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顿,少顷道:“云英那天找我,说想求个平安,于是我让她到这山庙。只是来后没多久,我便觉得这山庙里格外阴冷,其实云英也觉察到了,却一直没有找到根源。后来她便说求完便走,不会有事的,于是我跟着她进了庙中。起初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就是阴冷,直到她说完心愿后,我恍惚看到有个白影在她身后,也便是一眨眼就消失了,原以为是香火缭绕,我错看了,谁知如今她出了事,我才觉得有些不妥。”
瑶光道:“那夫人求了什么心愿?”
小尼姑左右看了看范卿玄身后的几人,稍稍犹豫了一番才徐徐道:“原本是些私事吧。不过如今说出来或许对你们调查有些助益。云英求的是解怨和平顺,想化解四年前的一段恩怨,希望骨清寒的徒弟谢语栖能放下仇怨,至于另一个,便是希望范宗主能与谢语栖共处无忧,一生无虞。”
“嘁,这种事有什么好求的。”赵易宁两眼通红,甩开瑶光的手冲出了山庙。
瑶光无奈,摇头叹息,朝身后道:“常越,你快跟去看看,别出了什么事。”
“啊,是!”常越得令立刻拔腿跟了过去。一路疾跑,算是在林子外追上了赵易宁。他抹了抹额头的汗,可赵易宁一个劲儿的往刁钻的小路钻,不过多时就消失在了常越视线内。
赵易宁眼见甩掉了常越,这才放缓了步子,看着路上零星的几个路人,胡乱的拐了几个弯,看到了路边的一个小茶铺,考虑了片刻便进了小店。
店小二热心快肠的迎了上来,领他在处宽敞的位置坐下,笑眯眯的问道:“公子喝点什么?”
赵易宁随口道:“随便,他们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店小二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不远的邻桌坐着五个男子,一身黑衣劲装,桌边搁着几把刀剑,边上倒了几个小壶。他立刻应道:“好嘞,上好的桂花茶!”说罢哼着小曲儿又朝那几个黑衣人走去:“爷几个还要点什么吗?”
一人点头道:“来点瓜子花生什么的。”
“好嘞!”
赵易宁无聊的收回目光,摸了摸手边的碗碟,过一会儿又看向那几个黑衣人。
其中一人脸上带着刀疤,余下的一人留着胡子,一人额角带着刺青,一人骨瘦如柴,一人白净秀气,正边喝茶边闲聊着。
“哎,我看这小村子没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啊,怎么拉我们上这儿了。”刺青男不难的嚷了了一句。
一旁白净秀气的男人道:“你抱怨什么?领主让咱们跟来,就跟来,啥时候轮到你说话了,你没看到那谢语栖都没吭声么,你又算老几?”
赵易宁微微一愣:谢语栖?他也在这儿?
那人灌了一口茶,笑道:“嘿嘿,我还以为他不回来了呢!我要是他早就逃走了,还留在咱们九荒做什么?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
赵易宁手下一抖,眼中划过凶戾:九荒的人!
他对面枯瘦如柴的男人接过话道:“有你什么事儿?他要真不回来了,咱们岂不是损失,乐子都少了许多。”
刀疤不爽的哼了一声道:“你还想着呢,也不看看如今他的位分。当年是惹恼了领主,要挫一挫他的锐气,关下狱,如今放了出来,何曾再让你我碰过?他多厉害你不知啊?”
“也是……是吃过几次亏……”那人苦着脸,吧嗒了几下嘴,隔了一会儿摸着下巴,一脸猥琐的笑道,“你说要不咱趁领主不在,找找他?”
“怎么,想上他?”几人哄堂大笑起来。
赵易宁扬眉,嗤之以鼻:“真不要脸。”
他声音虽不大,可对方却听清了,齐刷刷的看来,目光如霜,吓了赵易宁一大跳,他强作镇定的看了过去。
白净男子冷哼一声起身,旋即几人陆续离座围到了他身边。
“小公子,你一个人?”
赵易宁暗自握紧拳:“干什么?”
枯瘦男子笑道:“看你的样子,白白净净的,生的挺俊啊。”
白净男子自上而下来回扫视了赵易宁几遭,勾起嘴角道:“小公子哪里人啊,怕是有些来头吧,玉牌倒是别致。星奕——李问天的徒弟,咱几个倒是荣幸。”
赵易宁怒视道:“知道我师父是李问天还不退下,你们有几个胆子和范宗作对!”
“呵!”刺青男乐道,“口气不小啊,那就让你看看,九荒有几个胆子和范宗作对。”话音方落,已出手抓了过去!
赵易宁急忙退开躲去,谁知那瘦高男人拦住他的去路,一手就将他逮了个正着。赵易宁挣了半晌,竟看不出他力气如此之大,恍若生根般牢牢扣住他的手臂,分毫不动。同时,那几个黑衣杀手都围了上来,连扯带拽将他拖出了茶铺。
店小二一听外面闹了起来,忙从里间跑出来,劝道:“你们怎么……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少废话!”刺青男反手拔剑,噗嗤一声将那店小二的身子刺了个对穿,拔剑,甩去血珠,归鞘,不出眨眼。
赵易宁个子瘦小,功夫也平平无奇,面对五个九荒杀手,哪里有挣扎的余地。他惊惶的看着店小二倒在血泊中,高声喊了起来,只希望范宗弟子就在附近,听到了能火速赶来。
白净男子麻利的点了他的哑穴:“带走。”
赵易宁瞪圆了眼,却无从抵抗的被他们拖进了福家村后方的一处小林。村子里本就没什么人烟,这样荒的林子更是寂静的可怕。
几人把赵易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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