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条件反射,瞬间绷紧了肩膀的肌肉,随后费力的睁开眼,尽管环境并不亮堂,但那一点微光还是有些刺痛,僵化的思维终于开始重新思索起来。
入目的是一片昏暗的石室,不大,或者可以说十分小。
只有一张檀木古朴的书桌和桌前一把漆黑的座椅。
那桌子通体暗红,桌案两角燃着两盏长明灯,正对着郁流华,灯柱上分别绘着一男一女,闭着双目手提灯笼,只是在在微弱光芒的映衬之下眉目显出几分狰狞来。看到这,他缓缓呼出一口气,总算是熟悉的地方——郁山静室。
手腕、脚腕处拖着长长的玄铁锁链,这是他自己炼制的用以压制修为高深之人,锁住一身修为的法器,可笑的是,居然自己有一天也能用上,郁流华真是哭笑不得。好在并不是真的想要锁住他,那开关就在触手可及的床头,只要是有意识的人,都会发现。
他挪动着僵硬的身体,擦着冰冷的床面,伸手将开关按下。锁链一经命令,“哔”的一声悉数断裂,而后尽数退去缠绕在冰床四柱之上。
也不知在此多久了。
郁流华一边回想之前的事,一边运转体内灵力。被禁锢许久的灵力在真诀的作用下笨拙而又缓慢的流入四肢百骸,良久,才停息,可郁流华知道这些灵力不过是长年累月下寒冰床的作用而已,若不是寒冰床日积月累的温养他的身体,怕是这最后一点灵气也要消失了。
三百年前,他的本命法器生死扇突然暴动,毫无缘由飞向荒中,本不欲前往封门的他无奈之下被逼着跟了去。
结果,自己失了神志被君自在一掌给废了。
前尘往事,不忆也罢。
“啧啧,好久不出来,一把老骨头都要散了。”自嘲的叹了句后不再多想,郁流华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目光移向书桌,案桌上放着两封封泛黄的书信,还未拆封。
信下压着一张纸,他拿开书信,将纸张铺平。
纸上龙飞凤舞的只书了两字。
“生死”
是他的字迹,可又不像他的字迹,藏蕴含蓄,锋芒毕露,行间玉润,气势恢宏reads;。郁流华皱了皱眉,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两字看,越看越觉得玄而又玄,仿佛暗藏无数玄机,身体里的灵力不由自主的随着字逆向而行,另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在经脉内炸开!
回去!
他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双手不可控制的抵在案桌上,却在一刻,整张案桌轰然桌化为齑粉!
某个角落,甚至连空间都震荡了。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双手:“这力量……回来了?”
自言自语间,石室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怎么回事?二师兄那边出什么事了?不是让你们看着的吗?偷懒耍滑也要有个度啊!”
“对,对不起。”
“行了,快随我去看看,再派人去通知三师兄过来。”
郁流华听到“三师兄”眉头一跳,心道:要死,若是郁澄空来了,先不说自己要听他念叨多久的琐事,恐怕千把年自己都甭想出门了。
也不知现在年月几许,世道几何,那荒中的封门被自己这么一折腾究竟怎么结尾。
纷杂的疑问萦绕在心头,当下便不再犹豫,走到床后石壁前,抬手轻轻一拍,露出另一条暗道。一个侧身闪了进去。
荒中六十四峰
六十四座山峰兀立,群山连亘,云遮雾绕。宛如一条蜿蜒盘旋的巨带,环绕着整个荒中地域。其中心一座山峰,巍峨高耸,直入云霄,颇有拔地通天之势,那是大荒的“门”。
树林掩映中,两道身影如疾风般迅猛前行,在他们的身后,一声巨吼炸开,魔气四溢,叫嚣着冲出地面,想要不顾一切的掠夺生机。
“他娘的!那王八蛋骗我们。”粗犷的男声猝了一口,骂骂咧咧道。
“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赶紧撤吧,这地方邪气的很。”另一个娇媚的女声喘息着应和他。
两人几乎是拼尽全力的在奔跑,御剑之术在体内灵力衰竭的情况下完全派不上用场。而身后那团黑气却如影随形,步步紧逼。
虽然是第一次进入荒中,跌跌撞撞之下好歹也算摸出了一条道路。
前方正是来时的结界,两人不管不顾的提起最后一丝力量,与此同时摸出令牌,在最后一刻冲出了结界!
精疲力尽的两人双双瘫坐在树后,看着那团黑气不甘心的撞上结界消失干净,男人愤愤道:“这封门役都过了三百多年了,怎么范围不缩反增,四荒域的人果真废物!”
女子也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好不容易得来的消息,我们还背负上了三条君山的性命,结果却是这般。得不到阴阳果交换功法,咱们在破天宗也抬不起头啊。”
“看来得重新谋划一番,至少抢他数十个法器。”
女子点点头,继而有些担忧地问:“你说,若我们染上这些,会不会……”
“放宽心吧,破天宗既然能在百年之内出了数十个高手,那功法一定是人人练得的。”累的极度朦胧中,他仿佛看到不久之后的自己已然屹立于天地之间,挥手便能翻江倒海之姿,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reads;。
就在两人放松之际,身后突然传来陌生的气息!
“谁在那!”女子喝道。
两人不约而同的站起来,往后看去,只见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人,那人身材高挑秀雅,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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