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鸡群,格外引人注目。
白莲一直没有变过颜色,但偶尔白寻梦中出现莲池,白莲和其他花朵却都不见了,只剩下水池中央一朵红莲,花红似火,和白寻遥遥相望。
白寻领着莫星归进入小院,一面向他介绍,莫星归偶尔应答,从不提问。
起初白寻以为他对建筑陈设不感兴趣,待走到水池边,莫星归却突然看向水池道:“那朵红莲怎地变白了?”
白寻顺着莫星归的方向看去,正是中央的白莲,又看向莫星归道:“一直都是白色的,听师叔伯们说几十年了也只有这一枝,没有长出新的,也没变过颜色。”
“哦。”莫星归淡淡应了声,不再看莲花,继续朝着屋子走去。
白寻心中想到许多,疾走两步和莫星归并肩而行问道:“莫兄从前应白如墨的邀约来过蜀山是吗?”
莫星归脚步慢了些,淡淡道:“嗯,来过一次。”
白寻又问:“那朵莲花从前是红色的吗,为什么会变成白色?”
莫星归笑了,反问道:“那是你们蜀山的花,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你非要问我,我只能说是被雨水给打褪色了。”
白寻愣了下,忽然觉得喜欢调侃的莫星归也很好,于是也笑了:“原来如此。不要紧,莫兄若是喜欢红色的,我待会儿就拿朱砂给它染染色。”
莫星归不由失笑:“算了,花跟果子一样,该红的时候总会红,强扭的不好看。”
白寻道:“那倒也是。”上前开门,把莫星归引进屋里,“这院子总共四间房,中间客厅,最右边是厨房,两间卧室,我住这间,左边的一直空着,说是存放了之前住这个院子的前辈的东西,我也没进去看过。”
莫星归扫了眼白寻的房间道:“旁边房间不能住人的话,我只能和你一起睡了?”
白寻有些抱歉地道:“莫兄见笑了,条件是简陋了点,不过这屋子是隔断了的,我睡外间书房竹榻,莫兄睡床。”白寻指了指竹榻,再转过身看着莫星归道,“其实蜀山屋子很多,但我想和莫兄离得近一点,若是住客房就疏远了。”
莫星归看着青年认真的模样,忍不住想要摸他的脸,最终还是只拍了拍他肩膀:“嗯,我也觉得与你相见恨晚,不如我们彻夜长谈,而后抵足而眠如何?睡竹榻太凉了。”
白寻高兴地笑了:“莫兄说是便是了。对了莫兄,其实池子里养了鱼,早就肥了,就愁没人一起吃,今晚抓来下酒,你我不醉不休!”
莫星归看他几眼叹道:“看你生得俊俏出尘,想不到竟是个焚琴煮鹤之人。锦鲤是养来看的,可不是吃的。”
白寻哈哈大笑:“莫兄也太看轻我了,再馋也不至于把锦鲤煮来吃了吧?我说的是从后山水潭抓来养的鲤鱼,本就是养来打牙祭的。我还养了不少鲫鱼,可以炸着吃。竹林里还有一窝竹鸡……”
莫星归安静地听着白寻在他面前如数家珍地报菜名,面色恬然,一如窗外暖暖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写成日常了,每一章结尾的情景都跟要结局了似的……会不会太甜了?
第5章 第五章把酒言欢
这一日天气晴好,晚上月朗星稀,凉爽无风。
白寻弄了好几个下酒菜,鱼煮了,也烤了竹鸡,要和莫星归不醉不归。
莫星归看着一桌卖相尚可的菜色笑道:“颜色不错,为了娶媳妇儿专门学的?”
白寻哈哈笑了,给莫星归斟上酒:“没想那么远,蜀山上都是些修仙的,清心寡欲,吃的饭菜没几滴油水。但我跟他们不一样,有些爱好者口腹之欲,厨房的饭实在没法儿吃,只好自己动手了。久而久之,虽说算不上大厨,至少也能满足自己。”
莫星归端起酒一嗅,浓香怡人,估计是藏够了年份的。
白寻忙道:“莫兄先吃菜,空腹饮酒伤身。这酒我埋了六七年了,劲道大。”
莫星归放下酒杯,笑着道:“我知道。”
白寻夹块鱼仔细剔了刺才放到莫星归碗里:“莫兄尝尝,看好吃吗?我吃得辣,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莫星归道:“你做之前也不问问我能不能吃辣。”却是直接放入口中,鱼肉下肚,莫星归点点头道,“不错。”
白寻笑得更开了。的确,他做菜之前没有问过莫星归的口味,因为总觉得自己做出来的定会是莫星归喜欢的,这种想法很莫名其妙,白寻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依照内心去做了。
“那你喜欢吗?”
莫星归看白寻一脸期待地望着自己,不由笑道:“我要说喜欢你还能天天给我做?”
白寻道:“那有什么不可以,我们可以一起游历,等什么时候不想游了就找个地方隐居,我做饭,莫兄管吃就行,如果觉得占了便宜也可以帮忙打打野味。”
莫星归道:“我从小白吃白喝到大的,可不会觉得占了便宜。”
白寻忍不住笑了:“嗯,要是占便宜的莫兄,我也愿意。”
两人这般打趣地随意聊着,不知不觉一坛酒就喝干了。
白寻自觉酒量不太好,平日里克己复礼,浅尝辄止,倒是从未喝醉。但正因如此,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到底多浅,等和莫星归差不多平分完一坛酒,已是脸色酡红,神思飘忽。
白寻醉了,莫星归看他的模样就知道。
端身正坐,手搭在桌上捏着杯子,双眼晶亮带点水色,看起来非常清醒,但其实已经分不清南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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