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劳烦您了,我自己出我自己的……把那房子卖了,还能顶上个把月……对了,贷款还没还清呢吧?”
顾家臣连珠炮似的数出这一段话来,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到底是病中烦躁,还是别的什么邪风吹的。反正就是那么说了,鬼使神差似的。
顾妈妈的脸马上就黑了:“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我说什么了?你就这么搞!”
“您不是说拿人手软,不想要啸徐的钱吗?那我就叫他不要给咯,这样不好吗?”
“我说过不要吗?我就是想知道理由嘛!他这平白无故的干嘛要给咱们花钱啊……”
“给了您理由了啊,您自己不信!”
“理由当然要让人信服嘛,他这个理由,谁信啊!”
“那您就当他大富人家做善事,施舍给我们的呗。”
“放狗屁!我们是什么人家,要别人施舍的?我们自己没有吗?”
“那就不要啊,自己回去卖房子去!”
“你个臭小子,你存心要气死我……”顾妈妈气急败坏的坐在一旁,两只手拍着自己的大腿。
顾家臣也心烦意乱,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总觉得爸妈酸过头了,家里出了事,人家要帮忙,还摆姿态不愿意接受,还要求个名正言顺。施舍的也不要,报恩的又不相信……你说实在不行就拒绝掉吧,他又不愿意,觉得家里负担不起,不肯砸锅卖铁……你说这人吧,有时候只能就是那么贱呢!
“行了,行了,妈,您别跳脚。我问您个事儿,您认真的回答我,然后我就把您想知道的都告诉您,行吗?”
“有什么就问!”顾妈妈也一脸的不高兴。
“我问您,假如我真的像爸爸他们说的那样,去娶个……省长的女儿,然后现在家里出事了,人家没有舍弃我们,反而出手相助……你会怎么想?”
“还用问吗?谢天谢地啦!”顾妈妈一脸理所当然。
“嗯,那您就用这种心情去感谢啸徐就好了。”
“什么……什么跟什么呀,这能一样吗?”
“不一样您假设成一样的不就好了?过日子哪里来那么多讲究?我就不明白了,现在都是危急存亡之秋了,这个家弄不好都要散了,您还说那么多酸话。有人帮您付钱就谢天谢地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啊!啊?什么危急存亡,什么跟什么!都跟你说了,咱们不能白拿人家的钱,他和我们是什么关系啊,就拿人家钱……”
“有关系就可以拿了吗?!”顾家臣被吵得晕头转向,太高了声音对妈妈说,”有关系就能拿了,是不是?那我告诉你我们的关系,你承认吗?只怕是又不承认,在这里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理取闹了!你和他什么关系,啊?!不就是同学关系吗?说白了就是狐朋狗友,你也好意思拿他的钱啊!”
“我和他不是狐朋狗友!他是我……”顾家臣终于感觉不妙,话到嘴边硬生生的止住了。
“他是你什么?”顾妈妈盯着自家儿子的眼睛,“说话啊!”
第214章 外甥风波
顾家臣看着妈妈的目光,突然哽咽了。
“他是……大学和我一个床睡的人!”顾家臣红着眼眶说出这句话。
还是没办法说出口……这么突然,这种节骨眼上,爸爸妈妈要是再遭打击,恐怕这个家就真的要散了。
“睡一个床的同学又怎么样!我那同学还不是一样,师专的时候,和我睡一个床的!”顾妈妈不屑一顾。
顾家臣被妈妈的态度深深的刺伤了。虽然他知道他自己没有说清楚。妈妈当然不可能理解他隐藏得那么深的含义,谁能想到那方面去呢?自己这个孩子又不是妖里妖气的,大老爷们和大学哥们睡一个床怎么啦?!我还和我姐妹睡一个床呢!感情好,是嘛!睡一个床的感情能不好吗?可我和我同学感情好,也没见她多分我钱不是?
顾家臣觉得自己的心被钢丝拧紧了,有一双无形的手在用力,把钢丝勒紧他的肉里。缓慢撕裂的疼痛,异物侵入的冰凉感。他心有不甘,口中还锲而不舍的喃呢:“是睡一个床的人……”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如今,倒不是他自己一心想要得到任家的承认了。他只是真的很想给任啸徐正名。以前就想瞒着,可现在他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爱人,想要开诚布公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很想告诉爸爸妈妈,他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了,那男人对他特别好,他觉得特别幸福……他想这么告诉全世界!
可是他也知道……爸爸妈妈会怎么想。你很幸福吗?我看不出来!一个爷们被人当娘们使唤,被人当娘们操弄,能觉得幸福?老子不相信!
他们不相信,不承认!
说不清楚!顾家臣现在可算知道了。
别说全世界,就连他的父母,他们都不能理解他。
还能强求什么呢?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如此便是最大的愿望。要什么他们的承认呢!
顾家臣发现自己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点。就像他一开始不能理解任啸徐为什么老是想拉着他出柜一样,身处的环境不同,感受和认识就真的不一样。任啸徐能这么不顾一切,是因为他根本不在乎,舆论可以像压死牛的稻草那样压死顾家臣,可是舆论压不死任啸徐。那个男人是站在尘嚣之上的,他能够控制舆论,不会被舆论所束缚。包括整个任家都是如此。
水能覆舟,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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