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走散了,又迷路,在山里走了两天!”我低埋着头轻声说着。
妇人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快进来,我也有个儿子前几年去城里上学了,看着比你还大几岁。”
妇人热情地拉着我进屋,不禁心里感动不已,这样纯良温和的人对我来说,妨如隔了一个世界般遥远,她不仅盛了一大碗热络的米饭给我,还拿了他儿子的衣服给我换下那一身肮脏不堪的衣物。最后再三感谢过妇人之后,我问了她出山的路,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硬是没说清楚,结果还是让她的老伴赶着牛车送我到山下的小镇。
我的记忆里没有牛车的印象,初次见到倒有一股新奇感,这种新奇感让我有种彻底将十三营撇开的感觉,坐在上面不由心情开朗起来。
老大爷一路时不时跟我说两句,鞭子打在牛屁股上,还边唱着山歌,虽然颠簸却满眼的青山绿水,阳光甚好。
出了山涧并没有变得开阔,仍然绕着山路一圈一圈地往下走,不知道到过了多久,太阳已经烈得让人睁不开眼,老大爷拿了些水给我,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快到了,绕过了那山就是。”
我看着老大爷指着前面的山沟,茫然地点了点头,心知让人送我下来已经够麻烦了,更不可能去埋怨路太长走太慢。
经过这一路下山来,我的心情已经平静了许多,只是仍然觉得像是做梦一般,深恐一睁眼又会回到十三营的荒城之中。
也许是太阳太烈的原故,我不知不觉睡了过去,等再次迷迷糊糊睁开眼,老大爷的脸凑到我面前。
“到了,小伙子!”
我嗯了一起从板车上爬起来,但是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所军事哨岗,穿着军服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的门前瞪着我,他肩上的徽章我即使死也不会忘记,那是十三营的标记。
第10章 第 10 章
10
我转身拔腿就跑,我知道这种抵抗有多无力,但我可以不想为什么老大爷会带我到这里,可以不管是不是能真的能逃掉,只是如果我在这里放弃,从今之后我一定会失去所有反抗的力气,会接受面临死亡的绝望,我的思想会连同我的灵魂一起死去。
也许是接二连三奔逃练出来的耐力和脚力,沿着那条铺满黄泥的石子公路,我跑了许久都没有听到身后有追捕的声音,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座小镇,虽说不上繁华,却也不冷清,让我感受到活着的气氛。
大隐隐于市,混在人群中是最好的逃脱方式,逃到谁也不认识我的地方开始真正的人生,想着我已经走进了人群当中,跟着别人一起浏览着街边的店铺,看着过往的人群。
“黑莲!黑莲在这里!”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我就如惊弓之鸟一般,拼命地挤开人群没有方向地乱跑,身后开始响起猎犬的吠声。
就在快要绝望的时候,我转过街角,看见了一列车队。这也许是上天的眷顾,也许是精诚所至,车上的标记我认识,那是国家最受民众爱戴的部队,有着‘神的审判者’的美称,曾经无数次我都在想如果逃出去将十三营的暴行举报给他们,十三营一定能得到处置。
他们的车正进行整队停在路过,我奋不顾身地冲过去,看准为首的年轻军官,我拉着他说:“救救我,求求你!”
他看起来严肃但正气,绝不逊于十三营军官的挺拔英气,脑中忽然闪过那张在白骨坑上面盯着我面无表情的脸,让我惊恐不已。
边上的士兵过来将我拉开,我只有死死抱住那位军官的大腿不放,不停地说:“求求你,带我离开这里,我有十三营虐杀囚徒的证据,他们惨无人道恶行应该得到审判,不是吗?你们不是‘神的审判者’吗?全国的人民都信仰着你们,希望得到你们的解救!”
我始终瞪着他,但他却没看过我一眼,一直冷着脸一言不发,却也不踢开我,直到猎吠的狂吠传入耳中,他突然点了点头。
“带上车。”他轻声说了一句。
“将军!”旁边的士兵担忧地叫了一声,他看了士兵一眼,我便被带上了他们的车,然后听到外面一阵混乱的犬吠,再是说话的声音。
“将军阁下,我们正在追捕逃脱的囚犯,不知您有没有见到!”
“没有。”
“我们看到他逃到这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没有人注意到吗?”
“没有。”
“不知我能否察看一下!”
“我说没有。”
他的声音带着怒气,外面沉默了一会儿,响起一阵脚步声,突然刚才说话的人声音再次响起:“请不要忘记将军对您的提拔,林夕少将。”
外面的声音我再也听不清,脑袋里全是嗡嗡的声音,反复交汇在一起最后全成了林夕两个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叫林夕,碰巧我都遇到了?
一堆无法弄清楚的问题混在一起,我感觉头越来越重,越来越疼,最后眼前一片黑暗我失去了意识。
动了动身体并没有疼痛疲乏的感觉,我睁开眼,刺眼的光线让我不自觉伸手挡住眼睛,等到适应后,我坐起身发现我被关在一个密闭的房间里。
说是房间,其实更像是手术室或实验室,从地面到天花板无一不是纯白的,而我正躺在手术台上,如同即将被解剖的青蛙,这种想法让我惊慌地跳下来。
为什么我会在手术台上?
这个问题没有人来回答我,房间很宽敞甚至是空旷,除了这张手术台和一些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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