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分开。
江奉急忙叫道:“不,小少爷肯定姓江,我打听过了,小少爷是被徐家人收养的,而且现在徐家人根本不承认小少爷,小少爷没必要再把自己当徐家人,要知道江家……”
“住口!”徐敏庆眉头一拧喝斥道,他是对徐家大屋那边的人没有丁点好感,甚至因为他们对待大哥的无情生出以后要报复他们的念头,可这不代表他对整个徐姓都加以排斥,抚养他长大的爹娘姓徐,大哥更是徐家人,他容不得别人说半点爹娘和大哥的不是。
虽然他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徐兴达夫妇抚养长大,虽然他自小生长在田间,然而此刻这个十二岁的少年的呵斥,竟让江奉颤了颤,既心生畏惧的同时又欣喜无比,小少爷不愧是江家人,就算落魄了从不知自己的身世,可小小年纪却如此从容气势天成。
看到小少爷眼中的怒意,江奉心知他对养父母一家是有感情的,不是他能随便糊弄的,还需迂回地让小少爷接受自己的真正身世,他不认为小少爷会拒绝自己江家人的身份的。是的,虽然还缺少进一步的确证,但他心中已经认定眼前少年就是自己的小主子,否则世间怎会有如此相像的容貌和气蕴。
江奉的态度更加恭敬:“徐公子,是小的不是,”自第一天看到小少爷后他就想办法调查小少爷的过往,追查到上坡村徐家,并获悉他自幼被徐家收养的情况,他心中对小少爷的身份就已有七八分的确认了,只差一个关键人物的最终确证,“小的想跟徐公子说说江家的情况。”
徐敏庆微微点了点下巴,于是江奉又坐回原位讲述起他的主家江家的情况。
江家在十二年前便是在北地也是为许多大户人家所熟知的家族,在太|祖仍活着的时候,江大学士是与如今大名鼎鼎的傅相齐名的人物,甚至还要比后者更受老皇帝的倚重,被封为太子太傅,后来与傅相同样成为托孤大臣,辅佐小皇帝同掌朝廷大权,可谓显赫一时。
说起江家与傅家,前者是传承了数代的真正世家大族,后者用后世的话来形容是个暴发户,与太|祖一起起事因从龙之功而步步高升,也许当初老皇帝将傅家扶持起来有为了平衡朝堂不至于一局出现,可老皇帝没料到掌权者后继无力的状况,在臣强主弱的情况下,臣子的野心一步步扩大,与太后关系更加亲密的傅相容不得江家在朝堂上处处掣肘自己,最后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整个江家抄家问罪。
“姓傅的老贼污蔑老爷暗害小皇帝意图谋朝篡位,老爷被当场抓获投入大牢,没两天就传出老爷自缢身亡的消息,临终前留下了认罪书,江家没人肯认罪,江家在南边文人中影响很深,姓傅的老贼害死老爷后迫于朝内外的压力,改判江家剩余的人为流放北地,三代以内不得参加科举出仕,可在流放途中,太太少爷他们遭遇流窜的贼寇,死了大半,最后只剩下老弱妇孺到达边关,小的也侥幸留下一条小命。”江奉的声音哽咽起来。
徐敏庆之前没把江奉口中的江家与十几年前那鼎鼎大名的江家联系起来,便是如今,在仕子中间,提起江家也是为不少人熟知的,徐敏庆也曾耳闻,却不想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与这样的江家牵扯起来。
不过徐敏庆的表情依旧平静,江奉的悲伤与愤怒仇恨并没引起他的感同深受。
江奉的声音虽然被压低以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但说起往事依旧让他眼睛充血,握起的拳头上青筋毕露,如果有姓傅的在他眼前,肯定会冲动地跑上前打杀起来,他几乎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地往外迸:“那些贼寇肯定傅贼安排的,就为了铲草除根,顺便把祸水推到定北王头上,因为傅贼知道江家的根基在南方,江家又对朝廷忠心耿耿,不能让江家留在南边,可他也怕把江家推到定北王一边,因此把江家发配到北边再中途谋害,当时也的确有不少仕子向定北王发起了声讨。”
徐敏庆不是不知道十几年前的事,小皇帝登基的时候定北王这边也没稳定下来,只怕对江家的遭遇也有心无力,又被有心人牵制,腾不出人手前去救援江家一行也是有可能的。
“那你口中的三少爷是怎么回事?”徐敏庆轻声问道,按时间来算,他那时是刚出生吧。
江奉用手背抹了下眼睛,说:“三少爷是小的主子,当年祸事发生时才成亲一年,小少爷也才刚出生,少奶奶因为刚生产完身虚体弱,刚出京的时候三少爷用别人私下赠送的银钱买通了衙役慢行一步,实际上三少爷也是因为预料到傅贼不会善罢甘休,知道江家这一去恐有去无回,所以才以此为借口另安排了少奶奶带上小少爷逃出生天。”
“你就凭相貌相似认定了我是你的小主子?”徐敏庆略皱了眉,即使逃出生天想要寻人,只怕也如大海捞针一般。
“不,不是的,”江奉又激动起来,“小的知道少奶奶身边有个丫鬟是北边的人,早年是逃难逃到京城那边的,小的记得那丫鬟娘家姓陈,少奶奶与少爷约定了如果活下来,就去边城的陈家会面。”
江奉之所以肯定面前少年是小主子,除了相貌相似外,还因为徐敏庆的养母就是姓陈。
徐敏庆皱眉问:“那你这些年来就没去找过陈家?”若是找过又怎么这么多年来都没找到他口中的小主子,尽管他心里已信了江奉所言。
江奉抹了把脸说:“小的去寻了,在边关安定下来后就着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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