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你、你别生气——”
大白真是又气又喜,锋利犬齿硌咬着大黑皮肉,却怎也舍不得下重口,给它放放血。
小狐狸旁观这一场好戏,两只毛茸茸前爪捂着笑痛的肚子,捏着嗓子流里流气道:“我滴个白白呦,这么大动作,可别动了胎气!”
大白放开大黑冲它龇牙低吼,大黑——这回是真懵了。
第11章 【011】
未等大黑真正将大白要给它生崽的喜讯消化干净,大白就已然出现了临盆之兆。
生产前两日起大白便开始不再进食,只偶尔喝些净水。
往日里性子安静的它时时坐立不安,身上多处虽不痛不痒,但却难受得紧。
大黑见它神情躁郁,自也是吃不下睡不着,跟着溜溜折腾了两日有余。
到了第三日傍晚,大白开始觉得肚腹阵痛,不再到处走动,扯着大黑回到二犬所居洞穴之内寻了地方侧躺。
大黑静静守在它身旁,一会儿舔舔它的眼睛,一会儿拱一下它的嘴巴。
天幕尽黑之时,大白腹部一阵坠痛,试着用力却更受折磨,疼得它呜呜低吟。
大黑心疼地凑过去舔它,一双深褐色狗眼看看大白的脸,又瞅瞅它的肚皮,想帮忙又不知该怎么帮。
大白嘤嘤几声,把嘴脸扎进大黑脖颈的毛发之间,肚腹猛地用力——
头胎个头儿最大最壮也最难生,大白又是首次产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把小家伙带来世间。
生完一阵猛喘,就连回头咬断身后脐带的力气也无。
大黑可算找到能帮上忙的事情,忙到大白身后去捡儿子,咬破胎衣好一番舔舐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将湿漉漉的小家伙叼过来给大白瞧。
小家伙浑身雪白,粉嫩的小鼻头儿,跟大白如出一辙。
大黑很高兴,舔舔儿子舔舔大白:“跟你一样,就叫小白吧!”
大白没力气说话,回舔了大黑两下。
休息了个把时辰,肚腹处再度传来阵痛之感,这次大白已有经验,知道该如何使力更有助于幼崽出来,不多时便顺利地生下了第二胎。
老二是个黑蛋,与大黑像足十分,一出胎衣就开始嗷嗷叫着要吃食。
入夜时分,大白终于产下最后一胎。
孱弱的垫窝狗虽也张嘴在叫,却几乎连声音都发不出。
物竞天择,照着寻常犬类生子,这一只肯定是最先被弃养的。
但瞅着这黑尾黑腿黑耳朵黑眼圈儿的小家伙,黑白二犬却谁也没提遗弃它之事,更相反的,二犬甚至默契地皆对这狗崽疼爱有加。
老三名叫花花,是唯一身披其双亲毛色的小狗,二位犬父怎能不疼不宠?
索性吃了几天奶水之后,花花这贪食的小家伙越发壮实起来,竟有了赶超两位兄长之势。
大黑大白亦十分欣慰。
平凡的日子仍在继续,翠花山上却比往日多了几分欢愉。
大黑大白的小小洞穴里此时正猫着三只刚刚睁眼会站的奶狗子,往后的日子里,它们可是要有一番大作为的呢!
第12章 【012】
小狐狸养好腿伤后又到山下游历了一番,看遍世间百态,方觉这人间可玩的花样儿虽多,却远不如居在深山老林之中悠闲安适、逍遥快活。
思索一番,决定回翠花山去看看那两只狗妖与它们那窝狗崽子。
当年它下山之时狗崽尚未睁眼,会叫不会爬,白狗又护得紧,不允它靠近,它于洞口远远望了一眼,只瞅见一二三个正吃奶的小毛球。
翠花山上,几十年如一日,小狐狸甫一进林子,就觉浑身的毛毛都被山风吹得舒坦,仰起小小黑鼻头在空中嗅嗅,很快便捕捉到了那黑狗一家的气息。
回头碰了碰牢牢系在脖上的翠绿织锦小包袱,小狐狸迈开四条短腿,一步一颠地往气息传来的方向而去。
狗妖一家仍住在原先的那个洞穴里,路小狐狸是认得的,可却不成想,竟半途遇上了拦路匪。
打一颗三人合抱粗的大树后窜出了一黑一白两条影子,速度奇快,一左一右挡在了小狐狸的面前。
小狐狸停爪止步,瞪着圆眼睛瞅那两只与自个儿体型相当的小家伙,刚要说话,又见一只黑白花儿的跌跌撞撞滚了出来。
待三只狗崽站定,又纷纷摆好架势,小狐狸这才笑嘻嘻道:“哎呦喂,我当是谁,原来是你们三个!”
三只狗崽才不吃它这一套,为首的小白四爪踏地,昂首扩胸:“狐、狐狸精!”
小黑立即跟着说:“狐、狐狸!”
被两位兄长夹在中间的胖墩儿花花:“啊,精!”
小狐狸完全不把狗崽们放在眼里,把它们挨个瞅了瞅,抬爪指着中间胖滚滚的花花笑得哇哈哈哈哈:“哎呦我滴个亲娘哎!这胖子哪里是狗,分明是只猫熊嘛!你可是投错娘胎了吧?”
三只狗崽不知猫熊是甚,但皆听得明白这狐狸明言花花非狗,心里登时不高兴起来。
小白脾性最爆裂,闻听此言立式前爪挠地,抿耳龇牙,做出攻击姿态:“不、不许欺负弟弟!”
小黑有样学样:“不、不许欺负!”
胖墩哥们要去干架,撑着四条小胖腿往后退却几步,嗷嗷道:“啊,我!”
一言不合,小狐狸便被白黑二崽扑倒在地。
它体型虽小,但成精的日子比这狗崽多了不知多少年头,又能化形,真要打将起来把这俩毛球拎起扔出不过一挥手。
可俗语有云,打狗方要看主人,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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