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条胳膊都伸出了睡袋外边,还举着呢,我寻思了一会,借着微弱的天光发现江行舟的脑袋从睡袋的小枕头上滑下去了,这个充气的小气枕不大,只能放一个头,照他这么睡明天就真落枕了,我也没叫醒他,省得一会又跟我不高兴,我用一只手托着他的脑袋再轻轻一抬,让他滑到我胳膊上枕着,他迷糊地哼唧了一声,朝我拱了拱,背贴到我的身前,沉沉地睡了。
我把空着的那只手搭在睡袋外面,开始回想这一整天的事儿,一般我想着想着就能睡着,跟自己给自己讲睡前故事似的,但是今晚我却越想越清醒。
江行舟今天被我折腾得情绪大起大落,又崴了脚,今晚我能看出来他挺累的,此时他窝在我怀里,我能感觉到他因呼吸起伏的身体。
我莫名就觉得特别踏实,心里像是满满当当地塞着柔软的棉花,满足地想傻笑,就像…就像失而复得了一个宝贝。
就是再迟钝,我也能明白江行洲对我有多重要,我认识他的时间和我的生命一样长,他是我的兄弟,朋友,家人,在过去的十八年里随便挑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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