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白时的孩子吧?”
是陈述语气。钱葱一只手不自觉抠着高台。白木子跟他说过,这世上不只有好人和坏人。他今天就遇到个亦正亦邪的。如果白萧能通过食物控制狐族,那白家肯定得完蛋。
白萧满头黑线,“我是白家人怎么会祸害白家?”
“手足相残夺妻杀父烧房子什么的,又不会因为你是白家人就能幸免。”
“……你脑残剧看太多了。”
“怎么会,我从来不看电视的——等等,”钱葱一脸惊恐,“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会读心术?!”
你想什么都写在脸上好吗!白萧皮笑肉不笑,“换个话题。你爹当年救过我,我会试着帮你解决魔气的。”
“我爹?什么时候救的你?在哪个地方?具体怎么救?当时有什么人?……你别过来,把手放下,我警告你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就是拿个证据,我不信你。别不识好歹,我姐是白木子。”
白萧放下想要扶额的手,心想,这货怎么话那么多呢?眼角瞥见吃饭的两个,眼里闪过了然,“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纵是他们也就不了你,何况小桃枝还是我的人。我来帮你解决魔气。别问我一个以食入道的怎么帮,食疗听过没?”
钱葱迟疑不定。当初为了这条腿跑遍全国天医院,医仙们都那它没办法,后来烟之弄来一池水让他时不时泡个澡,极其缓慢削减魔气。这狐一看吊儿郎当,又gey里gey气的,怎么看怎么赤脚医生,怎么可能治得了!不会是想拿他做实验吧!
什么都看懂了的白萧:“……”
他把手伸向钱葱,狂吃的小桃枝猛地抬头,眼底恢复清明。她一跃扑向白萧,一口咬住他的手。一缕微不可察的魔气被她吸入口中,白萧晕倒在地。
钱葱忙抓起小桃枝,倒吊起来,上下甩动,“快,快吐出来。我都看见了,不能吃下去!”
小桃枝捂住嘴巴。好难受,刚才吃的都要吐出来了。
“你在什么么?!”白原卿丢开手里的鸡翅,跑过来救下小桃枝。
小桃枝摇摇晃晃,左脚踩右脚,绊倒在地,变成一把桃木剑。
!!!钱葱手指颤抖,指着桃木剑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
“封封封封封魔剑!封魔剑怎么会在这里!九九九九卿跑出来了!”钱葱陷入极端恐惧,身体不住痉挛,嘴唇发紫。
白原卿双手搭在钱葱颤抖的肩上,“冷静点!没有九卿没有九卿没有九卿!你仔细想想,你是谁?这里是哪里?深呼吸深呼吸,你要缺氧了!”
钱葱突然瞪大双眼,倒在白原卿怀里,眼瞳失去光彩,任白原卿如何叫唤也无动于衷。
一片黑暗,没有一点光。
钱葱很纳闷,他怎么来到这个鬼地方?窄窄的,他团成一团仍有紧迫感。而且这个黑暗的空间剧烈动荡,晃得他头昏眼花。贼不舒服。
动荡突然停了下来。
钱葱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相公”,一道魔气刺破黑暗空间,戳到他的左脚,他痛得想要张嘴哭喊,却只能无声流泪。
魔气很快蔓延全身,钱葱无厘头地想,现在大概全身都是卷卷的魔纹吧。
“放肆!”一道威严庄重的声音,整个空间一滞,魔气被斩成两段,一段如潮水退去,一段就在他体内。
魔气退走,黑暗空间破了个洞,洞的外面也是一片黑暗。没等钱葱看出个所以然来,他就痛晕过去了。
身上的魔纹跟沸腾一样,钱葱醒了,这次没有剧痛,魔气乖乖从肚子上的管流出体外,钱葱舒服的想打滚,腿一蹬,蹬出了黑暗空间。
女人放声哭泣。
男人举起一把桃木剑,正要劈下,女人抱住他的腰,“不要。他是你儿子!”
男人道:“这条腿废了!魔气这么重……”
“不行,肯定会有其他办法,这是我们欠他,如果不是接下九卿的案子,他也不会这样……”
他叹口气,“封印吧。”
……
钱葱眼前一片模糊,看得见两个人影,却像深度近视,只能看见隐隐约约的轮廓和颜色。他试着喊一句:“爹、娘?”
“……”
“咳。白原卿?白萧?”四周像隔了一层磨砂玻璃,什么也看不清。钱葱索性闭上眼睛。
“你刚才怎么了?睁着眼睛睡着了?跟死不瞑目一样。”
“当然死不瞑目了。我都还没弄清楚你们的目的。说吧,绑架我做什么?别装了,骗我来这里吃饭然后绑架我。我告诉你,我没钱。”
“……”
钱葱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边悄悄掐诀。在烟之身边混过,一些简单的治疗术他还是回的。施了术眼睛清凉清凉,钱葱试着睁开眼,这次看到的手高清版了。
白原卿道脸近在咫尺,他担心地摸了摸钱葱的额头,对白萧说:“萧哥他这样子没事吧?满嘴胡话,是不是中邪了?”
钱葱:“……中你个头!”他排掉白原卿的手,起身。这里不是原来的雅间,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应该是休息室之类的。他扫了他们一眼,一脚踩在地上,一脚踩在床上,左手支着床板,右手搭在膝盖上,姿势相当霸道。“你们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白萧摇摇头,“我根本就没见过你们,记忆里上一刻我还在看菜谱,下一刻就看见你晕倒在地。”
钱葱不置可否。
白原卿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从萧哥进门记忆就终段了。”
小桃枝现在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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