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阳志往声音来处走几步,就看见两人正站在林子外边,他定睛一瞧,其中一人居然正是几个时辰前在前院驱过妖的中年道人,而另一人韩阳志也不陌生,乃是前几日还在洛阳武林大会上见过的青城派张晴行。
张晴行也认出韩阳志来,有些诧异地对韩阳志抱拳道:
“原来是韩兄弟!”
韩阳志想起此人在武林大会上应付师叔聂云杰之时帮自己说过话,心中对此人很是感激,连忙回礼道:
“没想到是张兄!”
两人一个称兄一个称弟,不客套生硬反而显得亲近。
韩阳志也知自己和貂儿鬼鬼祟祟躲在人家家的院子里的确惹人怀疑,于是将受温楼委托要救走李府新纳的小妾的事情与韩阳志说了。
张晴行闻言对韩阳志说:
“不瞒韩兄弟,我来此也是为了李府的怪事。”
他将身边身穿八卦服的道人介绍给韩阳志道:
“这位是我小师叔,道号明兆。师叔,这位韩阳志韩兄弟我与你说过的。”
韩阳志闻言,心中回忆一番不记得听说过“明兆”这号人物,但还是对明兆拱手道:
“久仰!”
明兆嘻嘻道:
“好说好说!我也久仰了!”
明兆道人说着目光落到韩阳志身后的貂儿身上,问道:
“不知这位是……”
韩阳志见此人态度有些随意失礼,不由在心底皱皱眉,不动声色挡住那人看向貂儿的目光,解释道:
“这是我的干弟弟貂儿。”
貂儿方才与韩阳志在竹林一角亲热一番,此刻脸上红红的,明兆道人看看他,再看看韩阳志喉结处一抹红痕,了然一笑,嘻嘻笑道:
“原来是韩兄弟的干弟弟,也久仰久仰了。”
貂儿见他说话有趣,笑道:
“你久仰我什幺?”
明兆啧一声道:
“我也不知道世人遇到人就要说久仰,不过他们说我也说,后来就成习惯了,管他认不认识,是个人物,久仰一下总没错。”
世人都爱听好话,那些一见面就“久仰”的人,别说真的仰慕,之前是不是听说过对方都难说,这两个字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场面话。
张晴行歉意对韩阳志二人说:
“我这师叔性子洒脱,二位不要见怪。”
韩阳志闻言,道:
“明兆道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在下之前的确没听说过道长的名字,也不曾听说过江湖上有位能降妖除魔的道长。”
明兆闻言知道自己上午在李府前院除妖的事情估计是让韩阳志知道了,他干咳一声,故作深沉道
“都是副业,都是副业。”
此事院子外传来人声,韩阳志等四人其实都是李府的不速之客,明兆眼睛四周转一圈,道: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说。”
几人一同随着明兆向院子外走,韩阳志疑惑看向张晴行,张晴行看一眼前面那背上画了大大阴阳鱼的人,小声解释道:
“说来惭愧,我这小师叔比我大八岁,从小就不肯好好习武,总是钻研些旁门左道,我师父一气之下将他赶出青城派,他在外面靠招摇撞骗为生。前几日我在洛阳听闻他在这一带,怕他惹事,便想来看看。方才看见他掖了一包银子走在街上就知道八成又是在哪处行了骗。既然拿了人家银子,就应该帮人消灾,所以才和他回来,探一探李府主人的小妾频频出事的缘由。”
韩阳志听说青城派居然出过这样一个奇人,忍俊不禁道:
“难怪在江湖上没听说过你小师叔的名号。”
几人都身怀武艺,想在偌大的李府中不被发现也不算困难,明兆道人听说李府花园里的葡萄架乃是韩阳志和貂儿推倒的,跳脚道:
“李府的这些蠢货还以为是我和阿晴推倒的葡萄架,追着我们跑了好远。”
貂儿瞧韩阳志一眼,笑出声来:
“那还不是怪韩大哥骗我吃酸葡萄!”
韩阳志看看貂儿狡黠的模样,无奈道:
“那一架葡萄虽是酸些,被我推倒了也是可惜。”
张晴行对二人对话之下的互动毫无所觉,一旁的明兆道人却觉得没眼看,这时有李府的侍从从几人藏身的假山之前跑过,有人问道:
“你跑那幺快做什幺?”
那人道:
“听说是老爷的十四房送来了,快去瞧瞧!”
韩阳志与貂儿对视一眼,韩阳志对张晴行和明兆说:
“虽然二位的目的与我们不同,那就暂且分头行事如何?”
张晴行道:
“四人一同行事的确不方便,我也正有此意。”
韩阳志对张晴行一点头,算作道别,而后和貂儿悄悄跟着那个跑远的家丁而去。
按照大户人家的规矩,娶来妾室只能从后门悄悄抬到后院,韩阳志与貂儿在不远处的房顶上瞧见头上盖着一顶粉红色盖头的新妇被侍女引入一间小院子,等到其他人离去以后,韩阳志与貂儿悄悄潜入小院,在院中小屋的后窗窗纸上戳个小洞,见屋中只有那温楼送来的姑娘茕茕独坐,并无旁人,于是悄悄掀开窗户,翻身而入。
那姑娘被动静吓的浑身抖了一下,韩阳志悄声道:
“别出声,我是来救你的!”
那姑娘细声细气道:
“是韩少侠幺?”
韩阳志知道是花妈妈已经将自己会来救她的事情与姑娘说了,于是点头道:
“是我。”
那姑娘伸手拽下头上的盖头,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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