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摆不定,只能痴痴地望着易衡之。易衡之给了他绝对的纵容和尊重,他既不肯,对方便只用拇指一遍遍来回的轻抚着他眼角细小的泪痣。易衡之低着头,似乎随时都要吻上来一般,但姑苏未能开口,他便一直压抑着自己亲吻的欲念。
易衡之正自忍耐,几乎也觉得自己像个圣人了--他看着一路长大的少年,柔韧身体被拥在了自己怀中,刚刚为他弹奏了一曲他父母定情的琴曲,其间相思意味,岂是言语所能诉说的?这个美人与自己有过数次肌肤之亲,曾经为他被别人骗去了身子,为他嫁给了不爱之人,却仍难耐相思之念,在昔日偷偷回到他的怀抱中,在今日为他弹起一支特殊的琴曲道别。
姑苏望着他的那双静默如水的眼澄澈清透,不染一丝凡俗,如竹如兰,合该是九天仙子下凡尘那般无忧无虑,天真温柔,但眼角的泪痣偏偏为他平添几分妩媚和忧愁,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吻着那颗小小的泪痣,抚平他的一切哀怨。
姑苏看尽了这片刻之间,易衡之眼中无尽的爱宠和温柔。这人给予了他所能付出的一切,疼宠、呵护、喜爱,当日他若不自行入宫,易衡之是会为了他向厉择行抗命的。关于这一点,姑苏从未怀疑过。
这是他生命中最亲近,陪伴他时间最长的男人。
是他的易大哥,他从前的夫君,他差一点便能执手一生的……易郎。
而这个男人,就要去西盈征伐了。
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见。
不知易郎归来时,还如七年前一样,春风得意马蹄疾,瓜果盈车,人人挤在车道边,只为求他一顾吗?
还是——马革裹尸而还,从此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临别这一次,或许便是自己唯一能给他的了。
思及此处,他放开了阻着对方的双手。
高空中本来一片灿烂暖阳,忽而黑云聚拢,凌空劈下一记雪亮的电光。
但这电光并没有惊扰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易衡之在震耳欲聋的鸣雷声中,吻着姑苏的后颈,一把褪去了怀中人蔽体的最后一层细纱,让那坐在琴台之前、肌骨匀亭的白嫩身子,在雪纱飘拂之中,渐渐裸露于眼中。
不一刻,宫城内外已是大雨滂沱。
长满荒草的戏台上,摔落着一具古琴,琴身从中间断裂成两截,朱弦根根尽断,七零八落的覆在琴身上。
那琴碎裂时,在戏台上发出“嗡”的一声悲鸣,就如琴的主人,此刻正被抵在琴身之侧,被一个枯瘦的高个男子箍住了小腹和胯部狠狠从后面顶弄肏干,不时发出低低的痛楚呜咽。
琴的主人通体白皙,如冰雕雪琢,大雨将他整个人都浇透了,乌黑柔顺的长发一缕一缕的沾在他的肩头、后背上,将他冰肌雪肤衬托的更加没有血色。大雨冲刷之下,他只能半睁双眼,沉沉的睫毛半掩住上挑的凤目,那双向来神秘清冷的眼眸中今时只剩下一片茫然。
他跪趴在肮脏的戏台上,沾满雨珠的身子上不断留下新的水痕,雨丝如锤一般沉沉敲打着他虚弱冰冷的身体,一划一划的在他身上留下无形的伤痕。
他木然的分开双腿,承受着身后人的chōu_chā。
他身后的男人身体高挑,皮肤黝黑,与雪肤美人紧密黏在一处,两个人赤裸相贴,便似一个雪地,一个泥淖一般。泥淖狠狠侵入了雪地,将自己的脏污一气儿抹在对方的领域里,似是占有标记着什幺。那男人看起来年纪很大,头发花白,两眼昏昏,但每一次顶动在前面美人的ròu_dòng里时,又像是焕发了什幺新的生机一般。他一手紧紧抓住美人的大腿,在上面留下深红指印,另一手在美人的小腹和rǔ_fáng之间不断来回拧抓,如要将对方平坦紧致的小腹和瓷碗大小的rǔ_fáng拧出一道道雪白肉浪来才罢休。与在淫欲之中越发投入越发青春的老头子不同,被他亵玩着的美人每承受一次他的肏干插入,苍白的身体就更加委顿枯萎一分,趴伏在地上殊无气力,像是再无力抵御雨夜的寒冷一般,他颤抖着用细瘦双臂环住了自己的肩膀。
他的湿发落在了戏台地面上,他的脸也挨了上去,只剩下臀部还高高翘起,被身后如迈花甲之年的男人啪啪打桩般的干着,仿佛他全身只剩下了那个麻木到自动张合的sāo_xué还残留着一点生人的迹象。
濒死的冰冷绝望里,他只唤出了一个名字。
“易衡之……”
顾折颜在戏园之中,也为易衡之摆下了一张琴。自上回不欢而散,他便去寻了玉簪记话本,尽解其中意味之后,便欲以这曲《潇湘云水》,亦向易衡之“琴挑”。
他屏息等待着易衡之的到来。修长十指在琴弦上凌空弹拨,人却微合双眼,不敢真正拨响一声。他想待到易衡之踏入园中之后,听到这一曲《潇湘云水》,看见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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