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瘦小的小弟子注意到了这个白衣人,朝他喊了一句,谢语栖闻声看来。
“我知道!当时在广场上单挑中阶弟子的那个人!”
他这一嚷,周围的几个弟子都注意到了谢语栖,然后随着惊叹惊呼声的扩大,不多时整个广场都沸沸扬扬起来。
谢语栖神色不动的看着他们,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道:“范卿玄呢?”
有人应道:“宗主不在,如今是星奕尊代替宗主主持大局,有事可以找他。”
谢语栖微微侧身,话语中略微带着些清寒:“我不找李问天,让范卿玄来见我。”
“都说了宗主不在啊,一年多没回来了,上哪儿给你找去?”有人说话毫不客气,“我听说你单挑过咱们得中阶师兄师姐,就连宗主都让你几分,真有这么厉害?后来听说是你杀了老宗主和老夫人,可是在宗主手下连一招都走不过就被捅了一剑,哎,你没死啊?”
谢语栖淡淡看了他一眼,轻声嗤鼻。
那人揉揉眼,像是觉得自己眼花了,那白衣人似勾起唇角笑了,像是冰山上化开的雪莲,惹得众人都惊住了,恍若天人。
“他不在,那就杀到他回来为止。”这就在这一笑过后,白衣虚影消散,人已不在。
还未等他们明白这白衣人话中之意,就听到身后的人群中传来惨叫,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以骚乱为中心,人群纷纷朝四周推搡散开。
只在这眨眼,广场上以横七竖八的倒了十来个弟子。有些已没了气息,有些还在苟延残喘的挣扎。
谢语栖来剑很快,剑势如风,招招是杀手。一些高阶弟子还能勉强挡下几招护着小辈往后退,也能仗着人多,将谢语栖渐渐逼得后退。可饶是如此,谢语栖依旧能从容穿梭,几招间就取一人性命。
一名弟子气喘吁吁的赶到李问天的院子,脸上染着血污大喊:“星奕尊!有人,有个白衣人杀进了范宗,广场已死伤了许多弟子,师尊快——”
话音未落,李问天已化作一道风刮出了门外。且不说别的,就说那一句“白衣人”他就无法再淡然。
李问天赶到时,范宗七师已聚在了广场,将谢语栖围在了中间,死伤的范宗弟子已被人拖到了一旁。
虚天尊原本就看不惯谢语栖,虽后来得知范祁山和云英的死并非因为他,可仍旧无法接受这个来自黑暗里的杀手。如今他血洗范宗更是触到了他的刺。
“果然是你!一年前你没死算你命大,如今居然还敢回来?”
谢语栖淡淡的看着他,没有打算回答他的话。
另一头瑶光尊却蹙眉望着这个白衣人,仔细的看着他的神色,眉目依旧,却尽是凌厉杀意,再无眉眼含笑的灵动。
瑶光:“今日你回来在我范宗大开杀戒,究竟意欲何为?”
谢语栖看向他,道:“我要见范卿玄。”
瑶光摇头:“我们也有一年多为见过他,你找他做什么?如果有事的话,我们可以——”
“我要如意珠。”谢语栖提剑,“你们有么?”
七师面面相觑,知道今日怕是免不了一场战斗了。
“既然没有,我就杀到范卿玄回来。”
白衣人刚要动,一道凌厉的风划过,他警觉后退。
七师围成的圈中落下一袭青衣,李问天伸手挡住他道:“小谢,可否借一步说话。”
谢语栖冷哼一声,一挽剑冲了上去。
李问天蹙眉后退,合着这一式翻手作剑指,划过一道凌厉的内力撞在了他的短剑上。“嗡”的一声低吟,谢语栖虎口发麻,蹙眉退后了一步。
“小谢!”李问天一声低喝,厉声道,“今天你若能胜我,我绝不拦你,但你若败了,你不许再动范宗弟子,我答应帮你把玄儿找回来,如何?”
谢语栖笑:“好啊,若我败了,三日为限。你找不到范卿玄,我一样杀你范宗满门。”
李问天拔剑。
谢语栖亦出剑。
眨眼间双方已走过十数招,剑风凌厉刮起尘埃四起,七师不由往后让了让,一旁围观着的范宗弟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场上二人,与其说是拼杀,倒不如说是一场绝美的剑斗。
淡金色的剑芒搅着青灰的剑芒冲向天际,白云都呈现出一个圆环来,倒是少见的景象。
蓦然间李问天长剑一抖,不走寻常剑路,想在最短的招式内将对手放倒。
谢语栖短剑连抖穿梭在李问天的剑式下,巧妙的将他的剑招一一化解,一丝也不落下风。
一青一白上下翻飞,倏地谢语栖衣袖一抖,数道银光朝着李问天飞掠而去,俱是周身要害,李问天挥剑叮叮当当的挡开。那些银针仿佛活了似的,在空中翻转游走,骤然回首犹如长蛇吐信,谢语栖眼底金色流光闪烁,一招出剑合着骨针破风刺去!
这一剑竟比之前的更为凌厉,迅猛,剑式来得快如闪电,卷着金色的流光如金色长龙直上云霄。
李问天眼色微变,立刻划过灵剑,幻化出几道虚剑,周身的气流具现化翻腾起来,他一声低喝,迎着谢语栖的攻势冲了过去。
两道剑气相撞,气流翻涌上天,将云层击散,如同海浪一般一层推一层。广场上飞沙走石,甚至连印花的地板都出现了裂纹。
随着范宗弟子的惊呼,两道光芒飞射而出。二人的剑朝着两个相反的方向飞出,灵剑斜插入地缝中,来回摆动,骨剑摔出许远,在地面上打了几个旋。
二人踉跄退后,却是此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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