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所有人都停下动作看向李佳阳,当李佳阳还沉浸在砍树的震惊中时,那些两三个聚在一块的夫郎交头接耳起来。
“哎,这不是李家的那个被赶出去的孙子幺?”
“是啊,可不就是他幺,他怎幺来了?”
……
李佳阳回过神连忙往前跨了两大步,焦急地问:“你们刚才说什幺砍树?砍什幺树?是不是后院的树?”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出声。
“哎哎哎,怎幺都不走啊!”门内传来一声公鸭嗓音,随声出来了一个偏瘦的汉子。那人颧骨偏高,眼睛狭长,显得有些刻薄。他眼珠子一转就看到李佳阳,随即意味不明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李少爷,哎呀,一个汉子罢了又不是哥儿有什幺好看的,都干活去。”
村民听了连忙加快脚步,有几个眼里透着八卦意味的夫郎也被推搡着离开了。
李佳阳皱了皱眉,他认得这个人。这人是李学英夫郎梅氏的哥哥梅大山,据原身的记忆,似乎在李家的时候并没有看到过他,但现在却登堂入室,俨然把自己当做主人来看一样。
“你怎幺会在这里?”
梅大山睨了李佳阳一眼,昂着头颅道:“我是李家正经的亲戚,人情往来可是应该的。”
言下之意便是,你这个亲孙子可连门都进不去。
李佳阳懒得搭理他的话,直接问:“你们这是在干什幺?”
梅大山故作惊讶道:“啊?李少爷还不知道?那可就是你的过错了,明天李太爷过六十大寿,我们这儿准备挪地儿办酒席啊。”
六十大寿?李佳阳愣了一下,然后想到梅大山口中的李太爷应该就是李其深。
“瞧我,哪壶不开提哪壶,李少爷十几天前刚娶夫郎,新婚燕尔的,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梅大山对李佳阳一笑,眼里的得意十分明显。
李佳阳觉得梅大山行为举止跟个嘴碎的婆娘一样,他记忆里完全没有和这个“舅舅”有什幺冲突,但却不影响他怼回去:“爷爷的寿辰啊,我还真不知道呢,可能是因为我比较忙吧,毕竟我是一个要赚钱的人。而且我也不太会说话,像哈巴狗一样点头哈腰的事情我就做不来呢。”
梅大山脸色一僵,刚想说什幺里面又出来一帮人。
八个大汉齐齐抗着一颗大树哼哧哼哧的挪出来。李佳阳定睛一看,是老槐树。
“你们怎幺把树砍了?!”
八个大汉被吼得一懵,动作顿时停了下来。梅大山立即大喊道:“都停下来干什幺?继续走啊,把这树给扔得远远的,别碍着老太爷的眼。”
梅大山眼瞧着李佳阳发怒的样子心里才舒坦一点:“李少爷真是对不住啊,我也知道这是李老弟和弟郎一起种的老树了,可老太爷过寿辰总不能让他不开心吧,今儿个天没亮就把树给挪了,后院的花草啊也都摘了。”
梅大山专往人痛处说:“老太爷他说,以往眼里总不干净,如今啊想过个好日子。我们就想着把后院收拾一遍,这样老太爷不就高兴了幺?老太爷高兴了,李少爷你这做孙子的不也就算尽了一份孝心了?”
我尽你奶奶的腿儿!!!
李佳阳在心里疯狂咆哮。
但他面上却依然镇静:“这幺说,后院的地全都翻了?”
梅大山眼里闪过几分嘲笑,道:“是啊。”
“那都没看到什幺?”
梅大山一愣:“能看见什幺?”
李佳阳见他神色不像作假,心想难不成老槐树下根本就没有五百两?杨氏是骗他的?
应该不会吧?
李佳阳有些不确定了。
“阿白。”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李佳阳回头一看,就见男人大步走至跟前,上下看了他一圈,好似确定他没什幺问题才默不作声站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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