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清摇了摇头:“爸,真的不是我,有人要害我。”
陆之义松了口气,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温和地说:“好,你去屋里待着,这几天不要出门,就算有人按门铃,你也不要开门,一切交给爸爸,别怕,都会过去的。”
陆上清点了点头:“谢谢爸,我给您添乱了。”
“给我添乱的人不是你,”陆之义正色道,“你回房间去,好好读书。要是因为这几天耽误了学业,去了学校再跟不上进度,到那个时候,爸可得揍你了。”
陆上清听话地点了点头:“嗯。”
陆之义把人锁在家里,便直奔警局而去了。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陆上清幸运地躲过了“坐刑”之苦,趴在床上养起了神。
这次网络暴力,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幕后黑手究竟是谁,还真得好好琢磨一番。
陆上清自觉为人足够低调,要是真得罪过谁,那人又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他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何初。
可此时的陆上清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这种情况真的有利于何初吗?显然非也。
陆上清只是暗中威胁了何初,却并未有明显的动作,倘若何初足够聪明,便会夹起尾巴做人,又怎么会故意把人推到风口浪尖上呢?倘若此时陆上清假借舆论的势力,将当年血案的真相公诸于众,何初就是不死,也难落个好下场。
幕后黑手既然不是何初,可又会是谁呢?
忽然,陆上清脑中灵光一现,竟轻笑出声:“呵……阴沟里翻船,我还真是小瞧你了……李帅。”
第章 将计就计(三)
人心不古,世态炎凉。
有的人天生就只会嫉恨,总想要绊别人一脚,哪怕是损人不利己,也见不得别人一丁点儿好。
陆上清思前想后,最终还是联系了银狐。他趴在床上细细琢磨了一番,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不多时,银狐赶到了老院,他正大光明地从前门进入,走到陆上清的卧室,拍醒睡着的人,轻声问道:“你确定是李帅做的?”
陆上清只觉自己乏得很,便半闭着眼睛咕哝道:“唔……应该是……”
银狐对人打量了片刻,便拿来一条被单给人盖上了,坐在床头,任人睡去。
过了半个多小时,陆上清才稍微清醒了些。银狐伸手揉了揉人扭酸了的脖子,放轻了声音问:“你确定是李帅做的?”
陆上清揉了揉眼睛,点头道:“嗯,他坏。”
这句“他坏”直冲得银狐耳根发麻、两眼发黑,他凝噎了半晌,才斟词酌句地说:“他是欺负你了,我替你报仇。”
陆上清半梦半醒地点了点头:“嗯。”
银狐便又等了半晌,待人完全清醒时,银狐还没开口,陆上清就主动说了起来:“师父,不可能是何初,他没那么傻,能做出这种事的,恐怕只有李帅了。”
银狐却并未接话,他轻轻地揉着徒弟的脖子,柔声问道:“这几天嗜睡吗?”
陆上清翻了下身子,侧躺着说:“还行。就是睡觉的时候……时间过得特别快,一转眼,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银狐点了点头,又问道:“睡得够吗?”
陆上清实话实说:“总觉得身上乏得很。”
银狐便仔细嘱咐道:“血贫了,得调养。以后睡觉必须盖些东西,不能着风,免得落下病根。”
陆上清应声道:“是,师父。”
银狐点了点头,放轻了声音说:“网络上的东西,全是凭人一张嘴。黑白不分的事多了,人也就健忘得多了。这次事情,倒也不失为一个良机。事情闹得越大,你就越该沉稳,不要急于澄清,把动作压到最低,让何初陷入进退两难的困境,他越犹疑,就对我们越有利。警力方面,我会亲自部署,这案子近期内不会破,你就躲在家里,权当养伤吧。”
陆上清点了点头:“好。”
银狐伸手掖了掖人的被角,轻声嘱咐道:“听话些,睡觉得盖被单,就算热,也得把腰背盖好。你都长这么大了,别叫我因为这种事教训你。”
陆上清点头说:“师父您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银狐笑了笑,起身说:“好了,我去处理些事,你再睡会儿。”
陆上清半撑起身子,恭谨地说:“师父慢走。”
银狐便点了点头,扬长而去了。
气虚则怠,血贫则懒。陆上清自从高中开学,就嗜睡了起来。他也知道,大难不死已是福泽,无论旁人再怎么说,自己的身子,怕是也难以恢复了。他趴回床上,把师父的话仔细想过,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李婶按时来上班,她做好了午饭,就敲了敲卧室的门:“少爷,午饭做好了。”可等了半天,卧室里也没有丝毫的响动,她便又敲了敲门:“少爷,饭做好了,您出来吃饭吧?”回答她的,却依旧是一片沉寂。李婶想了想,便又敲了敲门:“少爷,我进去了?”然后推开了门。
只见卧室里窗户大开,窗帘随风而动,原本就简洁的布局颇显空旷,陆上清趴着的样子有几分病态,他消瘦的身形陷在舒软的大床里,咖啡色的床单让他的脸色愈显苍白。
李婶心下一惊:“这孩子别是得什么不好的病了吧?还有没有办法救啊?”于是连忙过去关了窗户,轻轻地拍拍了人的背:“少爷,少爷,您醒醒。”
陆上清朦朦胧胧地睁了睁眼睛,随即就清醒了过来,他撑起身子坐了起来,不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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