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后郁多明大口大口地顺气,狼狈得很,瞥一眼红灯还有六十多秒,心态可以说崩得彻底。宋粲倒无甚在意,逗他:“亲人该是这样亲的么?连个气儿都不换。”
“要要要你管?!”
没等郁多明再多炸毛一秒,宋粲便伸手把他脑袋摁到跟前,重又驾轻就熟地亲了上去。丧志主动权的郁多明浑无反抗之力,被托着脑袋不知所措。面前人发丝衣衫都过于平顺,连香水味儿闻着都像分子排列,唇齿交缠间才能发觉他的阴险凶狠,每一寸推弄都像轻声挑问着,“要么?”,且不由得你不要,郁多明仅仅是轻微闪躲了一下,就被更有力地拉回风暴中心,丝丝缕缕金属般的血味儿,搅动着口腔不得安宁。
他俩分开时恰好一分钟过去,灯绿了,宋粲换档起步,没留一丝空隙。
车子恢复速度,宋粲开了点儿窗,晚风吹醒了大半的醉意,郁多明坐在右边,风将他的短发扬起,看着像是一只未从梦里全然苏醒的猫科动物,满眼写着茫然。宋粲便腾出一只手揉了揉他脑袋,问:“想什么呢?”
“你往哪儿开啊。”
“我家。”
“啊?!”
宋粲又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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