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清面不改色地小声问:“手感如何?”
苏云舸压低声音笑道:“弹性十足。”
苏云舸刚过变声期,又刻意地低沉嘶哑,惹得陆上清耳朵直痒,**脆就不再说话了。
又过了几站,车上的人少了些,苏云舸这才遗憾地稍稍放开了搂住的人,低声笑道:“肯定是冲你来的。”
陆上清掀掀嘴唇:“放屁。”
苏云舸正经八百地争辩道:“我是好人,从不做亏心的事情,一定是你得罪的人。”
陆上清就暼了一眼这自称是“好人”的人,阴冷地揶揄道:“我得罪的人恐怕是找不到我了,所以肯定是冲你来的。”
苏云舸:“这是你家去学校的路,怎么可能冲我来?”
陆上清:“打个赌?”
苏云舸笑道:“那我们现在下车,附近有个废厂子,除了后头没几个人的居民楼,几乎没人经过。”
陆上清:“如果你输了呢?”
苏云舸笑得格外灿烂:“我tuō_guāng了随便你摸。”
“不用,”陆上清木然道,“我要你去我家地下室偷出来一壶酒给我。”
苏云舸:“果真是家贼难防。那要是你输了呢?”
陆上清义正言辞地纠正:“你偷的,我就不是贼,你才是。要是我输了,你偷出来我分你一半。”
苏云舸:“那不行。”
陆上清面不改色:“让你含在嘴里喂我喝。”
苏云舸:“成交。”
于是两人就下了车,溜溜达达地往废厂子里去了。跟他们一起下车的还有三个男人,看似漫不经心地跟在后面。
终于到了废厂子里,陆上清和苏云舸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一左一右兵分两路,分别进了两个车间。那三个男人终于凶相毕露,抽出腰间的匕首就冲进了苏云舸所在的屋子。
三个男人同时拿着匕首冲了进来,苏云舸跃身而起就踹向一人的面门,回手一抄扼住另一人的手腕,一屈右膝猛地怼上了那人的胃口,那人登时就呕出一摊酸水来,电光石火间,苏云舸夺下匕首,手肘狠劈那人后颈,接着回身直踢,正中第三人的胸口,把人踢的连退几步,跌在地上两眼发黑。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
“你输了。”门口传来慢悠悠的声音。
苏云舸大发慈悲地把最后那个眼冒金星的人劈晕了,才转身对陆上清笑道:“他们肯定是认错人了,我从不惹是生非,更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
陆上清:“那你**嘛把人都劈晕?”
苏云舸笑吟吟地解释:“醒着会觉得疼,我是好人,不忍心看他们受苦,就让他们睡会儿。”
第36章 路遇不平(四)
有道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这句话说的是讲理的人跟不讲理的混蛋之间发生的故事。在银狐多年来不遗余力的磨练之下,陆上清已经从不要脸的状态蜕变成了真正道貌岸然的衣冠qín_shòu,所以他当下就掏出了手机,好整以暇地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懵懂地说:“不知道警察叔叔管不管这事。”
苏云舸:“我输了,把你家地下室的钥匙给我。”
陆上清就笑了:“叫警察太麻烦,叫银狐过来把人收拾了算了。”
可见当“有理说不清”的时候最明智的办法就是不说理,而是直接把水趟浑就好了。
陆上清就联系了银狐,两人守着三个半死不活的男人,在破厂子里等人。
银狐来的速度足够快,三两下就把人给扔进了开来的面包车里,转身对陆上清说道:“我说,你这都接的什么活?不是大半夜告我说有绑架案,就是这光天化日的让我来绑人,**完了一点儿好处没有,我是这么教你的?”
陆上清淡然道:“挣了壶酒,比你的好。”
银狐转身就把三个人给拖出来扔了,不发一语地看着他。
陆上清还是很孝顺的:“打算给你半壶。”
银狐就又把人拖起来扔进了面包车。
这三个人只是被苏云舸打得晕了过去,现在平白无故地因为半壶酒就被银狐拖来扔去,身上多了不少的青淤和擦伤,正应了苏云舸的话,还好人都晕着。
自从银狐出现,苏云舸就一直两眼放光地盯着他看,只觉得这人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了,可好看是好看,苏云舸在血泊里滚了多年的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绝对碰不得。所以苏云舸就保持着一个安全的距离,默默地欣赏着这美得不似凡胎的男人。
一辆黑色速腾擦着面包车过去,又缓缓地倒了回来,那司机下来看着陆上清和苏云舸惊讶地问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陆上清和苏云舸瞬间就心有灵犀了,同时想到三个字——
……龟孙子。
来人正是俊秀青年许月明。
陆上清:“我们刚去我哥家。”
苏云舸:“我们刚去他哥家。”
两人同时说出这句话,对视一眼后一起看向银狐。
银狐就转过身来看着许月明,笑得温煦如风:“您好,我是陆上清的哥哥。”
许月明这才看见了隐在面包车后的男人,只一眼,就呆住了。
只见眼前的男人白衣黑裤,身量欣长,及腰的黑发松散地扎在身后,散着的几缕发丝随风而动。两道柳叶眉勾人心魄,一双桃花眼波光潋滟,白皙的皮肤,挺俏的鼻梁,薄唇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白衣领口大开,微风拂过便引得衣袂翩翩,让人心神荡漾。整个人都玉树临风潇潇洒洒,却又从骨子里透出来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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