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点疑问:“我怎么没听说过你有弟弟?”
靳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嗨……那什么,我妈跟后面那位生的,十几岁的时候他不服管就跑我这来了。跟着我反正也没学什么好。这不又给咱人民政府惹麻烦了。”
安湛“哦?”了一声,那一声里明显是不信任。
靳狄也不傻,他知道安湛怀疑什么,连忙又补了一句:“真是弟弟!因为这事进来,不是亲的,我能来捞他?”
安湛对他们的关系倒是没有什么大兴趣,公事公办地说:“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还捞他?放心吧,我问过了,你弟弟和他那几个朋友没有发生关系,也没有金钱交易。最多算是扰乱社会秩序,拘留几天就放了。要不你和他见见?”
靳狄一听,心放下了一半,这要是因为聚众yín_luàn被劳教判刑,小兔崽子的后半辈子可就真毁了。不过,另一半悬着的心忍不住带着刚刚放下的一半嗖嗖地围着安警察打转:“不了,不了。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反省吧!挺大的小子不知道寒碜!你说咱哥们儿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那多保守啊!”
安湛微微一挑眉:“甭跟我蝲蛄啊!你那时候坑蒙拐骗缺哪样了?你弟弟这事跟你干的那些缺德事比起来算是轻的了。”
靳狄在这话里面听出点熟悉的味道,他心里头跟着一恍惚:“我那时候……那时候不是小么,再说我哪儿至于的那么混,让你一说,成流氓了。”
一别数年,重逢时不免都想到自己最血气方刚的那段岁月,那时候积累的感情也最真挚,本来他俩的确算得上铁磁,却因为一个姑娘打的不可开交,现在想想觉得那时候幼稚的可笑。
安湛跟靳狄嘱咐了两句需要家属送的东西,靳狄不住的点头,眼睛一直在安湛身上徘徊,安湛让他看得直起鸡皮疙瘩,挥挥手说:“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有你就说,别这么看着我。”
靳狄犹豫再三,吞吞吐吐地说:“那什么,你也知道我家那小兔崽子吧,他好走旱道儿,那小模样随了他妈了,长得还算是看得过去,别到了里面,别的犯人长年也瞧不见女的,到时候万一……”
安湛直接给气笑了:“我说你是不是美剧看多了你?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拘留所,不是那个叫什么乐满堂的兔子窝。再说跟这儿关着的都是治安处罚,最多也就十天半拉月,至于分不清男女么!”
虽然是给气笑的,但是安湛是真的笑了。他一笑原本冰雕一般的脸就完全化开了,就跟结了厚厚冰的湖水下突然游过一尾红色锦鲤,动静都在一瞬间,一下让人亮了眼。
靳狄那颗围着安湛打转的心跟着锦鲤扑通砸向冰面,摔得七荤八素,他发觉自己一向好用的脑子有点木讷,连带着舌头也不好使:“是、是,那、那什么,乐满堂也不是兔子窝,就是一k、ktv。”
安湛瞧了瞧案卷又瞧了瞧靳狄,对他莫名其妙的紧张有了点兴趣:“怎么好好的还落一结巴的毛病?坏事干多了看见穿制服的就哆嗦是不是?你现在干嘛呢?”
靳狄嘿嘿一笑:“在你说的那兔子窝当大王呢。”
安湛一愣,随口说:“嘶!头牌啊?”
第二章
靳狄差点没摔一趔趄:“什么,什么就头牌。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有损我的清誉啊。”
安湛笑了笑带着点戏谑地说:“还清誉?别不要脸了,你小子混得不错啊,这当少爷的日子挺自在的吧?”
靳狄看得都有点愣神,反应过来连忙说:“甭拿我开涮啊!我真要去兔子窝那都得倒贴过来……咳,没有的事。正经的店,再说、再说哥们也不好这口啊!”
安湛轻轻地哼了一声,可能是无意的,但是靳狄那跟冰面上扑腾的正欢的心肝却忽地颤了一下,自己琢磨可能是因为有点心虚。
时间真快,一转眼就这么多年了。
靳狄那封存在他那颗饱经磨练,早就皮糙肉厚的心里的唯一一段柔软记忆,随着这个人的再次出现喷涌而出,很快就溃不成堤,搅合的靳狄整个人都有点懵逼,脑子里面跟过电影似的,老是觉得心脏要从嘴里蹦出来。
他喜欢安湛,靳狄几年前就想明白直接的病根在哪儿了,如今好不容易碰见解药,反倒有一种不敢贸然下口的感觉,还有就是这解药如今有没有主儿呢?
靳狄心里突然就忽悠了一下子,就跟蹦极似的那么刺激,他想到自己苦苦寻觅的白莲花被人捷足先登摘走了的可能性,突然又觉得一阵心绞痛。当年他小心翼翼呵护着的时候就被那个谁抢了先,要是现在又被人抢了去,万一安湛都结婚了……万一安湛的孩子都打酱油了……
安湛哼完了之后,就瞧见靳狄跟个二傻子似的自个儿发呆,一会面色潮红,一会脸上发白,看起来十分诡异。安湛哪知道他心里那些个龌龊心思,抬抬下巴:“哎我说,还有事没有啊?没事我回去吃中午饭了。”
“有有!”靳狄向来人死嘴不烂,关键时刻就算脑子扛不住,嘴巴还能硬撑一阵:“那什么,那个湛老师还好吗?”
湛老师是安湛的母亲,也是靳狄小学老师,严格说起来他俩还真是发小儿,从小学时候就有的交情,小学生打架的交情。
安湛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人家问候家里人那就是还挂念着,他也不好装聋作哑地去吃饭:“挺好,退休了天天在家唱京剧。”
靳狄得到鼓励,继续发问:“那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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