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格的秋天,她喜欢上了我爸爸。一生中唯一喜欢过的男人,是那个已经爱上了别人的凌寒。而且,凌寒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前妻,是怎样深深的爱着自己,以至于到了如今,都没有改变过。
还有就是——她很爱我,爱她唯一的儿子。
我说过,她的思维逻辑有些迥异于常人。
这话我到如今还是负责的。
母亲对我说过,爱情并不一定只是一味的独占。这个,我明白。那天,我记得天很蓝,蓝得让我想起父亲的眼睛。母亲还说了很多,说了很多我在当时并不很明白的话。但是,现在的我,却明白了她的意思。
自己喜欢的东西,无论怎样不择手段都要的到手。但是,如果是自己喜欢的人,那就应该另当别论了。喜欢那个人,只要对方会幸福,自己就算被误会、被怨恨都没有关系,只要自己喜欢的人可以幸福,所有的负担都由自己去承担也无所谓。让自己喜欢的人没有任何牵挂得到幸福,看着那样的笑容,即使不是对自己露出的,只要能够看到,就会觉得比任何事情都来得欣慰。
这样的话,在高中时起,只是觉得很荒谬而且并不能够理解。不过,我知道,爸爸也在一定的程度上误会了母亲。他觉得母亲很冷漠,就在那个时候得我,也觉得母亲有一种无形的恐怖。
但是现在,我理解了。母亲之所以会对父亲冷漠,是因为她知道,总有一天,何悠会来找父亲。而她的存在——一个深爱着父亲的存在,会使父亲再一次的放弃何悠,而父亲的一生,大概都不会再有幸福的那一天。母亲之所以会让我觉得恐怖,是一种深深的隐藏与悲哀之下的忧伤。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她也知道,自己一旦和父亲离婚,如果父亲的身边没有我,也会是一种痛苦。所以,她让我不爱她、不和她亲近,让我成为了一个没有一丝因为“母亲不在身边”而难过的孩子,也让他最深爱的人,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她也承受了一切,对于她的爱情。
母亲说,她无怨无悔。因为自己爱的两个人,都很幸福。她能够时常的看着我们,也觉得很幸福。
然后,我高考了,也考上了大学。
父亲是作家,何悠是电子工程师。我对他们说,我不想走和他们一样的人生。所以,我选择了学医。
他们都不知道,我对他们说了谎。我选择了一条和别人一样的道路——那个人,就是我的母亲。没有能够照顾自己心爱儿子长大的经历,没有和他一起度过幸福生活的回忆,这样的人生,是悲哀而痛苦的。
我没有什么能够回报给母亲的,即使我想要叫她一声“妈妈”,她都会因为我把这样的称呼给了何悠而不快。所以,我一直称呼她为“蔓清”,现在在医院的时候,我叫她“沈医生”。
母亲知道了我要学医的事情之后,只是说,我如果是自己想要治病救人的话,没有关系学哪一科。如果是为了要偿还她什么的话,根本没有必要作这样的傻事。
我没有对她说自己真正的想法,因为,她默默地为了我和父亲做了很多,我做这样的一点点,没有资格说什么。
而这之后,母亲答应了我们工作的医院的聘请,就在那里上了班。
再然后,我毕了业,和她在同一家医院上班。应该说,她也是有私心的,让我和她在一起上班,能够天天看到我。在实习的时候,我住在她家,就像一对母子一样,过很平凡的日子。但是,等实习期一过,她就把我赶回了爸爸家。因为她说,她一个人习惯了,而我爸爸,不习惯家里没有我的日子。
顺便说,我学的和母亲一样,是外科。
我想走走和母亲一样的人生看看,没有什么能够回报给她的,我只是想,即使让她在心里,也能够感觉到,自己唯一一个儿子,是自己事业的延续,她在和自己走同样的路,至少在人生工作上,我们,是在一起的,我们,是最亲近的。
可是,我并不知道,自己的爱情,究竟应该是什么样的。
没有关系,只要自己,知道自己被父亲、母亲和很多很多的人爱着,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番外《念悠篇-微笑》
“你还会再一次爱上我么?”郁流彦直直的望着眼前的人,这个他想看透,又从来没有看透过的人。
“或许会。”凌念悠的目光从纷纷落下的银杏树叶上移开,移到与郁流彦视线交汇的地方,把嘴角已经是微笑的弧度向上提高了一些,形成了一个带有几分戏谑的笑容。保持着令郁流彦又爱又恨的笑容,他又一次又悠然开口:
“又或许不会……谁说得准呢?未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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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的手指轻轻滑过纸上,又将自己稍长的卷曲黑发拢于耳后。阳光透过层层密密的树叶,照在青年的脸上,形成一道优雅的剪影。
开朗的额头,长长的睫毛,英挺的鼻梁以一个完美的角度从脸上倾斜下来,而那之下的嘴唇,更是有一个优美的弧度。美丽的眼睛,凝然望着手中的纸,写满了专注,而那神情,是饱含着那样无尽的幸福与温暖。似乎连周围的空气,都随着那浅浅的微笑一同,变得柔和了起来。
银杏叶飘飘摇摇的落了下来,像母亲的手一样,爱抚的落在青年漆黑的发上。
郁流彦看着眼前的青年,不禁上前,先他一步拂去他头上金黄的落叶。
似是吃了一惊,青年抬起头来,仰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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