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到体育馆,大家都已经开始热身。教官站在一边,神情严肃。但听到脚步声,一转头,在看到乔长安的时候,双眉一皱,很是不满:“太迟了!”
乔长安跑的太急,后背一层冷汗:“对不起……”
“还有你这是什幺打扮?”教官伸手扯了一下乔长安的外套:“有这幺冷?我看你是体虚!”
乔长安穿着校服外套,连领口都竖起来,遮挡的严严实实,和周围穿着背心的队员形成; 鲜明的对比。他低下头,半天也不吭声,弄得教官不满的轻啧了一声,摇摇头,不再看他。
下意识捏紧了衣角,乔长安呆愣了一会儿,转身回到位置上开始整理毛巾和矿泉水,身上的伤口在冷汗之下发出阵阵疼痛,然而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迟钝。
比赛的队伍是奇数,第一轮轮空的是海明,正是金盏的那所学校。
乔长安下意识在观众席上观望了一阵,在没有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微松了一口气。然而下一秒,少年的轻笑在不远处响起:“在看什幺?”
带着些微湿汗的手臂从背后搭在他的肩膀上,路桥的声音带着几分轻笑:“嗯?”
身子瞬间僵硬了起来,乔长安捏紧了手中的毛巾,转身递给他,垂着眸子:“……没有。”
“呵。”
路桥却并不接,而是凑上前,在他的耳边轻声:“我最讨厌别人撒谎了……长安。”
乔长安抖了一下,抬起头,不久之前的事情在脑子里面辗转,脸都白了。
像是享受着乔长安的惊惧一般,路桥眯起眼睛,嘴角微勾,轻笑:“帮我擦汗。”
嘴上说的好像是请求,然而那眼神却强硬的不允许他有任何的拒绝之意。乔长安的指尖颤抖,但是最终还是伸手照办。
旁边的队友看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纷纷道:“乔长安你怎幺跟个小娘们似得。”
乔长安涨红了脸,却不吭声,高桥手上握住了他的腰,带着些微的强硬,开玩笑一般:“他就是我的小媳妇,怎幺,不乐意?”
“切!”
引来一众的不屑,乔长安低下头,脸皮像是烧起来了一般。躲闪着道:“我……去一下厕所。”
路桥放了手,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乔长安离开的背影,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真有趣。
来看比赛的人有很多,乔长安躲避着人群,到了体育馆后面的花园里,才松了一口气。比赛要到八点半才开始,还有四十分钟……等到了时间再去就好了。
乔长安一脸虚弱,曲起膝盖。头顶上的树桠遮挡下来,将他笼罩在其中,阴沉沉的,仿佛见不到阳光的阴暗角落。
脑子恍惚变得沉重起来,乔长安昏昏然,身上的力气渐渐流失。
这种感觉……乔长安背靠着大树,闭着眼摸了一下额头,果真是一片灼热:
发烧了。
好在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仿佛有脚步声传来,乔长安以为是路人,便没有理睬,只是动了一下,偏过头,脸色苍白而疲倦。
然而少年低沉的声音却在不远处缓缓作响:“……你在这儿。”
这声音是……
乔长安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随即就看到了金盏。因为今天没有他的比赛,便没有穿着球服,一身黑色的t桖,眼睛亦是深夜一般的暗色,此刻正直直的看过来,仿佛瞄准了猎物的孤狼。
他着实懒得再躲避,竭力打起精神,低声道:“有事吗?”
金盏却不语,再看了乔长安一会儿之后,忽然道:
“你和路桥是什幺关系?”
路桥。
只听着这两个字,乔长安就一阵颤栗,脸色更是苍白了一些。他沉默的抓着地上的野草,神色黯淡,偏过头,声音僵硬:
“……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
金盏冷笑了一声,却是伸手如果〖】..一下子揪住了乔长安的衣领,他的力气极大,一下子就将乔长安半提了起来,目光发冷,带着难以掩饰的怒意:“白痴,你以为那个家伙是什幺好人?”
乔长安被迫对上了金盏充满怒意的眼睛,他全身无力,挣扎不了,也不想挣扎,静静的看了金盏几秒,声音满满都是疲倦:“那又怎幺样呢?”
他早就已经知道了,但是又能怎幺样呢?从来都不是他想要怎幺样就怎幺样的……连母亲都不要他了,他又能怎幺样?
然而听在金盏的耳朵里,却是另外一个意思。他不敢置信的看着乔长安,眼中随即带上了怒意,手上的力道更大,乔长安的拉链都被扯开露出了光滑修长的脖子,上面蜜色的肌肤之上,一眼看去,就有两个牙印。
瞳孔猛然一缩,就在乔长安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刺耳的一声,他整个外套都被金盏扯开,露出了整个脖子,上面粗粗处理过的牙印也随即展露在了金盏的眼前,上面甚至还沾着一点儿血,他几乎能够想象,牙印的主人是用什幺神情咬下去的。
“你……”金盏手上一紧,脸上露出狰狞的怒意,狠狠将乔长安甩到一边:“被他玩过了?”
乔长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血气一下子就从脚底涌上了头顶。他握紧了拳头,上前一步就朝着金盏挥去。
然而拳头在半空就被阻拦下来,随即往旁边一扭,剧痛袭来,乔长安咬紧了牙关,将那一声险险出口的痛呼咽了回去,死死的瞪着金盏,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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