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拿着芦苇杆逗老鼠玩。
白天他把窗帘拉上,阳光照不进室内,他就可以变成人形,精心打扮一番,玉树临风地在各个房间里走来走去,寂寞得几乎长蘑菇。
安灵这几天也没有去玉器店,而是呆在家里,拿着小铲子在院子里修排水道。前几天下雨,银狐为了好玩,将原先的排水道全部堵住,院子里积了一尺深的水,他还在里面放了几条鱼苗。因为这个安灵罚他一天不准吃饭。
安灵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叮叮当当地修理东西,银狐穿着一身白净的长衫,手里提着老鼠笼子,坐在门槛上看安灵。如此过了片刻,银狐觉得没意思,站直了身体对安灵喊道:“安灵,进来和我玩呀。”
安灵满手都是泥浆,在太阳下晒了许久,脸上出了一层汗,他抬手用袖子蹭了胳膊上的汗珠,没好气地说:“出来帮我干活啊。”
银狐这个时候出去一定会被阳光晒化,所以他在门槛上扭了几下,转换话题:“安灵,我想吃鱼。我们中午吃鱼好吗?”
安灵想了一会儿道:“不好,现在是休渔期,鱼太贵了。”
银狐从来不曾为金钱烦恼过,这个时候就气得挥舞手臂:“你怎么这么没用,连一条鱼都买不起。”
安灵放下手中的铲子,站起身,有些头晕目眩地走进屋子里,银狐就一直在他旁边又蹦又跳地吵闹。安灵在桌边倒了一杯茶,还没喝到唇边,银狐站在他身后,大力摇晃着他的身体:“小安灵,我要吃鱼,我要吃鱼。”
那杯茶全都泼在了安灵的衣服上。安灵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床边,拿出那把莫邪,抽出剑指向银狐。
银狐瞧他拿出莫邪的时候,早已经逃窜到屋顶房梁上,连连作揖道:啊啊,安灵,我错啦,银狐哥哥给你开玩笑呢,不生气哦,我不吃鱼啦,你让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安灵刚才被太阳晒的头晕,这时候也没力气说话,就把剑合起来放在一边,坐在椅子上,低头擦拭衣服上的水渍。
银狐飞快地从房梁上下来,蹲在安灵身边,用袖子在他胸口擦拭,又嘟着英俊的嘴唇,对着打湿的衣服吹气。
安灵手肘支着桌子,有些无奈地托着脑袋,轻声说:“别恶心我。”
银狐瞧他这件衣服有些褪色,袖口也磨损得脱线了,心中无端有些难过,嘴里却嘲讽道:“瞧你现在跟个花子似的。”
安灵也是个爱美的少年,听了这话就有些生气,指着银狐道:“你就是花子家养的狗。”
两人一递一句地说个没玩没了,正在玩闹时,外面忽然传来不轻不重地拍门声。两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平时是不合周围的人有来往的,所以之前从未有人上门。
安灵按住银狐的肩膀,探头朝外喊道:“谁呀。”
外面传来林非雅低沉平静的声音:“安灵,是我。”
银狐转动着脑袋,疑惑地看着安灵。安灵犹豫了一会儿,将银狐推向里屋,低声说:藏起来。然后才走出去开门。
门外停着一辆马车,车上只有一名车夫,林非雅穿着一身寻常衣服,一个人站在门外。看到安灵,他露出习惯性的微笑,很随意地进来,嘴里说道:“怎么这些天没有来店里,身体不舒服吗?”
安灵自从上次被林非雅摸过脸后,就不再去那个玉器店了,而且打算另外找一份工作,却没有想到林非雅能找到他住的地方。他站在门口,有些手足无措地说:“我,我不去你那里了。”
林非雅侧头看他,露出温和而优雅地笑:“为什么?”
安灵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林非雅那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
林非雅负手而立,在院子里来回走了几步,似乎在欣赏这个院子里的布置,虽然这个院子非常简单,并没有什么可看的。他忽然站住脚步,转过头看着安灵,似笑非笑地说:“怎么?怕我看上你?”
安灵脸色有些阴沉,紧抿着嘴唇不说话,下意识地用袖子擦了一下脸颊。
这个动作惹得林非雅大笑起来。他忽然大步走过来,低下头迅速而有力地在安灵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说:“小家伙,你和你妈妈真是太像了。”
安灵刚要为他的轻薄翻脸,听到后面的话,脑子里仿佛打了一个焦雷,瞪大眼睛看着林非雅:“我妈妈?”他指着林非雅,几乎说不出话:“你、你知道我妈妈?”
林非雅却不说话了,只是含笑看着他,目光温情而柔和。
安灵急的抓住他的肩膀:“说话呀,你知道我妈妈是谁吗?”他思索了一下,又摇头道:“你骗人,连我都找不到她,你怎么可能知道。你根本连我的来历都不清楚吧?”
林非雅笑着摇头:“你和她长得很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以为只是巧合。后来我打听过你的身世。你无父无母,从小生活在九龙山对吗?你今年十九岁,是七月半出生对吗?”
安灵怔怔地说:“我也不清楚我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生,不过你之前说的都对。”他有些无措地挠挠头,看了林非雅一些,有些紧张地说:“她、她是谁?现在在哪里?”
林非雅握住安灵的手,一起走进屋里,刚推开门,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衣,一袭银发,身材高大长相俊美的青年坐在窗台上。
林非雅愣了一下,上下打量着银狐,脸上的表情与其说是意外,倒不如说是震惊。
安灵这个时候也不顾上银狐了,对他做了一个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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