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响,于是按了接听键。
“是我。”
红色键按下,秒挂。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好吗!这就是谢言律打来的!谢言律怎么会有他的私人号码?!
没等他想明白,电话又响起来了,还是刚才那个号码。
接还是不接?
还是接吧,他本来想问的事不是还没问么。
宋珩按下了接听键,他在等对方先开口,结果对方迟迟不出声,宋珩有些急了,“谢言律!”
“嗯。”
电话那头传来航班广播的声音,宋珩心头一紧,握着手机的手微微也不由地收紧了些,“你在机场?”
“嗯。”
宋珩吸了吸鼻子,“呵,”冷笑一声,道,“你又要出国了是不是?和之前一样不辞而别,销声匿迹,过个十二年又出来冒个泡是不是?你觉得很好玩?你觉得我是猴子?滚!”说完,立即把电话挂掉。
几秒钟后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谢言律发来的,写的是:我只是出国开个会,一个星期后回来。
宋珩冷静下来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言行有些过激了,正要打电话过去道歉,结果谢言律先打过来了。
宋珩接通电话。
“对不起。”
两声“对不起”不偏不倚地重叠在一起,一声来自宋珩,一声来自谢言律。
双方都沉默了一会儿,宋珩先开口了,“呃,你提前出院是因为了去开会?”
“嗯,总公司有个会议,必须亲自参与,所以只能提前出院,想着很快会回来,所以就没告诉你了,你不要生气。”
“谁生气了,我是……我是出于医生对病人的关心,这是责任感和医德的体现。”
“哦。”电话那头的笑意已经很明显了。
“喂,你怎么会有我的私人号码?”
宋珩有两个号码,一个是工作号,一个是私人号,私人号只有很熟的朋友和亲人才知道。
“刚刚那个医生给的。”谢言律答道。
“叛徒!”宋珩骂道。
当然,这骂的是刘医生。
“那你注意身体,记得忌口,饮食作息要规律,一有问题就去看医生。”
“放心吧,这边有私人医生跟着。”
“嗯,那先这样咯,挂了。”
“我还想再聊会儿。”
“聊什么聊,我都听见机场广播催你登机了。”
电话那头轻笑了两声,“以前都是你缠着我聊天的,妖孽。”
一听到这声久违的外号,曾经的往事一下子全涌了上来。高中那会儿,谢言律的外号叫“道长”,这是宋珩起,因为宋珩经常这么叫,再加上道长和谢言律本人气质十分吻合,渐渐地大家也跟着这么叫了,而宋珩的外号是“妖孽”,因为他经常惹谢言律火冒三丈,荣获“道长的克星”之美名,后来大家嫌这称号太长了,就改称宋珩为“妖孽”,因为与道长相对抗的自然就是妖魔鬼怪之类的,再者,宋珩平时花样作妖,校规108条不重复,硬是被他重复违反了不知多少次,更加坐实了他“妖孽”之名。
高中时候的那些好笑又好玩的事,现在想起来,觉得又傻又幼稚,但很暖心,像一条涓涓细流,缓缓地流淌在心灵的最深处,当记忆的连波泛起的时候,嘴角会不自觉地轻扬。
“广播都催你好几遍,登机啦,道长。”
“嗯,我下飞机了你打电话。”
“拒接。”
“给你发短信。”
“拒收。”
“好像不能拒收吧。”
“拉黑就能拒收。”
“那我用不同的号码给你发。”
“傻逼,说说而已,又不是真拉黑,不过我在忙的时候不会回复这么快。”
“嗯,我知道。要登机,挂了。”
“嗯,挂吧。”
“……”
“……”
“你怎么还不挂啊!?”
“在等你挂电话。”
“傻逼!”宋珩将电话挂掉,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过了一会儿,宋珩似乎想到了什么,将刚才的号码添加到“新建联系人”,备注是“傻逼道长”,备注完觉得还是缺了点什么,又添加了个头像,照片用的是毕业照,顺便在p了个道士帽上去。
这下完美了,宋珩看着手机满意地笑了。
林花雨啃着苹果在廊道里蹦蹦跳跳地跑,瞥见宋珩在茶水间里喝咖啡,就欢快地过去打招呼,“宋老师,吃过饭了吗?”
“正在。”
“啊……你就喝一杯咖啡当午饭呀。”
“两杯。”
林花雨瞄了一眼宋珩杯子里黑乎乎的液体,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这么黑,超苦的吧。”
“还好,我觉得挺甜的。”
林花雨:“……”
……
……
“基本规则都了没有?”宋珩问道。
五个实习生齐齐地点头。
“明天又上午九点半我有一台手术,欧阳、彭誉、香妃,跟我进手术室,中汝和哭包先看手术录像,下次再轮到你俩。好了,解散,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
送走那五个兔崽子,宋珩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准备回门诊部值班,结果一个转身,不知被那个横冲直撞的家伙撞了一下。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撞了宋珩的那个人连忙道歉。
“诚信?你上医院来干嘛?”
撞到宋珩的不是别人,正是宋珩的高中同学慕容诚信。慕容家是他们当地一个大家族,祖祖辈辈都是爱国人士,可以说是根正苗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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