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人正是今上两个儿子中小的那个,禹亦黔,这人心是好的,可是说的话就怎么这么欠揍呢?闻邈斜睨他一眼,赌气似的去抢酒壶,“别,小爷今天高兴,再说,大男人喝点酒算什么!”
可禹亦黔不是个好说话的,他是皇后的亲生儿子,跟太子一母同胞,将来不用继承皇位,又没有其它庶弟妹争宠,跟闻邈一样,从小被惯着长大的。加上皇家身份,向来嚣张跋扈目中无人,说一不二就是他。
于是闻邈伸过去抢酒壶的手就被他拽住,顺势一扯直接把人拉得一个踉跄跌坐在自己怀中。
“还想继续当你的童子鸡?” 禹亦黔有力的胳膊箍着闻邈的腰身不放,一手还在他白净的脸上轻拍。
京城纨绔们平时打打闹闹,偶尔搂搂抱抱甚至开玩笑地啾一口都是有的,闻邈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他长得好,看得上他的人多,借着打闹被吃豆腐他都习惯了。
他本来就不能喝,一杯下去已经开始脸上发红头脑犯晕,所以禹亦黔都发话了,闻邈觉得面子拿够,也就不再坚持打肿脸充胖子。
“嘿,你们一个个就等着吧,凌霄阁今日就将留下小爷的不朽神话!哈哈” 闻邈坐在禹亦黔身上,还张牙舞爪地一指席面众人,又引得一阵哄笑。
“阿邈,你行不行?上回哥哥给你的那宝册可有细细研读?” 说话的是赵凌,冠勇侯家的三儿子,年纪跟闻邈一般大,也就占了个把月的便宜就觍着脸自称哥哥。
闻邈被说到痛处,面上一红,嘴上却不认输,“谁是哥哥呢,小凌子是要来试试看爷行不行?” 其实那本龙阳宝册,只在自己手上停留了一趟马车的时间就被兄上无情没收,末了还被一家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好几天。
“对,赵凌你瞎充什么哥哥,阿邈可是正坐在他好哥哥怀里呢,哈哈哈” 忠勇伯家的长子王隶,是禹亦黔身后的马屁精,连这种事都不放过要借来舔。
禹亦黔显然被拍得很是舒爽,抱着闻邈又是一通揉,不知道碰到他哪块痒痒肉,让他“咯咯咯” 跟小鸡崽似的直乐。
一群人闹了半晌,本就不是为了单纯的吃喝而来,所以没动几筷子,就有凌霄阁的下人进来,在李昕耳边说了句什么。众人眼睛都贼亮贼亮,显然知道是“贺礼”准备好了。
闻邈面色微红,就见李昕站起来拉着自己,颇为暧昧地说,“邈子跟我来。”
关键时刻不能掉链子,他闻邈等这一天等了十六年,一振雄风的时刻终于到了!闻邈淡定站起来,朝席面上众人一拱手,“小爷去去就回!”
“噗” 众人嘴里的酒菜都直接喷出来, “阿邈你还真有觉悟,哈哈,去吧去吧,回来菜还热着呢。啊哈哈哈哈”
闻邈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啥,这回直接连耳根都红透了,愤愤转身,不再理会纨绔们,跟着李昕朝主菜走去。人走远了包厢里笑声还在经久回荡,禹亦黔却不知为何有些烦躁,酒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啪的一声,众人安静下来。
这边闻邈跟着李昕从凌霄阁三楼下到二楼,绕过挑空的中庭进到二楼最深处,边走心里边想这李昕倒是安排得周到,挑了个周围安静无人的角屋,像他这种头一回的人,也免去了不少尴尬。
李昕推开房门却并不进去,自己站在外面,看向闻邈的眼神暧昧中有些犹疑,但最终还是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去吧,哥几个在楼上等你,慢慢来不用着急啊!” 。
“多谢!” 闻邈不疑有他,几分酒劲上头,脚下轻飘飘地就迈步进去,房门“吱喳”一声在身后关紧。
装饰清雅的房间里燃着淡淡的熏香,闻邈深嗅一口,只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服地张了开来,有些猴急地快步朝屏风后面走去。
比寻常家里大了两倍不止的床榻上躺着个人,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被阁里用了药昏着。身上只穿着件颜色粉嫩质地轻薄的纱衣,几乎透明的布料下面大好春|光一览无遗。
啧啧,那肌肉柔韧的线条起伏哟,摸起来一定手感很好!
但是…为什么会有肌肉?!
闻邈甩甩脑袋,这一定是幻觉,等着自己享用的小倌不说国色天香,但也肯定是肤白肉嫩,身娇体软。肌肉这种东西,出现在这儿一点不合常理!
他不信邪地继续走近,越接近越觉得不对,床上躺着的人虽然横着,但怎么看也跟娇小扯不上边,不说魁梧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刚才不是幻觉,此人目测八尺有余,薄纱下面的身体线条犹如蓄势待发的猎豹,散发着雄性浓烈的阳刚气息,肌肉多一分太熊少一分太柴,恰到好处地包裹着匀称的骨架。
唔身材着实不错,看得酒意微醺的闻邈有些口干舌燥呢
所以楼上那群混蛋就给自己点了这么一个……呃,“小”雏儿?
仔细看看,好吧,其实人家脸还真长得不错,跟自己那种男人里的国色天香不同,那张脸是极其英俊硬朗,粗犷中带着精致,细腻中透着潇洒,很是受小姑娘喜爱的类型。
但绝对不是小倌界受追捧的那款,毕竟,如今还是花钱上人的多,花钱找人上的少不是?
虽然横着的人肉香四溢,但不想人生第一次就贡献自己小雏菊的闻邈很想打退堂鼓。然后脚步提起来愣了几愣又重重放下。
不行,现在上楼去哪怕说是要求换人都肯定要落下个“不行”的名声。也许小伙伴们故意挑了这款就是想要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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