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食,不挑食的麻雀才是好麻雀。】【百鸟朝凤,百雀朝齐,哈哈哈哈,没有贡品哦,我们是来索要打赏的。】
白齐的脸抽了抽:“不劳而获是可耻的。”
【口胡,我们只是来讨喜酒的!别以为男人和男人结婚就可以省下酒席钱,上次邻街那对雀夫夫就这麽不声不响地结婚了,连请客都不请,真是太小气了,白齐你可不能学它们啊,不然我们就给你老爹说八卦去,专挑你们不分场合卿卿我我的部分!】麻雀们纷纷威胁道。
白齐尴尬地笑了笑,默默扭头对沈睿修说:“拿点面包来,我要投食堵上这群小家夥的嘴。”
沈睿修拿了一个食盒过来,里面是分格的,有放葡萄干的也有放小米面包皮的,林林种种,看得这群麻雀们口水直流。
【夥食真好,求常驻求包养啊,我可会卖萌了!】一只圆滚滚的麻雀说著一缩脑袋收起小细腿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当真是圆的。
【我我我,我会打乌鸦,非常神勇!那只乌鸦嘴敢来你这里诅咒你我就帮你打跑它!】另一只麻雀赶紧表明自己作用重大,圆溜溜的眼睛直盯著白齐。
【我帮你监视你男人,他敢出轨我就敢告状!】
一时间耳边都是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白齐听得耳晕,摇摇头抓了一小米喂它们。麻雀们不挑食,小脑袋一点一点地啄著小米吃得很开心。沈睿修也依样喂这群小家夥,有胆子大的麻雀还跳到了他的手上啄著小米,手心痒痒的感觉让沈睿修不觉微笑了起来。
“这群小东西很可爱吧。”白齐抚摸著一只麻雀的羽毛说道。
“嗯,我一直觉得它们应该很怕人,每次一靠近就吓飞了。”沈睿修低声道。
“麻雀们很聪明,记忆力非常好,也很勇敢。如果你救过它,它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记得你,而且对你很亲近。”
“真不可思议。”
白齐沈吟了一声,又抓了一把小米喂它们,麻雀们已经吃饱了,叽叽喳喳地感谢他的“喜宴”,齐齐飞跑了。
“冬天的时候它们会比较常来,因为缺少食物,平时它们能找到食物填饱自己的肚子。到哪里都能见到它们充满活力的样子,真是可爱。”白齐喃喃道。
“富有爱心的麻雀王子。”沈睿修调侃道。
白齐瞪了他一眼,正对上沈睿修的眼睛,他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满满地充盈著一种名为温柔的情绪,满得像是要溢出来。这样的眼神,任何人都可以轻易从中辨认出,这是爱。
“其实我一直想找到这麽一个人,可以陪我一起喂麻雀,不会因为我听得懂鸟语而疏远我,也不会想利用我去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更不会因此恐惧我。”白齐看著在花园里的树枝上跳来跳去的麻雀们轻声说。
“你已经找到了。”沈睿修将手覆在白齐的手上,骨节分明的手在温暖的阳光下显得修长而有力,那是一只可以信任的手,干燥温暖,一如它的主人。
“嗯。”白齐抬头对上沈睿修,不由微笑了起来。
他曾奢望的爱情,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他已经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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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麽平静而暗潮汹涌地过了下去,暗潮汹涌自然是暗在某些不足为人道的地方,比如说关灯拉窗帘後发生的事情──沈睿修一开始还奇怪白齐为什麽对拉窗帘这麽有执念,直到某天他在窗前发现两三只麻雀,以及和麻雀摆事实讲道理的白齐。
“你们能不能别整天盯著我啊。”
“叽叽叽叽,叽叽叽叽。”
“你们这是偷窥啊!麻雀大爷们,讲点道理吧!我请你们吃饭行不?”
“咕咕咕咕,咕咕咕咕。”
“老爹?那个老头子又想干嘛?!”
“喳喳喳喳,喳喳喳喳。”
“……算了,你们赢了,我还是老老实实拉窗帘吧。”
白齐垂头丧气地给这群小家夥们喂了点面包屑,又拉上窗帘郁卒地走开了。
“怎麽?又被这群小家夥欺负了?”沈睿修端著一杯咖啡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笑著问道。
“你以为我是那只倒霉乌鸦吗?怕麻雀怕得丢尽了乌鸦的脸。”白齐斜了他一眼说道。
沈睿修抿了一口咖啡指了指茶几上的薯片:“要不要陪我看电影?”
“好啊,难得你今天休息,平日看你朝九晚五的,比上班族还上班族。”白齐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拆了一包原味薯片。
沈睿修笑了笑:“喂喂喂,我是正正经经的生意人,当然是朝九晚五了。”
白齐冷笑了一声,伸手在沙发垫下一摸,摸出一把枪来:“正常人会把在沙发里塞这种东西吗?”
沈睿修立刻委委屈屈地说:“明明是你摸的位置不对……”说著自己也伸手在沙发垫子的接缝里探来探去,随即展示了一下手上的东西──一管润滑剂。
“你看,我在哪里都有准备,不管是浴室还是阳台还是花房还是沙发,任何地点都不能放过。”
“……”
白齐无力和这家夥争辩这个,默默去放电影啃薯片,所幸这里的家庭影院效果不错,能镇得住在沙发里乱塞润滑剂的变态。
“小齐你真是越来越冷淡了。”沈睿修装模作样地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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