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阿姨就推开前门去了店里。
张灯便走到厨房内,大声说道:“李栎,我看到前面有墙纸……”
厨房里没人。
“漏……水……”
不对,厨房里是没有人。
但是烘手机上有一只兔子!
一只短毛的,长耳朵的,雪白雪白的兔叽!!!
兔子像是吓傻了,一动不动,趴在烘干机上。底下还不断有风从他的屁股尖上吹过。
张灯:“……怎么回事?人呢?”
他走过去,试探性地碰了碰兔子,兔子没反应。
于是,他一把拎起了兔子耳朵,哟,还挺沉的,这兔子看起来也精壮,大概是只种兔。
被拎起的兔子双脚拼命扑腾,张灯觉得好玩,于是拎着往前门走去。
兔子:“妈的张灯你放开我!”
兔子:“老子耳朵要断了!!”
卧槽。
兔子会说话!!
张灯吓得一松手,把兔子甩到了桌子后面。
只听得兔子撞上了烤箱,“唧”地一声惨叫,又是“砰”地一声,兔子竟然就变身了!
变成了一个光不溜秋的李栎!!!
李栎:“……”
张灯:“……”
李栎:“下次你再敢抓我耳朵,我一定开除你。”
张灯:“……”
李栎:“还有你对小动物不能温柔点吗……我的耳朵和背好痛qaq”
张灯:“(勉强没昏过去)”
李栎像个小姑娘一样捂着身子,张灯也不好意思盯着人家看,于是背过去让他穿衣服。
李栎:“我只是冷而已,你不要怕我不喜欢男人。虽然光着身子的确有点羞耻而已。”
张灯忍不住吐槽:“李老板,不是那个意思。我的确对性别没什么要求,但起码的尊重也是要有的。”
李栎便反吐槽他:“哦,那麻烦你下次给还是兔子的我一点尊重。不要碰我的耳朵。那里是敏感带。”
张灯:“……”
这伶牙俐齿的哪像兔子了?!
等李栎穿好了衣服,张灯也姑且整理清楚了刚才发生的事情。
李栎拉过来一张板凳,坐在料理台边,摸了摸自己还有点湿的头发:“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暴露身份。张灯,你和周悠也算跑过几次了,应该能接受这样的设定吧。”
什么设定啊?我不知道啊!张灯在心里说。
“我是只白兔,修为不深,也就三五百年,十年前修成了人形,于是大师父就给了我下凡的名额。”
大师父?名额?哇,难道下凡还要摇号?
李栎看张灯一脸不解,叹了口气,继续解释道:“大师父就是天上捣药捣年糕的那位。上头现在人口控制得还算好,多余的兔子,没灵根的直接丢下来,有点灵力的都给小姐姐们抱走当宠物了。我当年运气好,出生时正值人口下滑,就一直留着干活了。”
张灯听他解释,一愣一愣的。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总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但是,这并不是做梦。
他的现实生活中,的确有过去他从没碰上的东西存在,李栎也确确实实是个活人,“活人”。
他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心中对李栎的肯定和好感掰倒了他的疑虑和恐惧,让他只能无可奈何地接受李栎是兔子变的事实。
这一天下来,张灯一直都在思考自己过去的生活。
他好像错过了很多东西。虽然接受也为时不晚,但已经不能像小时候一样顺理成章地纳入生活了。
宛如在梦中,张灯过完了这一天,回到出租屋去做了点菜,默默坐到了五点半。
刘白准时到了。
他还是一样少言,坐下吃饭,和张灯打游戏。
只是今日打得异常顺利,一章很快就推完了。
刘白似乎发觉了张灯的情绪,于是提出要买点夜宵吃。
张灯没有拒绝他,拿了钱包就下楼去了。刘白没跟下来,这让他内心更觉郁闷。
在老板娘那边点了些烧烤,又往便利店走去,准备买点饮料。
没想到他又碰到了那个一脸困意的便利店员工。
张灯:“……”
店员:“套子……”
张灯:“知道了我买还不成吗!”他随便拿了个草莓味的,一把拍在柜台上。
真是诸事不顺,不用钱还堵不住他这张嘴了。
买了安全套的张灯心里惴惴不安着。
他并没有什么想法,但现在手里拎着啤酒和烧烤,口袋里放着安全套的行为,怎么看都不纯洁。
他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脸,告诉自己,只要内心纯洁,就算爬上床了也是阳光好少年。
刘白看到他买了啤酒,有点意外。但张灯并没把酒给他,而是拎出上次没喝完的,自顾自灌了起来。
今日他不胜酒力,喝了三瓶就觉得喝不下去了。还没有醉,只是没有感觉。没有平日痛快的感觉。
刘白便拿过了啤酒,倒进杯子里,帮他喝掉了剩下的大半罐。
九点到了,刘白眼看着也快到末班车发车时间了,于是收拾了一下狼藉的桌面,准备离开。
张灯洗了洗手,把垃圾提到楼下,送刘白走。
刘白走了两步,突然回过头来看他。
张灯不知道他怎么了,歪了歪脑袋:“嗯?”
“你……”刘白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要不要……抱一下?”
张灯一瞬间笑了出来:“哈?”
刘白立刻皱了眉,声音也低下去了:“你是不是今天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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