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墨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用吻堵住他的嘴,温柔的满含情意的吻。
一吻终了,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双目相视,气息缠绕。
秦斯竹满目含笑道:“墨,高兴么?墨,墨,我很开心,真的,以后我就是你一个人的了,没有秦家,没有别人,就我们彼此。你说过会一直陪着我的,对吗?”
石墨轻声却郑重地回应“嗯”,一如初见那日的承诺,只是心境却是截然。
秦斯竹又道:“墨,等下我带你去见我娘亲吧,她是个美丽温婉的女子,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好。”
秦斯竹带着石墨来到府中最偏僻的一片竹林,进了竹林没多远处,有一座孤坟,坟前的墓碑上刻着“家母柳氏诗茵之墓”。
秦斯竹在坟前停下脚步,拿了块帕子一点一点细细地擦拭着墓碑上沾染的尘土,“娘,孩儿来看您了。还记得孩儿说过,若有了相守之人定会带他来让您瞧瞧吗?”
石墨紧了紧握着他的手,似在安慰他。他偏头看了看身旁之人,笑得幸福“现在我带他来了,他叫石墨,是我喜欢的人,他说会一直陪着我的”,“娘,我终于要离开秦家了,以后怕是不能经常来看您了”。
石墨拉着秦斯竹跪在坟前,“您是斯竹的娘,也就是我的娘,娘,您放心,我会照顾好斯竹的。今日在此,您做个见证,我石墨愿与秦斯竹立下白首之约,勿论生死,永生相伴,不离不弃。”说罢,拉着惊呆了的秦斯竹拜了三拜。
待两人行礼结束,秦斯竹这才回过神来,神色不明的抓着石墨的衣襟道:“你明知……明知……”。
石墨笑着将他的手握在手心,“我明知你可能时日无多是不是?你知我最重承诺的,我说过,会‘一直’陪着你的。你生,我生;你死,我自然也是陪你一起死。再说不还有一年多时间么,我们可以寻遍天下名医,说不定还有转机。”
“可是……”秦斯竹还想说什么。
石墨打断他,认真道:“没有可是,我石墨这一生,能得你秦斯竹一人足矣。你忍心待你走后,我一人孤独终老么。”
是啊,死不是最可怕的,无望的活着才更让人痛苦。
既是如此,倒不如,生同衾,死同穴。
两人相偕着离开,寂静的竹林中,只有他们脚踩地上落叶发出的“沙沙”声,落日余晖,在这竹林洒下点点金光,仿佛真有些地老天荒的意思。
两人走至庭院,秦斯竹忽道;“你是不是奇怪我娘的墓为何会在那,而且墓碑上写的是‘柳氏’而非‘秦氏’?”
“我娘是秦家的正妻,按理说逝世后是要入秦家宗祠的,只是她说过生不能摆脱秦家,死也不愿再与秦中玉葬在一处。秦中玉,是我名义上的父亲,在我记忆里,他很少来看我们,偶尔来的几次娘也从未与他说过一句话。后来娘死了,他似是忘了还有我这个儿子,再也没有踏进我和娘的院子。所以在我当上秦家家主之后,便将我娘的墓秘密地迁到了竹林,而现在与秦中玉合葬的不过是娘的衣冠冢罢了。”秦斯竹语调平静地说道。
石墨却有些心疼,将他揽入怀中,亲吻着他的额头,“我在”。
“嗯”。秦斯竹闭上眼,感受着他传递过来的温暖。
这晚两人就寝后,迷迷糊糊中,秦斯竹仿佛想起了什么,对着石墨说了句“那只耳坠我好像在哪见到过”,便睡了过去。
石墨一愣,本想细问下去,却见他已睡熟了,有些哭笑不得,只能等明日再说吧。掩了掩被角,抱着他亲了一口,也睡了。
第二日清晨,石墨照例起早去练剑,回来后见秦斯竹还在睡,凑近了看,长睫毛一颤一颤的,颤得人心痒,石墨忍不住贴近舔了舔,这下颤得更厉害了。
心知装睡已被识破,秦斯竹**脆地睁了眼,眼中一片清明,似是醒来很久了。
石墨有些自责,明知他离了自己便睡不着,怎么就不能多陪他睡会儿迟些再起身呢。
秦斯竹倒是不在意,伸手抱住石墨的脖子,“以后你教我练剑吧,练武也是可以强身健体的嘛。嗯,就这样决定了,这样我们就可以一块儿起床。”不容石墨拒绝,秦斯竹径自决定了。
“来,快些给本公子更衣。”秦斯竹玩闹心起,斜睨着石墨,故作一副高傲口气道。
“哦?更衣?”石墨眼中浮现一丝狡猾笑意,本放在秦斯竹腰间的手向着腹下某处滑去,“是这样的更……衣吗?嗯?”只见秦斯竹身体一颤,石墨又隔着亵裤轻轻揉捏,那人的喘息声渐渐急促,石墨凑近秦斯竹耳边吹气“公子,怎么样?舒服吗?”本就是早上精力旺盛之时,又受了这般刺激,不多会儿,秦斯竹眼睛泛着水光,长睫毛也沾**,喘息着瘫软在床上任他作为。
待秦斯竹被伺候得舒服了,回过神来时,只见自己衣衫半挂在臂弯,连亵裤也被褪至膝下,再看那罪魁祸首最多只能算是衣衫不整。秦斯竹难得的脸一红,连忙挣脱了石墨,自己迅速地换了衣服,走出内室。
思及方才自己挣脱中不小心触到的那人胯下的火热肿胀,而那人又到现在没出来,想到石墨肯定很窘,忍不住笑了,“噗……活该”。
第五章
早膳间,石墨想到昨夜秦斯竹说的话,问他:“斯竹,你昨夜说见到过那只耳坠,可还记得在哪里见过,若是真能找到那只耳坠的主人,我也好对叶前辈有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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