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天气真是太怪了,r市这边已经近十年都没怎么下过雪了,怎么今年下的这么大,难不成又是重明鸟搞鬼?”师羿安一边小心翼翼的开车一边问。
“它没那么大的本事。不过,异象频发,其后必有大灾。”朗倏看着外面白茫茫的旷野手肘支在车门上手托着下巴回答道。
“所谓大灾,难道是指浑沌重生?”师羿安道。
“不知道。”朗倏顿了一下后说:“也许是更大的灾难也说不准。”
车子因为路面太滑而打了个滑,车里的三个人皆是一惊,之后就都打起精神,虽然他们都不太容易死,但是掉个胳膊掉个腿儿什么的还是很疼的。
最后车子慢慢开了一天,等到晚上师羿安躺在床上的时候,师羿安还是觉得自己眼前都是白茫茫的雪地和颤颤巍巍的汽车。在雪地里开车既挑战眼里,又挑战注意力,全神贯注的开了一天的车,现在的他,浑身的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哎,不对啊,自从上次以来,那个重明鸟至少已经……”师羿安手指动了动,帮助计算,半晌之后继续道:“已经,四五六天没有派炮灰来送死了,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朗倏没说话,就是坐在旁边看他,眼神里明明确确的写着几个字“你是不是贱的慌”。
被鄙视了的师羿安打了个哈欠转身沉沉睡去了,梦里一片混乱,这个地方,应该就是他们要去的那个地方,重明鸟试图在这里复活浑沌。不能让他成功,师羿安在心里慌乱的想。如果这件事情被他做成了,浑沌将吞噬无数人的灵魂。
画面一转,金红色的巨大的鸟儿在天上飞翔,师羿安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团火焰包裹在了里面,他努力的睁大眼睛,从火焰的空隙之中,师羿安看到拂晓的鲜血将他的白袍都染成了红色,看到师羿行站在远处的高台上正在疯狂地喊些什么,很多人奔走逃窜着,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师羿安发现自己无法动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慌乱之中,他看到朗倏正站在不远的地方,师羿安想要求救,却看到朗倏一口血喷出,染红他的前襟,同时也染红了师羿安的双目。
“朗倏。”师羿安猛地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正坐在床上,冰袋从自己头上掉下来,落在被子上。
“你总算醒了。”坐在旁边的朗倏伸手过来摸了摸师羿安的额头。
师羿安觉得自己的脑袋就像是被一台坦克反复碾压过一样,上面都是一条一条的履带印,每个鼓起来的地方都突突的跳着疼。他问:“我怎么了。”
“发烧,说胡话,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这样。”朗倏把冰袋放在床头柜上。
“可能是下雪天感冒了吧。”师羿安无所谓的说。转而看到朗倏严肃的表情,才觉得这个发烧可能没他想象中的这么简单。
“我在你昏迷的时候替你检查过身体,你不是人。”朗倏说。
师羿安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他有些吃不准,这个不是人是说他的属性,还是说他的人品,他也不敢随便问,就闭着嘴听朗倏继续说。
“所以不可能像人类一样会生病,你所有的身体上的不适,都源于你的灵魂和你的意识。”
“你能用最简单最白话的语言来叙述这个问题吗?”师羿安挑眉建议。
“我的意思是,你的身体已经不是人类了,可是你的思想却还是人类,所以,你会在冬天感到冷,你会在长途跋涉之后感觉到累,其实你并不是真的累了,而是你的潜意识告诉你自己,你累了,你冷了,事实上以你现在这个身体的素质来说,可能与我和拂晓不相伯仲。”朗倏道。
这次师羿安听懂了,不仅懂了,还能举一反三的发问:“也就是说,我之前的发烧和说胡话也是我的潜意识在搞鬼了?”
“不,这次不是,这一次,应该是另一种情况,我猜,应该是你的灵魂正在和其他的什么东西抢夺你的身体的控制权,恭喜你,这次你赢了。”朗倏浅笑了一下,却依旧忧心忡忡。
“如果,我输了会怎办。”师羿安问。
朗倏抹了一把脸,将额前的头发向后抓了一下,他说:“我不知道。”
“行了,别担心,我是谁啊,我是死了都能从地府里爬回来的师羿安,我怎么可能输。”师羿安翻身下床活动了一下身体,看到外面艳阳当空,继续说:“被你刚才一提点,我倒是觉得身体舒畅了好多,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我们现在就上路吧。”
朗倏抿了下嘴,点点头。
其实准备复活浑沌的地方距离h市并不算太远,从师家祖宅回h市的路上就会经过那里,不过那里是个非常小的站点,列车仅仅只停几分钟而已,走高速也不过一整天的路程,要不是因为雪天路况太差,师羿安他们早就能够抵达目的地了。
这个小镇人口虽然不多,却建设的不错,青砖青瓦的仿古建筑,干净整洁的街道,慢节奏的生活使得每个人看起来都散发着一种满足且愉悦的光芒,老年人会在午后阳光最足的时候,坐在自家门前的下马石上,享受着自然给予他们的恩惠。若不是因为这次他们是有要事在身,师羿安一定会选择在这种住上三五个月。
用文艺青年的话来说,是为了洗涤心灵。用朗倏的话来说,他们就是被现代便捷的生活给惯坏了,没事儿干,满世界的去找不方便的地方,美其名曰,回归自然。
“我们在这里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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