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背过来?我向来是对这些看不上的,皇上又不考科举,倒背如流做得一手锦绣文章又能怎么样?我用人都不乐意用这款,更遑论坐得稳屁股下面的位置?”
“我头上那几个兄弟,哪个家里当初不是费尽心机令他们长得文武双全一副人模狗样,只惯使些上不来台面的阴私手段,总要顾得脸面光鲜,如今坟头草都比我高了。这孩子注定接我的基业,他该有的不是满口酸腐,而是该有何种的胸襟气度,使人为用,不论是守是扩,明世事知人事才是正道。更何况王道霸权,人命向来只多不少,他要真被教得以仁为本,那我就该哭了。”
任极将《三字经》往他手里一塞,“论胸襟气度我只服你,开蒙这等事你也做得来,觉得教不好四书五经拿兵法一样的,我没意见。”
莫纪寒拿着书摇头道:“这说法也偏激了一些,若是不读贤语,教出一个好大喜功的莽撞太子来,岂非也是大祸?”
任极反驳道:“莽夫可是学不好兵法的,我可不信你会教出没有脑子排兵布阵掌控兵权,只知一味喊打喊杀的傻小子,不说我,你自己那一关就过不了。”
“说穿了,纪寒,我只信你一个,底下那帮人摆着道貌岸然的架子心理打的什么算盘你我都心知肚明,这孩子太过特殊,没有外戚扶持,没有兄弟制衡,要下手,在他小时以师生之情为缚最是明智不过。俗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样的观念,我不能容忍出现在除你以外的人身上,更何况还是心怀叵测的外人。”
任极几乎已经可以说得上的剖心以待的讲话令莫纪寒动容,然而为父为师,这样的经验毫无借鉴,只能自己摸索,然而这一样的一个孩子,未来肩上担的太多太重,他即使战战兢兢,仍唯恐不尽如人意。
瞧出他的犹豫不安,任极只将他揽在怀里,“不必如此,我信你,也信我自己。这前半生我如站在刀尖上豪赌,未尝一败。如今则如悬丝而行,却已比刀尖好太多,更何况一路有你相伴,便是慢慢摸索,也总能走过去的。”
莫纪寒靠在他胸前,半晌后道:“那先说好,我若力有不逮,你亦不可再勉强,当择一良师教导,好在四五年后孩子仍小,纠正心性不难。”
任极将他箍在怀里咬了两口,气道:“还未出师就把丧气话说在前头,你这是不相信你男人的眼光啊,该罚!”
作者有话要说:
开车还是不开车???摸下巴
第83章 番外三(中)
莫纪寒实在太了解任极如今的德性,立刻警觉起来:“你又要动什么歪脑筋?我警告你,不要想太多!”
任极发觉他要挣扎出去,不由“啧”的一声将人放开了,他还是知道张驰有度这道理的,深知前面将人撩拨得太过火,如今就不能逼得太急,摸着鼻子道:“好了好了,为夫还没干什么呢,这就炸起一身毛来了,我不招惹你。”
莫纪寒已根本不想信他,便往外走,“你知就好,我去让人将书本笔墨都备好,还要跟驰儿说一声,算来他也该醒了。”
然而任极却一把将他拖回来,满脸不高兴:“我说不招惹你就不招惹,这么急着落跑做甚?那些事还用你操心?我早都吩咐下去了。你且陪陪我吧,有了儿子忘了老子,我如今连想跟你说几句话都要费大力气,这世上有比我惨的皇帝吗?”
莫纪寒见他拉着脸,脸色又难看又一股委屈模样,心里不觉很有些想笑,“你若正正经经说话,我便不会跑。”
任极听了这话,简直满心无力,他一把抱住莫纪寒,耍赖般将头埋进他肩窝,抱怨连连:“我天天在外面讲正经话,怎地回来对着自己夫人还要讲正经话?”他说得气不过,又伸嘴在莫纪寒脖子上咬一口,“再说了,刚才正事不是说完了吗?如今就你我二人,说说夫妻间调笑之言怎的了,偏你面子薄,总是招不得。”
莫纪寒脸上有些发烧,到底没有再将人推开,“那也总要看场合,你老是胡闹,我不能让你随意任性。”
任极抬头看他,满脸不服气:“我哪里没有看场合了?再说了,朕是九五之尊,要看什么场合?明明就是旁的该看我的脸色。”
“你那叫看什么场合?”莫纪寒想起上次被他困在御书房中,自己毫无防备的突然被按在书桌上,奏折御批散了一地,登时就气上来了,“我也最不会看脸色,真是对不住。”
一见莫纪寒发火,任极立刻服软,他实在是被这位的硬脾气弄怕了,要是动了真火闹崩开来,倒霉的只会是自己。因此脸皮这种东西说不要就不要,当即道歉:“我的错,御书房乃是关系天下民生的重地,不该轻易亵渎。九五之尊那是说给别人听的,脸色也是给别人看的,你不是别人,这世上唯有你,是我该看脸色的。”
莫纪寒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才起的心火也发将不出来了,他觉得自己永远也应付不来任极这般天马行空的说话方式,感觉自己回什么都如同女儿家娇嗔一般,只得轻轻“嗯”一声,不说话了。
任极见他模样,知道是又不好意思了,也不多说什么,只将人搂在怀里轻抚,心里则暗叹:这性子倒是越来越像猫儿似,脾气大爱炸毛,然而一旦顺毛摸上几下,便又乖顺下来,只是性子骄傲得很,不肯表现出来。莫非真是因为养了只大猫的原故?
他倒也爱惜这样难得的宁静相处时光,便也把满腹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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