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伤了舌头,说话含糊不清。任啸徐走近了才听清楚,说的是一个地名。重复了几次之后,他用残破不堪的手指着被拖到远处的尸体,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你早说不就行了?”任啸徐无奈的摇摇头。
要是早说该多好?大概没有人想把事情搞成这个样子吧……毕竟多一条人命,多一份罪孽,任啸徐也会害怕有一天遭报应。可是他们这样的人,哪个手下没有血债呢?人生慢慢的从老是东想西想,变成不要多想,再变成不敢多想……如此而已。如此才能开解,如此才能更好的活下去。选择性的忘记,选择性的,加深对某种东西或者人的情感,所以,才会那样宠爱一个人吧?
毕竟,爱才是人生的救赎。
蓝釉带了人夜袭沈少奶奶藏匿之地。那人一开始说了个地名,任啸徐就很好心的找人安葬了他的兄弟,还叫了医生来给他包扎伤口。那人含着被缝了七八针的舌头在嘴里,含含糊糊的竟然又讲出了一些内情。
那女人居然是沈淩的合法妻子。听说当时沈玉汝不同意,沈淩偷偷摸摸和她结婚了,根本没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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