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所以继续争吵下去。而丈夫也意外地固执。眼见他们越吵越凶!
「够了!」忽然一声巨大的嗓音打断他们。
「我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就是要和世伦在一起。」赵誉一用陌生可怕的眼神看向自己的父母,「现在是什么世纪?都二十一世纪了,你们都是受过西洋教育,出国留学的人,怎么这么食古不化?我是喜欢男的又怎样?我只是刚巧喜欢上的人是同性而已,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差别!」
赵叶华莹再也忍受不住了,多年以来的恐惧、内疚与罪恶如无数锋利的针刺在心头,痛得她心里血流成河。她拿起丝帕掩住脸,崩溃地低声哭泣:「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冤孽啊!如果当年,我没有叫他们在李景天去股东大会的途中作手脚,这错就不会报应在我儿子身上……」
赵礼彬捉住妻子的双肩,拼命地摇晃她,企图将她摇醒,「华莹这并不是你的错!你只是想要帮我赢得股东的支持而已,你没有叫他们在车子上动手脚,你只是叫他们想点办法延迟李景天前往股东大会,怎料那些派去的人会……」
「你们说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赵誉一虽然情绪很混乱激动,但是凭着父母的只字词组隐约可以猜出,「难道那场……车祸并不是意外?」
看着父母心虚心痛,脸如死灰的脸色,赵誉一瞬间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顷刻犹如从天堂跌进地狱!
整个世界如同瓦片撕裂分离,变成了废墟!
原来……
一直都不是他的错觉!父母比亲生儿子还疼爱李世伦!不是因为喜爱李世伦!也不是因为是好友的遗孤!而是因为……内疚!
他难以承受这样的事实,就像猝不及防被人打了一枪,连痛也来不及感受!只是不知所措地盯视被子弹贯穿的胸口!
门扉骤然被人推开。
一声轻飘飘的嗓音传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李世伦脸容惨白,倚靠门扉,勉强地支持自己不倒下,琥珀色的眼眸全是深入骨髓的痛与背叛!他死死地看着他们,视线一片模糊,顷刻如同脱线的人偶,猝然失去最后的支撑而倒下!
三年后。
雕花金缕的大门缓缓地打开。
穿着黑西装的年轻男子抱着一束色彩鲜艳的剑兰,笔直地站立着,他调正了一下领带,即使已经来过这里多次了,但心情依旧紧张忐忑。
跟随着女仆穿过长长的通道,一路上他都看见了一大片簇拥雪白的山月桂,犹如被雪花覆盖似的,小小的花朵随着清风摇摇晃晃,姿态清丽脱俗,彷若童话的国度。
空气里都弥漫了浓郁的花香,使人心旷神怡。
天使喷泉喷洒着晶莹的泉水,池底在阳光直射之下闪闪发亮。
他走到大门前,依旧被其庄严辉煌的气势而震慑。
经过女仆的指示,在大厅的沙发下坐下。
「我先去请大少爷下楼。」女仆笑容可亲地说道:「司徒先生请稍微一下。」
司徒泽立刻起身,举手示意道:「不必麻烦,我只是来探病。你只要告诉我赵学长在哪里,我自己上去就行了。」
女仆接过他的花束,回答:「大少爷在二少爷的房间里。」
司徒泽有礼地笑道:「谢谢,我懂得怎样去,你不用带路。」
女仆甜美地微微一笑,点点头,拿起花束离开,准备找了个漂亮的花瓶插入。
司徒泽凭着前几次的经验,很快就熟络地坐电梯走上了五楼,在楼梯前在第二间门口停下。
透过门前空隙,他看见了一道清癯的背影。
那位男子身穿浅粉红的毛衣,肩上被着白色长袖衣服,长裤则是剪裁恰好的雪白西裤,即使是一身悠闲打扮,依旧掩盖不过那贵族非凡的气息。
只不过,比起以前,对方这几年实在清瘦了很多,连脸色也憔悴疲倦不少。但是相对而言,也变得更加成熟稳重,没有太多的目中无人和霸道不羁。
虽然因为上星期的车祸,肩上还吊着三角绷带,手十分不方便,但是依旧笨拙又小心翼翼地替着坐在床上眼神空洞,犹如人偶一样,没有生气的人拭擦这手掌,肩旁,脸颊……
那种专心致志的神情,犹如捧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让司徒泽不忍心打破,只好继续静默地站在门前。
并不知道有道视线降落在身上,赵誉一只是依旧很有耐心地替李世伦拭擦着身体。
不时还用轻松地语调说道:「世伦,你知道吗?安瓦尔上个月在阿拉伯和柳祈蒂结婚了。我真是万万也想不到他们会凑在一起,难怪去年柳祈蒂会肯提出解除婚约,原来她有了心上人,才没有继续对我死缠烂打。」
他轻笑了一下,故作苦恼,「明明大学还有半年才读完,竟然连学业都没有完成就跑去结婚,你说安瓦尔是不是很不象样?」
掀开被子,卷起李世界伦的裤管,他拿起毛巾拭擦腿部,「不过,工藤木原更加厉害,听说他同时搞大了两名女生的肚子,现在都不知道要娶哪一个才好!恐怕,再拖下去,我们连他儿子的满月酒都可以喝了。」
低声笑了好几下,可是等待他只有……
无声的沉默。
笑容顷刻便僵住在脸上了。
心里弥漫上苦涩煎熬。
他该如何……唤醒他?
他沉郁地看着一动不动的李世伦,用手指拢了拢李世伦那头乌黑顺滑的发丝,「你怎么还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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