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实在心急了些,要是能虚与委蛇多留一会儿,说不定能看的更清楚。”宁昀说完这句,杜游却是看了他一看,眼光有些促狭之意:“哪里是我心急,某人屁股上像长了个钉子,隔老远就能感觉到躁动,不早点离去,万一发生点什么,我怎么跟卫无双交代。”
......
宁昀闹了个大红脸,颇有些不自在。他微微仰头,摸了摸鼻子:“杜兄有这时间说笑,不如想想怎么应付后头那个小尾巴?”
这时陆机也赶了上来,对两人小声道:“后头跟着的,怎么办?”
杜游快走两步,拐入了一条小巷,回头,对两人勾了勾手指,两人跟上。
进入小巷,四下无人,三人默契的纵身跳上墙头潜伏起来。
不一会儿,巷子口鬼鬼祟祟出现了一个人影。这人穿着月白的书生袍,外罩青纱,头戴书生帽,斯斯文文。又身量矮小偏瘦,步履沉重,跑的有些气喘吁吁,一看就像是个不会武功的小书生。
这人探头往巷子里看,没见着人,顿时疑惑的整个儿现身出来,进了巷子。
宁昀摇着头,很为这跟踪的技术惋惜。他跳下墙头,无声无息的落在这人身后,然后轻轻在他肩上一拍。
“!”那人吓得一蹦,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倒是没叫出来。他一回头,四目相对,彼此都一怔。
“是你?”宁昀上下打量他,“言有墨。”
此人正是那日在茶馆,宁昀等人从祝挽州手下救出来的少年。
言有墨看清了宁昀的脸,顿时欣喜道:“恩公,你怎么在这儿?”
宁昀一听这话顿时无语,这时杜游与陆机也从墙头跃了下来。言有墨一见竟然都是那天在茶馆帮助自己的人,笑的更灿烂,可见的整个人都欢快了起来。
“这话得问你,不是你跟着我们来的么?”陆机好奇问他。
言有墨一怔,张了张嘴,视线缓缓扫过三人的领口。
之前去分堂,副堂主也交代堂主的身份就是看领口,有几颗黑日标志就代表是几堂堂主,好叫手下人见了知道身份,从而不敢冒犯。三人对此都无所谓,也就由着手下将与外衣同色的绣着黑日标志的缎带缝在了领口。
言有墨倒退两步,周身的气息从欢快到疑惑,再到怀疑到愤怒。宁昀就觉得这小子挺有意思的,情绪变化这么明显,好像小时候在河里见到的气泡鱼,一戳整个就胀大了。
“我道那天你们怎么好心救我,原来是一伙的。”言有墨用尽全力挤出一个恶狠狠的表情,“你们黑日神教的,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抓到你们,剥皮抽.....哎呦!”
言有墨抱着头,痛的惨呼一声,弯下了腰。
宁昀收回他那把玄黑的折扇。别看这扇子也就比巴掌大一点儿,小巧精致,但是作为无锋剑的剑鞘,此扇正经的玄铁所造,十分沉重坚硬且有磁力,被敲一下脑袋可够言有墨受的。
“好好说话。”宁昀道。
言有墨抱着头,保持着弯腰的姿势一动不动,可疑的水迹一滴两滴,悄悄的从言有墨脸部的位置掉到了地上。
宁昀望天,往后一伸手,陆机被拽了出来。
“......喂,小子。”陆机上前,简单粗暴的按着言有墨的肩膀把他提起来,果然,一脸泪,“你.....你你哭什么!跟个姑娘家似得。”陆机有些无语,又有些嫌弃。
“杀......嗝儿杀了我吧,反正已经杀了林野全家,不差我这一个,我......我不怕死,呜呜,娘......”言有墨一边哭一边硬气的道,最后一声娘叫的三人忍俊不禁。
恩?宁昀一怔,忙问:“你刚刚说什么?你认识林野?”
然而林野两个字像是击中了他的伤心事,言有墨眼泪掉的更凶,哭的说不上话。
......
三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杜游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带他回去。”
说完,当先走了,宁昀跟上。
留下陆机只得带着这个小哭包,路上嫌他哭的难看一指将他睡穴点了,三人加上一个言有墨,快速的回到了凌云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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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有墨只觉得做了一个噩梦,梦里被一个吃人的大妖怪追着要咬他,自己就到处逃跑躲藏,然而怎么跑都跑不快,眼见得就要被追上了......
呼——言有墨长出口气,从噩梦中醒来,抬头想擦擦头上的汗。
“嘶。”言有墨小小的痛叫了一声,摸着鼓起一个小包的额头,瞬间回忆起了事情始末。
“你醒了。”陆仇无语的看着他。真没见过解了睡穴之后还能呼呼睡得起劲儿的人,果然不会武功的就是麻烦。
言有墨躺在床上,缩着脖子揉着脑袋不说话。
陆仇也不理会他,径自出了房门。
不一会儿,陆仇又进来,身后跟着宁昀与杜游。
三人在桌前坐下。宁昀指着三人对面的凳子,对言有墨道:“起来,过来坐,我们谈谈。”
言有墨慢腾腾的爬起来,挪到凳子上坐下,抬起头,大眼睛里全部是满满的愤恨,望着宁昀的时候还重点瞪了两眼。
......宁昀又想起小时候见过的泡泡鱼了,这是戳过头了,一直鼓着呢。
“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杜游在一边笑眯眯。
言有墨看了看几人的领口,没有说话。
“哎,这些都是假的。”杜游扯了扯自己领口,继续道,“我们就是想混入黑日神教好查查这是个什么教派来着,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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