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等新产品再一次上市,迎来了让人震惊的反弹期,一举夺下了单周销售第一的宝座,算是大大扬名。
这一次的产品推销太过成功,作为产品的第一经手人,佐伯收到了n公司的邀请函,他思考再三后,答应了。和n大厦,荧幕上正放着御堂孝典的采访视频。因为这次的策划成功,御堂孝典如愿得到了董事会的嘉奖,看起来升职在望。
佐伯看了会电视里的御堂,意气风发,那就是那男人该有的样子。
直到这个时候,他还是有几分怅然,三个月前偶然得到了一副眼镜,从此,自己的人生发生了惊天动地的改变,虽然以后他再也不会戴上眼镜,但是。。。
谢谢。
按照约定,就在这几天,他要把眼镜还给mr.r。
回到菊池公司,做了相应的交接手续,虽然时间只是下午,他也无事可做。他干脆走出公司,脚自发踏上回家的路,却恰好在酒吧门口停下。
他在期待什么呢?
自然是那金发的少年。
等到华灯初上,那少年才苍白着脸,姗姗来迟。
秋纪的眉头紧锁,似乎有什么麻烦的事情困扰着他。
佐伯看得内心一痛,强忍着,等到秋纪走近了,才打招呼道:“晚上。。。”听到他的声音,秋纪抬头看了他一眼,只是一眼,佐伯就像吞下了自己的舌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冷淡。
佐伯想起回家的时候,总是徘徊在自己楼底下的流浪猫,偶尔有人靠近,或许是些微的脚步声,或许是投射在地上的影子,猫儿觉察到这细微的预兆,警觉地抬头,兽类的竖瞳冷冷瞧着佐伯,随即快步跑开。
那是看待危险和陌生人的眼神。
秋纪的视线在他脸上转了转,像在找什么,半晌才说:“佐伯先生。”
佐伯这才找回语言的能力,结结巴巴地说:“我。。。不,我是说你的脸色不好,遇到烦心的事情吗?”
秋纪哦了一声,半真半假地说:“确实遇到了很头疼的事情。”
“能方便。。。告诉我吗?”
秋纪抬起头,靠近一些,那脸上绝对没有笑意,反而显得有几分深意,一字一顿地说:“我发现了哦。有佐伯先生出现的日子,克哉先生就绝对不会出现。我啊,很想念克哉先生,所以能不能拜托佐伯先生永远地消失呢?也许那样我就可以见到克哉先生了。”
秋纪特意拉长了永远消失四个字。
佐伯按住作痛的心口,想,绝对是因为秋纪不知道自己和佐伯克哉之间的关系,所以才能若无其事地说出这么任性的话。
绝对。。。
佐伯单手攥住胸前的衣服,呼吸困难。
秋纪忽然笑了,说:“为什么一副很伤心的样子,看起来快哭了呦”
佐伯并没有被少年愉悦的语气感染,反驳道:“你看错了。”
秋纪嗯了一声,不置可否,转身的动作轻盈干脆,背对着他,说:“既然如此,再见,佐伯先生。”
佐伯没有挽留秋纪,他感到口袋一沉,那眼镜已经出现在他口袋里。
他想起mr.r的话,“你的心,在呼唤着我,所以我带着眼镜出现在你面前”。
他拿出眼镜,熟悉的手感,银色边框泛着寒凉的光,透明镜片扭曲了眼前的景色,如果戴上眼镜,掌控一切的,就会是,佐伯克哉。
可是他还能怎么办?
他可以强迫自己适应工作,他可以强迫自己坚强,但他永远无法强迫一个人爱他。
没什么可觉得不公平的。
大多数时候,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佐伯可以这么安慰自己,事实上,他只是觉得累,累得什么都不愿再想。
佐伯捂着脸,低笑出声,笑着把眼镜戴上,像跳下悬崖般的失重感。
一阵头晕目眩后,眼前的景象突变。
这是一家欧式装潢的表演厅,来来往往的男人们戴着面具,□□上身,下身穿着一条皮裤,勾勒出□□的突起,是无比seq的装束。厅的中央是一个铺着红色地毯的表演台男人们正在往顶层上装灯,佐伯眯起眼睛想看得更清楚,却听见一阵吃吃的笑声。
佐伯向着笑声的地方看去,穿过阴暗的屋子,麻木如同尸体的男人们,是建立在舞台另一侧的座椅。
座椅放在最显眼的地方,也在最黑暗的地方。
坐在座椅上,宛若君临的男人有几分熟悉。佐伯上前一步,从黑暗中看到了自己的脸,熟悉的五官,嘴角带着一抹冷酷的笑,却是完全不同的气质。
佐伯在这神奇的地方,看到了戴着眼镜的“佐伯克哉”。
他想看着更清楚,却有一个人站起来挡在他面前。如果他没猜错,那人刚刚正跪在佐伯克哉脚旁,低微地跪着。
站在他面前的正是mr.r.
“不行哦”那是.r.r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走到他面前,一根指头点在他的额头,说:“还没到时间就偷看的话,会被惩罚啊”
那指头刹那的接触,就像千百个大锤砸下,佐伯猛地一痛,等再张开眼睛,出现在眼前是夜晚拥挤的商业街。
他戴着眼镜,出现在这的,是戴着眼镜的佐伯。
☆、31
佐伯取下眼镜,再一次戴上,没有人格转换,没有奇幻地进入另一个空间,站在原地的就是他,佐伯,或者说戴着眼镜的佐伯。
他鼻梁上的眼镜扭曲了眼前的景色,就像一个普通的近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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