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道:“有有有一个六岁的儿子……”心说我有个屁的孩子,老子至今还是光棍一条呢!
但是为了博取同情心还是尽可能的往外诌胡话。
左翼哦了一声,他想起了之前超市爆炸事件里不幸的童童,“人要死,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啊,大叔你懂吗?他刚才要是扣扳机,崩你一子弹你就翘辫子了。”
司机连忙点头,一副痛改前非的样子,谁知道后面的熊孩子接着说:“所以说啊大叔啊,你要是继续干这种事,就先把婚离了,把孩子给老婆,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候再出来干。”
“你这什么说劝的方式。”熏笑道。
左翼摊摊手:“男人嘛,为了事业牺牲家庭这不是很常见嘛,是吧大叔!”
司机已经风中凌乱了。
十六月夜一头黑到发蓝的长发在萧瑟的秋风中飞扬。
她耳中塞着微型窃听终端,高挑的身影快速穿梭在繁华街头,冷漠得像是劈进人群的刀光。
“在203国道,那里的墓园。”终端接收到对方传来的机械化声音。
在此之前她另外收到了一张照片,“确定是我要找的人吗?”
“不,只是背影很相像,我们也并不确定,对方很警惕,我们拍不到正面。他们搭出租车在墓园下车……”
“他们?”十六月夜放慢脚步,她纤细的腰肢和挺起的胸膛让她看起来婀娜多姿,像个随时准备好接受街拍的模特,“还有谁在?”
“对方还带着一个孩子,高中生的样子,看样子是去扫墓。”
十六月夜彻底停下了脚步。
是搞错了么。
她摘下终端,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最终拦下一辆出租车向郊区墓园驶去,车里有股淡淡的玫瑰香气。
扫墓?听起来很悲凉的一个词放在熏的身上似乎有点太可笑了,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去扫墓,再者,扫谁的墓?而且他的身边怎么可能会有个高中生?
十六月夜的脑子在这段时间被迫接受太多震撼和惋惜。那种整齐而精准的切口在过去的白旗班中除了熏没有人会留下,这是熏特有的杀人手法,就像笔迹一样算是故意模仿也不可能分毫不差。
她做了很多证明,那就是熏留下的。熏也和她一样,在那场混战中丧命,然后到了十年前。
可是她一直都找不到他!总是慢一步,在他离开后才发现他的杀人现场。
明明就在同一个城市,感觉上却是离得有十万八千里般遥远。
这次她也没抱什么希望,毕竟线人的描述中对方除了身型上其他没有一点跟她印象中的熏有所吻合。
“把把把钱都交出来!所有钱!”明晃晃的匕首在眼前晃动。
两个小时前打劫失利还差点被人一枪崩了脑门的司机很不淡定的嚷着,也许对之前的事还心有余悸,他总觉得眼前这个冷艳的女人有点不太一样,瞅着她心里慌得很。
“哈啊?”十六月夜烦躁地抬起头,那张脸犹如冰封般冒着寒气,“你说什么?”
“现在是打劫!配合点行么!”司机大叫,这个女人难道不能向其他女人一样抱着脑袋尖叫然后乖乖把钱包递上来么!这么冷冰冰地看着他对心脏很不好的好么!
电光火石间司机决定干完这一票以后也不对20岁以上的女性下手了!
但是一天内碰上两个坐出租车的顶尖杀手,这种天上掉馅饼一样的概率如果发生在买彩票上那该多好……应该说他还是很幸运的,毕竟他还没死。
“怎么又来啊!”司机崩溃地看着对方默默举起的黑洞洞的枪口,感觉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十六月夜刚要扣扳机,就听见对方绝望中的吐槽,“你跟之前那个男的不会是兄妹吧!伦萨帝国禁止公民用枪的好么!麻烦你们下次也揣把刀成不!咱至少可以比划比划啊!你看这种一边倒的感觉多不好啊!”
“之前的男人?”十六月夜马上捕捉到细微线索,用枪顶了顶对方的脑门,“谁?说清楚点!”
她打开了保险栓,随时都有可能一个手滑爆掉对方的脑袋。
“一、一、一对兄弟,来来来扫墓的!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脱线的司机终于回过神,连忙求饶。
兄弟。两个人。扫墓。和线人描述的一样,对方手上也有枪吗?难道真的是熏?!
十六月夜下车将司机扔到副驾驶,抽掉坐垫自己来开车,“带路!”
白玫瑰安静地放置在碑前,墓园在阴霾下安静而有些恐怖。
来迟了,人已经走了。
十六月夜咬紧了牙齿!他们是搭出租车来的,应该还没有走远……
她回身跑了几步,又折回来,似乎想到了什么,蹲在墓前看着上面墓主人的名字。
左夏。
这个人和熏有什么关系吗?
这里对于他们来说是十年前,十六月夜自己也知道她对熏不甚了解,她也不能断定那个孤狼一样的男人到了十年前会有什么决定什么变化。
她俯下身,挽着袖子露出手腕上的黑色电子装置,看起来像个镯子的东西,微微闪着光,蓝光扫过碑上的黑白照片。
电子流从智能中枢冲出,半个小时后,这个叫左夏的男人他的一生都会以文字方式整理成文档,发送至她扔在酒店的笔记本上。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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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左翼:我想养条小狗玩。
熏:汪。
第三十一章
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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