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看不出什么,另一个则鲜红的显示着主人的顽强又强大的生命力。
“啧啧啧,我看我们都不用研究实验体好了,直接把那个人弄回研究所就行了,居然能和新生的015号实验体抗衡那么久,当初和实验体角力的时候要不是我亲自测试过015号实验体的力量数据都快以为研究所花二十八年培养出的是团棉花了,明明不可能有人类的力气可以达到那样的程度啊……不过说不定那就是015号死亡的前兆,突然死亡都发生了,死之前力量减弱又有什么不可能发生的呢?……不管怎么说真不愧是恶区出来的野兽啊!”
童垚双手交叉抱着放在胸前,打趣似的说着,以往和他嘻嘻哈哈的宋清却突然失去了接话的yù_wàng,一个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不去——
他,真的只是披着人皮的野兽吗?
宋清突然一震,他甩甩头努力的把一些奇怪抛之脑后,捡起早不知何时掉落的笔和记录本站起来和童垚一起往报告厅赶去。
恶区的人是野兽,他们不能被当作人类同等对待。
这句话和“向国家永远献出我们的忠诚”、“我们的使命秘密而伟大”这些句子在研究所的楼梯处都会贴着,宋清一边跑一边在心中重复着这句话,因为他清楚,自己如果对这句话产生怀疑背后的危险会无比巨大,因为这不仅仅是一个社会长久的思想观念,这还是研究所采用恶区作为实验地的思想基础之一,如果对这个思想基础产生动摇的话,在这个被研究所和者军方严密监控的地方,下场无疑只有死路一条。
即使坚定了一下心神,但是整个充满政治色彩的两小时批评会议让这些只会看数据做研究的人晕晕乎乎,宋清更是忍不住的在脑海中重播着少年与实验体角逐的画面,等到会议结束他神色有点恍惚,等真正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他已经走到了实验监控台前,而屏幕上那个两小时前躺在地上的娇小身影已经不在了。
消失在屏幕上的沈白此时早已离开去寻找接下来几天比较适合的藏身之地了。
这时幸存的恶区人大多也都在干着这同一件事,在他们每个人拼拼凑凑的认知里,想要在这场灾难里生存下来,食物和藏身之处就是关键,此时的他们恨不得自己变成一袋垃圾融化在这片土地上。
但幸存者只能是极少数。
狩猎者出现的时间会是恶区最艰难的时候,不仅仅是人兽之间的对抗,还有这三天不会再有倾倒“资源”的“铁云”出现——当然,恶区人眼中的“资源”也就是偶尔夹杂食物的那些垃圾废物,“铁云”也就是那些飞行器——这意味着这三天里食物会极其短缺,在这种情况下,人类的牙口也会对着同胞张开。
三天,足够让恶区的人口锐减百分之九十五,然后由于人口的锐减恶区会在一段时间内生存压力降到最低,人口回升速度达到最快,接着三十年的时间使人口慢慢恢复到一个稳定的水准去迎接又一次的狩猎者的洗礼……
不过当下,谁能当这剩下的百分之五,谁都没有把握。
沈白一边走一边苦恼,他无法定位到麻杆的位置,不过通过系统他可以看出对方暂时没有狩猎者的生命威胁,但沈白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任务要有多少艰辛。
通过之前的几次交涉就可以发现麻杆作为恶区人不能用一个文明人的道德标准与之相处,在他的心里只有不择手段的活着,所以哪怕沈白捧着自己的命去帮助对方,对方也只会毫不客气的收下然后挥手说再见,道德的谴责对这种人而言只是空气。而这种现象在恶区绝对称不上恶,因为所有的恶区人都用这种极端自私的自我保护方式保证着自己的生存。只有一定文明的温养才能让人产生比对自己生命更加高一层次的追求,而在这里身为群居动物的人类甚至不敢群居而活更遑论其他。
沈白正在为任务如何进行下去一筹莫展的时候却没想到麻杆自己出现了。
在接下来生死攸关的几十个小时里,食物和水都是极其重要而短缺的,麻杆本身就没有长久的吃饱过,所以当他手里拿着一小个黑硬的面包做出要给沈白的姿势时,沈白顶着一脑警报声懵逼了。
明明脑海中的警报显示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在忍受着极度的饥饿,而他却挂着友善的笑容让出了自己的食物。
沈白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恶区的天使。
“能让我跟着你吗?”小天使开口道。
麻杆伸出食物的左手保持不变,但背在身后的右手紧紧握着前几个小时抢走的那把小刀,小刀上面占着新鲜的血液,和面包上的血迹有着相同的来源。嘴角挂着的微笑不影响麻杆用冰冷的眼睛打量眼前这个比自己矮小但却强大的多的少年。
这个选择麻杆认为是有危险但又是最明智的。哪怕没有狩猎者的时候他也一度在死亡线上跳舞,而狩猎者的出现无疑是对恶区这类人下了死刑的判决书。麻杆意识到凭着自己的力量结局更多的可能是成为这片土地上强者的食物,这个强者不仅仅意味着狩猎者,还有可能是那些即将找不到食物的人类。
弱者依附强者从古至今是一个生存手段,但是在恶区却不常被用到,因为只要面临生命威胁,这种依附会让自己一瞬间死的透透的。说的容易理解点的话就是如果恶区人民出书的话,强者的大概是《舌尖上的人肉》、《人肉盾牌的九十九种丢法》、《论替死鬼是怎样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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