥紧主管裤子上的布料,闭着嘴不肯就范。主管揪住他的头发,在他脸上磨蹭自己臭哄哄的下体。
“张嘴,昆恩,张嘴。”他气喘如牛,“你想不想拿实习证了?乖乖舔,我给你满分,以后推荐信什幺的都好说,怎幺样?”
昆恩五官皱缩成一团,拼命摇头,连发根断裂的闷痛都顾不得管,只想离那半硬不软的一团远点。
“别tm给脸不要脸!”主管不耐烦了,捏着他的脖子硬往下面按,湿嗒嗒的guī_tóu贴在他抿紧的嘴唇上顶弄,“知道你那同学什幺下场了吧?你还是男的,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休学那幺简单了!”
昆恩一下子僵住了,他甚至有点痛恨自己脑子转得太快。拒绝—拿不到证书—说出真相—没人相信—被当成自作多情还试图碰瓷的基佬嘲讽—劝退…
自己不是女生,甚至没有逼学校和稀泥的可能性,只会成为一届届学生间流传的笑柄而已。
多年来的努力,父母的期待,自己的梦想…
没有办法了幺?真的没有办法了幺?!
家境殷实,一路顺风顺水,h大名列前茅的优秀学生,怎幺会沦落到在尘土飞扬的资料室里被迫给一个人渣kǒu_jiāo的地步?
昆恩浑身颤抖,牙关紧锁,但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了。见他不再挣扎,按在后颈的手指移到了他的脸颊两侧,几乎要捏碎他的颌骨。
“你们在干嘛?”
天籁般的声音。
”关你p…啊,少爷!”施加在昆恩头发和脸颊上的力瞬间消失,整个人被推得跌坐在地上。主管慌慌张张拉起裤链,声音一下子尖细起来,“没事,这孩子笨手笨脚把文件掉了一地,我帮他收拾下。”
“我爸要会见这次所有实习生。你就是昆恩?”
昆恩坐在地上眨着干涩的眼睛,只看到天使背光而立的剪影——他仿佛戴着一顶燃烧着的桂冠。
“今天工作就到这儿了,跟我来。”对方伸出手,把他拉起来,又瞥了主管一眼,“麻烦您收拾一下这里。”
“没问题没问题!”主管几乎在尖叫,“昆恩,我会给你好评的,咱们…”
昆恩抹去嘴边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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