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他的家境贫困需要这笔钱,那就不能和自己说吗?自己现在手里也有一点闲钱,如果自己工地上的工人真的有需要的话,是不会不管的。
他摇了摇头,将降压药就着温水一起吞了下去,这时候屏幕里的图像显示已经有救火队到达现场进行扑救,但因为爆炸以及火势太猛的缘故,矿厂已经被烧得所剩无几。虽然知道是原陆时的计谋,但看见好好的厂区被烧毁,他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原陆时见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对矿厂有感情,心里不舒服,于是安慰道:“爸,烧毁矿厂是没有办法的权宜之计,您也别太放在心上了,等赔偿金下来了可以再建新厂。”
“赔偿金?”
“没错,”傅司柏目光冷淡地打量着屏幕里支离破碎的厂区:“这笔钱当然要原明俊来出,如果他出不起,原政清也得出。”
听到不是白白浪费一个矿厂,陈保元的心情多少缓解了一点,他再次叹了口气:“那个原明俊心肠也太狠毒了,白长了一副好看的样子!至于冯志虽然可恨,但是毕竟也不是主使。他为了钱出卖我们是很无耻,但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是因为家里有困难,他这时候再进监狱,家里的日子可就得更难过了。”
傅司柏知道陈保元又心软了,便冷声道:“家境困难不是他做出这种事的借口,既然事情已经做了,就没有平白被原谅的道理。如果他的家庭经济实在困难,我们可以做一定的援助,但他的牢狱之灾免不了的。”
陈保元张了张口,还想解释,但见傅司柏和原陆时均是一脸的冰霜,知道冯志做的事触了他们的禁忌,估计两人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于是也只好点了点头。
为了保证陈保元的安全,原陆时没有让他回陈家,而是让他在这里再暂住一晚,并且派人将梅月也偷偷地接过来了。
闹腾完这一通已经快凌晨,等陈保元回卧室休息后,原陆时和傅司柏也准备休息,毕竟两个人第二天还有不少的事情要忙。然而原陆时躺在床上,却无论如何无法入眠,他几次翻身之后,傅司柏扣着他的肩膀让他面对自己,月色下目光显得越发柔和:“怎么了?睡不着?”
原陆时看着对方的眼睛,半晌才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原明俊的事情人证物证俱全,根本无从抵赖,进去是板上钉钉的事。就算原政清有通天的本领,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疏通关系。更何况傅司柏那边连通稿都写好了,就等着明天一早新闻登报。并且会在舆论方面着重引导大众,使其注意到原明俊同原政清的关系,这样原政清想要挪动关系都没有办法。
只是他心中还是有着隐隐的担忧,原政清奸诈狡猾,这次原明俊摔得这样狠,只怕他会隐忍不住对自己下手。自己当然是不在乎的,有什么手段尽管招呼,只是担心他会对陈保元和梅月不利,在这里他只剩这两个亲人了,他们绝对不能够出任何问题。
“你在担心爸和妈的安全?”傅司柏揉了揉他的头发,沉声问道。
不得不说傅司柏总是能够第一时间猜中他的心思,原陆时点了点头。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加派人手暗中保护他们,还有这段时间矿区的事情就不要让爸插手了,留给下面的人去做。”
“我担心原政清这个老狐狸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做,那他也就不是原政清了。不怕他有举动,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他有动作,就会有破绽,我倒是怕他会暗自不动。”
“什么意思?”
傅司柏将手收回来,眼光一如既往的冷淡:“原政清这个人城府很深,又很能忍耐,现在原明俊已经是一步废棋,我更多的是担心他会罔顾亲情,弃掉这枚弃子。”
原陆时皱了皱眉:“毕竟原明俊也是他的独子,他怎样也不会不管他的。”
“那倒未必,”傅司柏盯着被月光浸染得镀了一层银色的墙壁,慢慢开口:“他们有血缘关系不假,但原明俊入狱已经成为定局,原政清这个人将利弊分得很清楚,未必会心软。”他顿了片刻,才接着道:“不过文丽这个人虽然行事果决,但对原明俊倒是溺爱得厉害,或许可以用得着。”
“你的意思是……”
“原政清狡猾,又性格沉稳,这种人一般情况下不容易犯错。文丽相比之下性格就要暴躁得多,她这一端很容易出纰漏。”
原陆时很快领悟到他的意思:“也就是说让文丽露出破绽,从而引出原政清的破绽。”他又想了想:“原政清这段时间一直在为竞选会长的事情奔波,原明俊的事情本身对他就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如果这时候文丽再为了原明俊头脑发热,相当于又狠狠捅了原政清一刀。”他叹了口气:“只是这件事,要怎么做呢?”
傅司柏探过身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亲:“这不是着急的事,明天你还有课,先睡觉。”
另一边,原明俊一直表情愉悦地看着矿厂被大火吞噬,直到远处响起救火队赶来的声音,才在段有的催促下驱车离开。一路上他的心情十分愉悦,之前一点因为殃及无辜所产生的轻微负罪感,也在想到可以让原陆时痛苦的巨大喜悦中冲刷干净。他表情愉快地看着窗外,顺手点了支烟送到唇边。
段有的心情却是十分沉重,他从中学开始便在道上混,也曾打群架打死过人,但做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他根本无法理解原明俊对原陆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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