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个孩子的一瞬间便从茶楼上快速的奔了过去。终于走到大街之上,因为萧绪之被围得太死,君羽墨奋力用手刨开人群。
这幅画面太让人心寒了——村民里有壮汉,有妇孺,有老人,他们全部围绕着一个孩子,一人一棍,快要把萧绪之打死。
君羽墨嘴里不听的大喊:“住手!”
没有人听他的话,一人之言,被埋入无数句愤恨的语句里。
当君羽墨拔出了长剑,立在萧绪之的面前时,他满脸冰冷的扫视了一眼那些村民:“你们这么多人,竟然打杀一个孩子?”
村民看到他气势不凡,又见他手拿长剑,一看就像是江湖人士,便犹豫着不敢前进。
可君羽墨不备的时候,身后一根棍子狠狠的打在他的身上,他的背部受到重击,已经青了一块。而当君羽墨回头看去的时候,发现竟然是一个老人,满是惊恐的看着他:“那个人是妖怪,你护着他,也和他是一伙的!”
君羽墨的心中升起一股难忍的愤怒:“若他真是妖怪,你们还打得到他?”
而萧绪之却因为难忍的疼痛,终于昏迷过去,他没能看到君羽墨的脸。
地上的人流了太多鲜血,君羽墨的眸子因为怒火而熠熠生辉,他扫视了四周一眼,然后抱起地上的萧绪之,才愤恨的说:“有事尽管来找我,我是慈航静斋的君羽墨!”
说完,他便抱着昏迷的萧绪之离开了。
村民则面面相觑,只觉得自己打了什么不该打的人。
“慈航静斋,那是什么地方?”
“二叔,你忘了,刘师傅常常谈及的那个地方,说慈航静斋的人都是菩萨心肠……”
而正在茶楼上的石之轩喝了一口茶,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深色的儒袍穿在他身上,让他看上去并不像一个江湖人士,反而更像是一个柔弱的书生。他的确拥有着蛊惑人心的资本,英俊不凡的容貌和微微扬起的嘴角,都让人心生好感。
“慈航静斋竟然收了男子,有趣。”
他微微眯起眼,眼眸里夹杂着yù_wàng和野心。
花间派讲究入情再出情,他一直都没能找到让他入情的人,刚刚看到那个少年被人打了一棍,然后狠狠的那一眼,他却察觉到了异样的心动。
那个少年的容貌倒是极为好看,不过唯一的困扰就是……他是个男子。
另一边。
君羽墨抱着萧绪之,才发现他到底有多瘦。那些骨头咯得他的手臂发疼,今天那些村民疯狂的行为也深深的敲打在他身上。
萧绪之睡了很久,在君羽墨的怀里,他却感受到了十分熟悉且温馨的感觉。
他许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过了,他在君羽墨的怀里蹭了蹭,只感觉君羽墨的身体十分舒服。
到了君羽墨暂居的客栈,他用剪刀剪开萧绪之身上的衣服,才发现他不仅瘦,里面更是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君羽墨想为他检查一下身体,便伸出手去摸了两下,发现萧绪之的肋骨断了几根,可最严重的是大腿的骨头。
……他以后,估计要瘸了。
一想到这里,君羽墨的心头十分疼痛,那些人的棍子打在萧绪之的身上,也打在了君羽墨的心里。
等他终于处理完萧绪之的伤口,君羽墨看着他被血污沾染的脸,然后又是心疼,又是爱怜的用沾湿的帕子擦干血迹。
但他自己到底不是大夫,只能为萧绪之做简单的处理。
君羽墨沉思片刻,便立即下定决心,去找大夫去了。
等君羽墨走后大约片刻钟,萧绪之才从睡梦之中惊醒。
他的脸上全是冷汗,刚刚的场景还让他心有余悸。萧绪之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人换过,伤口也处理好了,他不由警惕的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好像是客栈。
他是被谁救了吗?
萧绪之的眼眸幽深,身上的疼痛远远不及心里的。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又回到了太古榣山,那里草木繁盛,鸟语花香,他坐在瀑布之下,教一个人弹琴。
又是一个梦,他还叫温长风的时候,远方漆黑一片,耳朵里全是温母的咒骂声,他看到遥远的黑暗里,有人提着灯笼在等他。
多么……令人眷念。
萧绪之忽然含着眼泪笑了出来。
“那个人……早就死了,我找不到他了。”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为什么还要反抗,还要去连累其他人。”
萧绪之闭上眼睛,捏住了手。
他费尽一切,却仍然记不起他的身形相貌,只隐隐约约记得……他叫阿墨。
几百年的渡魂,很多事情会模糊,甚至消失不见。所有的喜悲,全都深深藏在心中,萧绪之却觉得自己太可笑,连最爱的那个人都不能去记得。
他不再是温长风,也不再是太子长琴,这么渡魂下去,他不知道数百年之后,他又会变成谁。
萧绪之听到门外有响动,连忙又装作昏睡的闭上眼睛。
“大夫,他大腿上的伤口,麻烦你好好看看。”
“这位公子,你等等啊,别走得太急!容老夫喘口气。”
“他受了很严重的伤,我怕他撑不住!大夫,马上就要到了,您再快些!”
萧绪之只觉得他的声音很熟悉,忍不住轻皱了眉头,在开门之前,他又很快的恢复如常。
大夫走过去之后,查看了伤口,才暗自心惊。他以为这位小公子只是关心则乱,没想到这个孩子真的受了很严重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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