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泽之面前杀了好。再加上心心念念的美人还在眼前,一个晃神,就被来石击中了。就算衣服上的法纹挡住了大部分冲击力,他仍旧踉跄向后跌去。也就在这瞬间,那少年挣脱了他的手。
少年朝郁流华投去感激的一眼,迅速离开。
张平知晓此事事关重大,当即就想追过去。然而郁澄空却快他一步挡在他面前。
“你们这是何意?”
被这么一耽误,刚刚那少年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事已至此,张平只好暗骂自己一句,继而又愤愤道:“这笔账,我会记着的。”
刚刚那人,只能稍后派人再去抓回来了,到时候,哼!他倒要看看,那人怎么在他身下求饶。
郁流华轻轻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这种话他听得多了。
数千年前,不知有多少人对他恨得牙痒痒,如今,多一个也不嫌多,反正他这疯狗之名早已坐实,为何还要守着前人那套规则?
三人去了首峰后山住处,不得不说,这破天宗的设计者的确精通布阵之术。三峰生生之气尽数通过锁链聚与上方罗浮殿,灵气浓郁程度丝毫不亚于天之脉。阵法之霸道,由此可见一斑。
林泽之与灰袍杂役交谈了片刻后,站在门前有些尴尬的看着三人:“这个,目前只剩下两间屋子了,委屈三位,是我没有考虑周到reads;。”
郁流华并未放在心上,只朝君黎清招了招手,反正只是一个小孩,又不占地方。
郁澄空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低着头的君黎清,有些欲言又止,最后只道了声:“你小心些。”
郁流华以为郁澄空是想提醒他刚刚那番事情,于是点点头,转身推开屋门。
君黎清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郁流华等一下。自己先进了屋内,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在桌子椅子上仔细擦了几个来回,才回头看着郁流华。
郁流华:“……”他这是收的徒弟还是找的仆人。
反手将门关好。
郁流华走到内屋,看了看内屋的布局,还算整洁。墙面上挂着几幅字画,他走近细看。
只见一副上曰“道无道,问心之所道”
另一副曰“生无生,执天之长生”
不知何人所作,字迹倒是有几分潇洒的恣意。
“前辈……”身后传来一个稚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郁流华转身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发丝很软,手感不错。他故意冷下脸:“你叫我什么?”
君黎清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只听郁流华又道。
“你当我之前是说着玩的,还是觉得我不够资格……”
“不!”
他发出一声急促短暂颤音,突然扑通一声朝郁流华笔直跪了下去。一颗心似乎就要跳出胸膛。
脑子都是师父两字,他现在该说些什么?好像千言万语的话想说,可又梗在喉咙,却是一个字都无法说出来。耳朵像是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温柔的捂着,听不见任何声音。他能看到郁流华微动的、形状姣好的唇瓣,还有那皱着的眉头。
万般头绪突然汇成了一声迟来已久的。
“师……父”
当这两字说出口时,他蓦然发觉数万年的时光,数万年的等待,数万年的思念与折磨,尽数化为灰烬。然后,从那灰烬之中,渐渐开出一朵花。
郁流华满意的点点头:“既收了你,你便是我郁山的人,是我郁流华的徒弟,若是今后有人敢欺你压你,你应当知道怎么做。”
君黎清早就被这失而复得的情绪搅得一团乱麻。他猛然冲上去,环抱住郁流华。将脑袋深深埋进他的衣服里,努力吸了口气。
郁流华以手指抵住君黎清的脑袋,将他推离了几寸道:“上次与你说的话还当耳旁风吗?”
君黎清不再像之前那般木着张脸,而是嘴角有了丝极淡的弧度:“那人是师父,徒儿不会对师父有任何怀疑。”
郁流华说不触动是假的,但如果只是因为救了他便如此信任一个人。是否又太过一根筋?蓦地,脑海里突然出现那个白衣少年,似乎……都有些偏执。还有那封没头没尾的书信,至今还未有消息。
“若你无姓,便随我,以后我便唤你郁清。”他又问:“你修的是什么?”
君黎清沉默了片刻,才回道:“剑道。”
第64章 合界(十)
郁流华说:“当你看到这行字的时候,说明你看到的可能是假书。”
“哎,你们听说了吗?师叔居然差人去了郁山,是不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啊。”
另一男声悄悄的嘘了一声道:“小声点,那送东西的兄弟住我隔壁,听说啊,是送的金银草。嘿,你们说这奇不奇怪,这等天地良药送谁啊,难不成师叔动了凡心?没听说北域郁山有哪个美人啊?”
“师叔自从受伤后,已有三百年不曾出关了,哪家小师妹魅力这么大,有谁知道?快与我说说,我这心跟挠似的。”一个女声娇笑着应和。
“得了啊你,好好修炼,说不定哪日能接下师叔一招呢。”
“就师叔修炼的斩魔剑气,没等我靠近估计你就得给我收尸了。”女声无奈的叹了口气。
众人叽叽喳喳的八卦了片刻后,被刚刚练完剑回来的君黎清打断了。
君黎清发间微湿,带着清晨的冷气,淡着一张脸看不出情绪,但就这数年不变的表情也足以让众人哆嗦半天了,更别提那时时刻刻萦绕在周身始终不散的剑气:“你们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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