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虽然在大家心目中,瞳一郎应该是一个完全和“情绪”一词绝缘的人。
不辜负对方期待似的,瞳一郎像说秘密一般小声地补了一句
[那是像定时炸弹一样的东西哟,以后就会慢慢的产生效果了]
[这就是说,果然是有什么企图了。连秀明馆那名叫音羽的让人不愉快的男人也在你的计划之内?]
[比起在我的目的达成之前随意挑拨他,不如让他在我的监视之下随意活动,这样对我的计划也比较有利。虽然那小子常常作出出乎意料的举动,但那些都在我的预测范围内。那家伙神经比钢管还粗,是很容易管理的类型呢]
喝完第二杯,然后往杯里注入第三杯。
像是示意干杯的样子,瞳一郎吊起双眼奸笑着。
[而且,那家伙似乎单方面和我有些许摩擦呢。……也许实际上是我把他的憎恨误会成摩擦了]
[摩擦吗。前天我去探望杵岛的时候,倒不觉得是那样呢。也许,他并没有那么执着?]
也就是说,你无论如何都想看看我的内面爆发出来的样子了。
用手指托了托那无框眼镜,嘴角奸狡地往上翘起。
[你从刚才开始是不是有些事情误会了呢?很抱歉的告诉你,我对那些无聊的事情并没有任何兴趣。音羽喜欢干什么就由得他吧。大志被谁干了什么事情我完全没兴趣知道]
没错。除了那个女人之外。
除了那个女人之外的任何人,都不会让他感到焦虑或者妒忌。
比瞳一郎的存在更加能够支配大志的心,能够让他懦弱,让他哭泣地,唯一的那个女人。
慎幸灾乐祸的叹息着,很绅士地揭穿他。
[虽然一次又一次的运用策略把他和你拉拢在一起,没想到你对他还蛮淡泊的嘛。我应该说你是冷静呢,还是冷酷呢]
[我又怎么能够和你比呢?之前想平已经告诉我了。马拉松大赛之后,在弓道场那里不是表演了一场非常让人感动的戏码吗?把想平那单纯的小子骗得乱感动一把的。如果我在场的话一定会为体联总长的精彩表演拍案叫好]
说话的时候,慎的脸上似乎有什么像是膜之类的东西快速的脱落了。
让人鸟肌竖起的狰狞素颜露出水面。在瘦削的脸上出现了一抹薄笑。
凌厉尖锐的漆黑双眼,像要散发出腥臭的光芒。
望着瞳一郎的眼神,就像猛兽类一般的残酷、尖锐。
这就是本性。这个男人的真正性格。
静静的向那散发着非常引人注意的独特气氛的男人发出了警告。
[你那层假皮要掉了哦,还是快点贴回去吧]
[……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虽然压抑了感情的小声询问,却能感受到背后青筋都竖起来了。
[如果是我的话……]
稍微想了一下,瞳一郎似笑非笑地说
[当然是干和你一样的事情]
这下子,轮到慎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如果是你的话一定会默不做声地转身离去。然后让对方再追你回来。你是绝对不会自己辩护的人呢。熟练的引诱对方,让他发自内心的走到你所设计好的道路。真是肮脏的手段啊]
[你好象比我更加了解自己的行动模式呢。难道你是权威的性格分析师?]
[难道你觉得我应该无视那些比自己更能说会道的人?]
沉默的气息在两人间围绕着。
[喂,慎,如果让我选的话我可是毫无疑问站在你那边的哦]
[那还真是谢谢了。能够得到别人的支持虽然很高兴,可是被你支持我还真是感动不起来呢。]
[我则是不管谁支持都不会高兴哟。]
慎的双眼缓缓地眯成细线,低声的放话
[你这可恶的拜金主义……]
[权利主义的双重人格者有资格说我吗?]
四目交接,空气像被冻结似的带着沉默强压下来。
慎用那漆黑的眼睛,饱含激烈的怒气斜视盯着瞳一郎。
瞳一郎也从无边镜框中回馈一道尖锐的冰冷视线。
因为两人相似,所以互相排挤。
因为能够互相理解,所以生气。
这就是同性相斥的原理。
自己就是对方,而对方就是自己。
互相存在的双方,就好像是一面能够把丑陋全数反映出来的镜子一般。
如果照出来的是美丽的事物,大概也就不会涌起这种感情了吧?
这种像是要把对方亲手歼灭的感情到底是什么呢?
然而与之相反却存在着一种复杂奇怪的,不可思议的感觉。
虽然嘴里说着憎恨憎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觉得非常高兴。
呯。
不知道身旁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瞳一郎和慎同时向声源地望去。
就在两人坐着的桌子下,侍者的少女一边赔罪一边屈身从地上捡起玻璃碎片。
玻璃四周的地上都被水弄湿了。
也许那服务生想把冷掉的水拿走另外换一杯,手却滑了一下所以把杯子给打碎了吧。
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立刻去换一杯新的过来”的服务生快速的跑开。
望着她的背影,慎温柔的对她说道“不要紧”。瞳一郎在一旁耸耸肩,对他的虚伪小声的发表意见。
重新搜索被中断的冷战气息,互相观望对方的表情反应。然后几乎同时双方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也许那个服务生是感觉到了双方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氛,所以故意滑了手也说不定。
为了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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