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了,狐疑着看向陆郎儿。
陆郎儿心虚,他不敢直视老太监老鼠一般细小却透着精光的眼睛,转脸说道:“原是本王的命令,本王想起来,本王这是糊涂了。有劳空海师傅作陪了!”
唐武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了会陆郎儿道:“太子不必言谢,只是我不明白,太子为何要让那些手无寸铁的太监自行离开?还是说另有其他安排是我们不知道的?”
陆郎儿眼神闪烁,在老太监暗暗的瞪眼下,硬着头皮道:“这是……本王临时起意……本王如此安排自有用意,师傅不必多问了。”
唐武皱皱眉头,又说:“那贾总领呢?他可知道?”
陆郎儿摇头道:“他也不知,你放心,本王会告诉他。”
唐武看看他又看看矗立在一边的老太监,和神色不安的陆郎儿,嘴里低声嘀咕一句话后便说:“也罢,殿下弄清楚了就早点休息吧。过一会还要赶路。”说完,自己就先行回房间了。
陆郎儿松了口气,只是想到刚才唐武怀疑的眼神,心情更加低落,他看四下无人便对老太监道:“善公公,殿下走也没有给奴才一个提示,刚才好险。”
老太监一瞪眼,用干涩的声音道:“太子要做什么还要通知你一个下等人吗?你只管做好你本分的事情,不该你问的不要问,不该你说的话不要说,那些侍卫洒家会一一安排。”
陆郎儿不情不愿的点点头道:“奴才明白了。”
陆:“再不让我和唐gg滚床单,我要罢工了!”
第28章 琼浆玉液藏祸心,身陷囹圄显杀机
说完,老太监也不再看他,便回自己房中。陆郎儿悻悻的走回去,他房门口已经换了诚海值守。诚海看着三十不到,个头不算高,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即便穿着极不显眼的衣服,剃着僧头,依然掩饰不住满身煞气的汉子。见陆郎儿后便行利道:“殿下请您回房休息,有事叫一声就成!”
陆郎儿浑浑噩噩的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深深吸气,又缓缓吐出。短短一日,经历了两次刺杀,虽然有惊无险却也让他到了濒临奔溃的极限。此时他恨不得一头扎入唐武的胸膛里大哭一场,然后甩掉脸上的面皮,逃到无人认识的地方活一天算一天,也好过他现在这幅模样。可指尖触到门把上,他又退缩了,最后干脆将自己重新摔回床上。
好在后半夜风平浪静,再也没有任何事端发生,天边渐亮时候,陆郎儿才迷迷糊糊的被叫醒。
来叫他的正是唯一留下的老太监——善公公。陆郎儿也明白他是太子留在身边监视自己的人。
善公公进来,冷着脸对陆郎儿道:“愣着干嘛?懒骨头,难道还等洒家给你换衣服?”
陆郎儿哪敢劳烦他,揉揉眼睛赶紧爬起来。穿戴好出门时候,外面已经整装完毕,就等他一人了。
贾总领见他出来,便来请安问好,又和善公公点头示意,似乎并不提队伍里少了些人的事情。他不说,陆郎儿也松口气,估计这善公公已经打过招呼,三人心照不宣,随意说了几句后,陆郎儿又坐回头一天的轿子。
接下来的五日,竟然一路平稳,什么事情都没有再发生过。只是队伍不敢松懈,除去必要的休息时间,其余都在加紧赶路,很快原本需要十天的时间缩短到了七天,他们便渡了黄河,再有一天半的路程便可到达离陈塘关最近的县城——凉州。
越往北走,所见的景象越是叫人心惊。虽然战事并没有真正蔓延开,但百姓们早就闻风而动,四处都是逃难的人群,成群结队的朝南边走。眼见开春之际,不少田地却荒置在那,无人管理,野草丛生。五个月前,他也曾走过这条路,那时还是一派农物葱茂的丰收之景,而今短短不足半年,却物是人非了。
他唏嘘不已,心情郁结,又无人能够诉说。善公公对他虎视眈眈,如同防着蟊贼一样。贾总领却是有意避开他,能不见面则不见面。唯有还能说上几句话的隐武者,但他们都是沉默寡欲,除去日常的问安,并不多说一字。好在,这次险途很快就到了目的地,不然他迟早要被憋死。
队伍因为赶路,并没有进城,到了半晚时候,已经错过了县城。眼见前面只有一片密林和一座小小的村落,贾总领便来和陆郎儿商量,今夜是否露宿一晚。
说是商量,其实他也没有拒绝的余地,只能点头附和,随后贾总领便去安排探子骑快马探路。
不一会,探子回报说前方安全,密林中有一处绿地,还有水源,可以饮马休息。另外村庄也不远,可以讨些新鲜的蔬菜和肉类。既然一切稳妥,众人也就朝着目的地行进。想到很快就要完成任务,露宿也变成一种乐趣无人叫苦了。
新月自天幕中浮现,大地变得一片晦暗。队伍驻扎在密林深处,升起篝火,支起帐篷。莫约百人的队伍,动静不小,一时间寂静的森林中人影攒动,十分热闹。
陆郎儿独坐在篝火正中,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碗里的食物。只有他一人和大家心情相反,越是接近目的地,越是心惊胆寒。
“殿下,东西不合胃口吗?”贾总领走过来,关切的问道:“今天委屈殿下,末将算了明晚就能到达凉州,那时候殿下可以沐浴更衣,自有好酒好菜备上。”
陆郎儿勉强笑笑,摇头道:“本王没事,只是出来几天倒有些思乡了。”
贾总领嘿嘿一笑道:“也是,太子殿下还从未离开京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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