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聆听者和他针锋相对:“没有这种可能性吗!”
皈依者挑衅地瞪他:“大不了四十八小时后重新再来啊!”
不,聆听者扶额,他刚才确实看见一个人,披着破斗篷,弓着背,年纪应该不小了,那个样子……他忽然想到什么,从怀里往外掏地图,一起掏出来的还有一只哨子,地图标得比较模糊,大概是这一带,于是他拿起哨子,轻轻地吹。
只一声,旁边树丛里就钻出来一个人,一把苍老的嗓子,哑哑地说:“等你很久了。”
聆听者从车上下来,他们都从车上下来,互相递着眼色,显然这很怪异。
“报酬你们拿到了,”老者伸出十根苍老的手指,指甲又脏又长,“我的东西,给我。”
聆听者否认:“我们并没拿……”这时他明白了,老者指的是车上那箱金币,他是用红衣修士的钱付他们的账!
除了皈依者,都去抬笼子,笼子放到地上的时候,里头伸出来一只手,慢慢抓住了聆听者的袖子,他当然把他扯开了,这很容易,然后和大伙上车,调头,打马。
可袖子还像被那个人抓着,他回头去看,冷风吹起帽兜,雾气昭昭的夜色中,老者蹲在笼子顶上,正来回拧动着什么。
那样子一点也不像个老人,聆听者诧异,他和笼子里的人是什么关系?他会怎么对他?他真的是为了救他吗?
不!他改主意了,他得回去!
正拉拽缰绳,后头突然一声异响,什么热热的东西喷到了脖子上,他回眸,赫然看见皈依者倒在身后,脖子被豁开了。
是偷盗者,手里拿着一把剃刀,他居然偷偷藏了刀!
持弓者扑上去把他摁倒,夺下刀来,没往那家伙身上捅,而是抹了自己的脖子。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以至于聆听者一直悚然看着,看偷盗者满手是血地去翻金币箱,疯了似地叫喊:“害我的人都得死!得死!”
聆听者的目光越过他,望向远处,老者和笼子已经看不见了,只有茫茫的黑,如果再来一次,他想,他不会扯开那只手。
猛地一拽缰绳,两匹马嘶鸣,一棵粗壮的柏树迎面而来。
第7章 圣徒岛 θ
从餐堂回来,皈依者进屋扔下弯刀,正要关门,一只手从门缝里扳住门板。
他知道是谁,没爱理,松开把手,随他进来。是聆听者,一副急躁的样子,进来拦腰抓住他,咚一声按在门上。
皈依者不说话,眼睛往下垂着,那神态太傲慢了,傲慢得聆听者拿他没办法,笨手笨脚的,他往后捋他额前的头发,像讨好认生的猫,然后凑上去,几次想亲吻,终因为不敢或是生疏,没下去嘴。
越是这样,他越无措地把人搂紧,特别紧,紧得皈依者就要叫出声来,但他忍住了,死不张口。
“在餐堂,你不理我。”聆听者说,边说,边拿大手捧他漂亮的左脸,像揉着一处红肿的伤,反复抚摸。
皈依者厌烦地搡他,搡不开,他们离得很近,鼻尖碰着鼻尖,呼吸搅乱呼吸,他不得已咕哝:“都上一回的事儿了……”
他一开口,聆听者就疯魔了似地把他吻住,他不太会,含住了猛吸,皈依者皱着眉头推他,没推两下,反手把他搂住。
喘息声,口水声,还有僧袍摩擦的声音,两个人红着脸抵在门上,停不了地舔舐对方的口腔,聆听者往上拽皈依者的僧袍,袍子太长,拽上去就滑下来,他不知如何是好了,拼命拿下身磨蹭他的腿间,痛苦般地说:“从没觉得两天这么长!”
皈依者的两天又何尝不长呢,他溺水似地拉扯聆听者,手指翻卷着他的短发:“不管什么笼子了好吗,我们找个地方……”
聆听者突兀地停下来,一停下来就觉得害臊,躲避似地低下头,慢慢给他揩口水:“这回的持弓者,”他说,“还是上回那个。”
皈依者沉默了,随即,聆听者又亲上来,这次很轻、很慢,从眼角到鼻梁,从鬓边到眉头,那样子若说是没爱意,谁信呢?皈依者有点惊慌地握住他的手,谨小慎微的,挑战他的温柔:“笼子已经交给老者了,你还执着什么?”
“那个人离不开我,”聆听者实打实地说,“现在,他就在我们脚下忍受饥饿和黑暗,我们怎么能不救他?”
“救了,”皈依者问,“然后呢?”
“从红衣修士那儿拿到钱,我们带着他,去任何地方!”
“不可能,”皈依者挣开他,“你没发现吗,那个老头儿很邪,你一吹哨子他就出现,而且他怎么知道我们会碰上红衣修士!”
“那更不能把人交给他了,”聆听者攥起拳头,“天知道他会怎么对他!”
“你疯了吗,”皈依者不可理喻地瞪他,“笼子里只是个n,角色界面上都没有他的选项,你跟一堆数据流谈感情?”
“数据,n,”聆听者颓然坐到床边,“在这里,在我手里,他是活生生的。”
“这只是个游戏,”皈依者挨着他坐下,抓起他的手,在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疼吗,假的!圣徒岛、你、我,都他妈不存在!”
聆听者猛地把他扑倒,粗暴地拽他的僧袍下摆,手伸进去:“这是假的吗?”他托着他的脖子,欺近他的嘴,“这也是假的?”说着,他一口亲下去,火一样炽烈,“如果是假的,为什么我的心会咚咚跳,为什么你露出这种表情!”
皈依者凝视着他,缓缓地把他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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