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忽略石墨和秦斯竹,对青衣道:“你们回来啦,在外面怎么样啊?”
青衣笑得天真道:“嗯嗯,外面挺好玩儿的,但还是没谷里好。”说着,拉着鬼谷子讲起外面的趣闻来。
只是鬼谷子哪里是想听这些,在那心不在焉地嗯嗯答应着。紫衣看着他那副模样也不拦着青衣,自己反在一旁偷乐。
倒是石墨打断了青衣,喊了声“师父”。
鬼谷子昂着头,斜睨着石墨,冷哼一声,道:“回来了?还知道回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啊?”
石墨也知道师父爱面子,也没说什么,低头道:“徒儿不孝。”
鬼谷子找回了面子,也不再说什么。他的目光在石墨身旁的秦斯竹身上转了转,看见两人牵着的手,又是一声冷哼。
随后看着秦斯竹道:“印堂发黑,双眼无光,两颊无肉,嘴唇发白,福薄命薄!活不久了!”
“师父。”石墨揽住秦斯竹的肩,声音有些冷硬。
这个大徒弟平时最是无趣,只是对自己还算恭敬,比那几个小子好多了,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用这种语气喊自己。
好吧,虽然有点丢面子,但鬼谷子还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大徒弟生气的后果,自己还是心里发怵的。唉!师门不幸啊!
鬼谷子小声嘟囔着:“我说的是实话嘛,真是的,别以为我怕你。”
秦斯竹担心石墨为了自己得罪了他师父,落得个不孝之名。他扯了扯石墨的袖子,朝他笑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并不介意。
石墨没说话,气氛有些冷,秦斯竹只好打圆场道:“晚辈秦斯竹,见过鬼谷子前辈。常听石墨说起您,一直无缘得见。今日有幸得见,果真是风采过人啊!”虽说是场面话,但鬼谷子一身白衣,白发白须,连眉毛也是银色,在这山谷之中,确实有些像仙风道骨的仙人老者。
鬼谷子听了,甩手道:“别跟我打这些官腔儿,假!”
秦斯竹被一噎,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却见鬼谷子靠近秦斯竹,自以为小声道:“石墨这个不孝徒还说我什么了?”
“呃……墨还说……是您一手将他抚养长大,您对他恩同再造,这份恩情他铭记于心。嗯,这是他常说的,当然还有很多,晚辈一时也不太记得了。”秦斯竹倒也不心虚,当着众人的面就顺口胡诹起来。
本来,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只是在来时的一路上,紫衣已经跟他说了不少鬼谷子与他们师兄弟几个的事。在知晓了事实后,还能眼都不眨的说出这样的话来,也只有秦斯竹了。
“别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认你做我的徒弟媳妇儿……”说是这么说,但语气已经明显软化了。
紫衣在一旁凉凉道:“唉!师嫂,他要是认了你,你还要孝敬他,说好话奉承他,何必呢。要是我,我才懒得做这些呢,直接把他气死拉倒喽!”
鬼谷子就爱跟紫衣唱反调,一听他这么说,赶紧道:“谁说不认的,等下就先给我敬茶。过几天再选个好日子,把事儿给办了吧。”
鬼谷子这样被哄住了,只觉得自己的这几个徒弟没一个省心的,还不如一个外人呢,嗯,幸好再过没多久就不是外人,要跟着石墨喊自己师父了。真是划算啊!
第十七章
“师父,如何?”鬼谷子正在凝神给秦斯竹把脉,若是平时,以鬼谷子的医术,不管什么疑难杂症,不过半炷香时间,定会找出治疗之法。
只是现在已经将近一炷香了,只见鬼谷子时而皱眉,时而点头或是摇头,也不说话,让一旁的石墨也有些心急。
鬼谷子眯着眼捋了捋胡子,放开秦斯竹的手,摇头叹气。
秦斯竹虽早已知道不能久活,但现下心中还是有些失望。自己之前是生无可恋,也不在意生死,只是如今身边有了个石墨,自己对这尘世也有了牵挂眷念。虽说两人誓要生死相守,但自己若能多活些时日,两人也能多相守一会。
看来,怕是自己奢望了。
秦斯竹垂眸,掩下心中的凄然。再抬眼,已是回复平静,朝石墨笑了笑,“我曾遍访名医,皆无医治之法。斯竹自知时日无多,请师父再加诊脉,不过是心存侥幸。师父,请您直说,我这身体还能撑过几日?”
不待两人伤感,鬼谷子先跳了起来,吹胡子瞪眼道:“谁说我治不了的,能将我跟那些江湖术士狗屁名医比吗?真是的。”
这话一说,两人都愣了一下。
倒是紫衣在一旁翻着白眼儿道:“那你摇什么头啊?吓人很好玩儿吗?”
“这病治是能治,但是很麻烦嘛。”鬼谷子辩解。“这应该是中了毒,此毒若只是中毒,制出解药倒也罢了。但这毒应是从娘胎中带出来的,虽中毒不深,不至于立即毙命,但毒性长久,多年来早已融于血肉之中,侵蚀着五脏六腑,所以才导致现今的油尽灯枯。”
“那师父有什么办法么?”石墨只当他是先天不足,倒没想到是中毒,看看秦斯竹毫不惊讶的样子,应当是知道的。只是现在能否有办法医治才是关键。
“一个法子就是换血,只是先不说如何才能找到可用的新鲜血液,就是他的身体内里也未必能一下子就适应,所以此法太危险,不合适。”
“还有一个就是用蛊王。这是生于苗疆的一种蛊虫,嗜毒惧寒,是由苗疆的大巫师亲自用血喂养,而大巫师自出生起便与各种毒虫为伴,他的血可谓是至毒。我可以将蛊王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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