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正义。如果谁都用自己的手段肆意报复而无视法律,这个世界迟早会乱套的。”
马尔斯明白他的意思,但他从来不会去思考这么多。首先他每天的工作就是打破法规,其次他根本没有丝毫的道德感。知法犯法杀人放火的事做了数不清多少,从第一次投毒到最近一次扣动扳机,从没有一个叫做“道德”的玩意儿在他脑袋里嘶吼着告诉他“不可以”。
就像那天晚上在酒吧邂逅了威廉,他的大脑告诉他“想要”,他就不计一切动用了各种手段去得到对方。
“如果我是你,”马尔斯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他用下巴抵在威廉头顶,侧脸蹭了蹭金色的发丝,“她在事发后就会死在我手上了。”
威廉枕着他的肩没有说话。他又想起了那个夜晚,抽屉里的那把枪,格里芬的不加阻止,他一个人穿行在暴风骤雨……如果没遇到马修会怎么样?如果他不管不顾开了枪……
如果真是那样,他现在就该在监狱,而不是在这个巷子里懦弱地躲在另一个怀中了。
依靠一个人是脆弱。
信赖一个人是懦弱。
而威廉现在只想把这两句信条通通从脑袋里扫出,他抱紧了黑发男人的腰,整张脸都埋进了对方肩颈的交接处。“我很累。”他低声说,轻不可闻的话语刚出口就消散在了空气,如果不是马尔斯听力足够敏锐,他几乎就漏掉这句话了。
这样的结果超乎他的想象。特工搂紧了怀中的金发,心脏加速的跳动催使血液立刻涌向四肢百骸。他舔了舔唇,威廉首次的示弱和依赖让他喜不自胜。
“没事的,威尔。”他眯了眯眼,银灰的眼底翻涌出墨染般的黑暗,嘴角却像是因为什么高兴的事而愉悦地勾起,“没人能伤害你。”
作者有话说:
☆、94 小丑剧.04
“威廉——?”兰伯特遥远的呼唤从巷口传来,撕破了两人相拥的宁静。
威廉和马尔斯对视一眼,后者在听到叫喊的那刻垂下了放在警探头发腰间的手,他转身打算离开,迈出的一步尚未落下,就被手腕上的拉力拽得无法前行。“威尔?”马尔斯回过头,疑惑地望向攫住他手腕不放的男人。
“嗯?”不明白他为什么停下来。威廉顺着马尔斯的视线往下看,才发现是自己拦住了对方的脚步。他抬头看了看马尔斯,又看了看自己仍拽在那修长腕间的手,在听到兰伯特的脚步声越发接近时,才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了一样松开了紧握。
“晚上见。”马尔斯在他收手回身前捏了捏他垂下的小指。他只来得及说完这句,没等威廉回应就从门后消失了身影。
金发在听到他的话后轻呼了口气。兰伯特的脚出现在拐角时他迅速收拾好了表情,抬手整了整头发衣服,他在ba现身的前一瞬捡起了地上的墨镜戴回脸上。“什么事?”威廉冷静地问,看到兰伯特猛地后退了一步,面上露出了像是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的表情。
“收队了。”英裔警探拍了拍自己受惊的小心脏,“我叫了你那么多声,你怎么不回答我?”
“我有些困。”威廉摸了摸鼻子,扯开话题。他拍了拍的肩,几乎是硬拖般揽着搭档往回走。“没听见你喊我。”
兰伯特因为他强制的力道几乎后仰进的怀里,他狐疑地看了看空荡荡的后巷,皱着眉头扭回脸,墨镜下凝视搭档侧脸的蓝眼里泛起了疑惑,“你最近一直在说困,咖啡当成白水喝。伙计……你要不要去看看家庭医生?确定不是生病了吗?”
脸旁蓬松的黑发靠得离自己很近,威廉舔了舔嘴角,不作声响地压低了脑袋,这让他的鼻尖几乎快埋进了搭档的头发里。他不自知地轻轻吸了吸鼻子,犁鼻器接收到的只有洗发液的果香。
ba没有信息素,兰伯特也不是男香热衷者,所以他理应闻不到任何气味。这让威廉莫名的有些烦恼,拇指无意识抚了抚搭档耳尖上的碎发,舌尖划过森白牙齿,耀日似乎汲光了他所有的清醒。他有点想回到后巷的那个角落,另一个黑发的身边,他想把鼻子埋进对方的头发,用脸去蹭那头柔软的发丝。他想亲近那人的后颈,让那信息素如海水般将他淹没。他在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越来越能容忍马尔斯的信息素了,这似乎不对,威廉想,但他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威廉?威廉你听到我了吗?”等到兰伯特给了他一记不轻不重的肘击,金发才恍然清醒,几乎要吻上对方额头的距离让他惊愕地向后抽身。
他是怎么了?威廉半捂住脸。从什么时候起他会觉得兰伯特也是个可以亲昵的对象?他甚至对对方连生理上的冲动都没有。
“可能只是春天到了……”金发警探听上去像是精疲力竭。他又想到了马尔斯,想到对方雪似的肌肤艳红的薄唇……他想起刚才嘴唇舌齿贴在对方颈侧滑动的触感,那些温温热热的吻和在对方刻意控制下的浅淡的信息素……他想起那气味是多么迷人以至于让他情不自禁——
不。打住。
从什么时候起他又觉得一个外来的信息素会是迷人的了?
兰伯特是对的。威廉意识到。在变得更不正常之前,他真的需要去见一下道格。
……
“你回来啦。”西蒙抬头望向刚进门的,“有什么进展吗?”
“没有。扫描仪没响过,说明圣劳伦斯没那种炸弹。人也没找到,他应该不在那地方。”马尔斯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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