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浅吟兼之克制不住的粗喘,每每随即便大睁着一双龙眼恶狠狠地瞪过来。
真像是一个要不到糖果的孩子。
“你在酒里下药?”鸢溪试探着在龙神手臂上写着,然后他就看到龙神涨红的脸。
“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敖冽不想搭理他,只自顾自的动作着。
然而鸢溪这次不容他耍赖,他主动迎了上去,一双长腿紧紧缠在他腰间,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不让他动不让他爽利,直缠得他受不了了,才在嘴里蹦出一句,“哪有这么简单,还有好些事你没跟我交代清楚。”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鸢溪颤抖的指尖都带着欣喜。
“哼,说得好听,到时候看你表现。”
20
房内事,自然是放在床笫之间细说。
做了简单的清洗,又令人换了干净的床铺,龙神大人四仰八叉大爷状靠在软垫上,俨然一副待审酷吏的嘴脸。
“你,你想知道什么?”已然受过一轮‘刑罚’的鸢溪顶着他越发热辣的眼神,忍不住心生退意。
“不急,怎么好让你站着交代,”敖冽扯出个笑,指了指自己的腿,黠旖之余又仿佛施舍一般傲慢道,“坐。”
可怜鸢溪纵活过万把个年头,也只能乖乖委身跨坐在这个比自己小了近万岁的龙神的身上,一边忍受着肢体上的骚扰,一边还得在心底腹稿过会儿要上交的‘供词’。
龙神抱着心属已久的美人,将美人从肩摸到胯,又从里到外好好磋磨了一番,这才心满意足道,“好好交代吧,你自出生到现在从头到尾,一桩桩一件件,饮牙知道的不知道的,一件不漏的全部都告诉我,不许有半句欺瞒。”
鸢溪默然。
“怎么,不想说?”龙神捏住鸢溪的下巴,神情不悦。
鸢溪摇头,抬手写道:
‘我父亲,本也是龙族中人,幼年因战乱流落在妖界,与我母亲相恋。’
‘我是,龙族与妖族的混血,生来失语。’
敖冽笑,附身以齿牙在他肩头轻轻研磨,安抚着柔声道,“原来真是个小妖精。”
‘后来,被上界发现,正值两界关系不睦,我父母亦被就地处决。’
‘我混血的身份暴露,但因年幼不致死,被扔在神魔妖界边缘。’
‘那地方动荡,向来奉强者为尊,我这种小妖灵力低微,能活下来也是亏了这张脸和这副身体。’
‘他们觊觎我身上的龙族血脉,常用逼迫的手段对我施以采补。’
‘那时种种,现在想来亦觉得恶心。’
龙神制止了他想继续写下去的手。
鸢溪推开他,书道,“你若是嫌弃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龙神垂了双目,挣扎了好久才开口道一声,对不起。
21
鸢溪被他这句对不起逼红了眼。
龙神吻上他的眼睛,叹气一般,“我不是嫌弃你,这声对不起是为了,为了我迫使你想起这段过往,我不在意你过去背负过什么,我在乎的只有你。”
“但是即便如此我还是想知道。我也想让你知道,再不堪的往事,我都能跟你一起面对。”
鸢溪点头。
‘后来战争降临,尸横遍地,尸伏百里,机缘巧合下我救了战神饮牙。’
‘他伤好后立即离开了,后来重返妖界,我想大概是为了报我曾经的相救之恩,他带我回了神界。’
听到这个名字,刚才还扬言不在乎他过往只愿与他同甘共苦的人立马变得吹胡子瞪眼,一身都阴阳怪气起来,“哦,他呀,你们认识的还挺早的。”
鸢溪见状,立即解释道,“现在我对尊上已无私情!”
“现在没有,也就是说,以前有咯?”龙神脸色更是难看“尊上?叫的可真是亲密!”
鸢溪支支吾吾不作回答,看他这样子,敖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便是冷哼一声,然后大吐苦水。
“三千年前我为你挡天雷,醒来后正好看见他抱着,抱着你从前跟现在两副身体从水底走出,我当时……哼!若非当时我伤重连人身都变不回来,一定操刀砍了你们这对奸夫淫夫!”
“现在想想他说的对,你瞒着自己的名字,甚至连样子都是骗我的,这样也好意思说喜欢我!”
“我心悦你是真,只不过尊上在三界树敌甚多,我不能冒这个险暴露身份,况且......”鸢溪言尽。
“况且什么?接着说!”敖冽拿冷眼看他。
鸢溪写,“你接近我,不也是为了替清池拿到定魂珠?”
敖冽冷笑,“说的没错,天界谁人不知我爱慕清池,所以你投我所好,私下收买人向我透露清池曾有意于定魂珠的事。”
“你是不是想过,反正我接近你是不怀好意,所以你再怎么耍弄我也是我咎由自取?”
22
前尘往事,尽是烂账一笔。
鸢溪被说中了心思,当下心中只觉得无地自容。本就是他亏欠了敖冽,这是事实,没有丝毫推脱的可能。
“我也不知是因为什么,居然会喜欢你这么个小骗子。”龙神嘲笑着自己,似乎无意中又想到了什么,本是怒极的语气忽然变得轻缓柔和了很多,“情不知所起,也罢。或许我喜欢你,就该连你对我的欺骗都一并喜欢了。”
‘后来,尊上于神魔之战自戮,神魂尽散,身躯也被妖魔分食,我知道时已经太迟了,还好手上有定魂珠能聚他一丝残魂,哪怕要饲养万年也好歹是一线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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