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青好说歹说了半天都没有办法将他从车上拽下来,最后只能继续威逼:“你丫要是再不给我下车,信不信我一把火点了你?”
“哎呀呀,杀人是犯法的!”
“都他妈到文物局的门口了你不进去?”颜青的耐心消失殆尽。
钟凌乘将车上的手包拿出来,在丁观面前扬了扬:“哎呀,国家一级研究院院士亲自颁发的证书,含金量不小呢,要是扔到湖里,是不是瞬间就会下沉啊。”
丁观的手有些松了,钟凌乘看见效,继续说:“历史系的中流砥柱,丁观丁教授研究的北宋文化初见成效时颁发的证书,很有纪念意义呢,就这样被点着的话是不是有点可惜啊......”
“哎,好了好了,”丁观不耐烦的从车上跳下来,一把夺过钟凌乘的手包,但是一看,里面除了一支口红,一个钱包和一个没开封的卫生巾之外就什么都没有,觉得被戏弄的屈辱感让他火冒三丈,“你居然......”
话还没说完就被颜青一把拽过,钟凌乘将手包扔进车里锁上车幽幽的说:“我又没说那些证书什么的在我包里。”
丁观被拖着张牙舞爪的上了楼,周小送和秦越走在他们的后面哑然失笑。
文物局的局长见到丁观还是一副讨好的样子,这让受了委屈的邹哲很不爽,不仅不爽还要向他们道歉,还要端茶递水的殷勤着。
什么?为什么?
很简单啊,原本人家局长也是很愤懑的,见到那五个人就想发火呢,可是丁观迷糊着眼睛,很不甘的说:“这次的研究结果,我会以开封市文物局的名义发表到国家一级刊物上。”
别看这句简单的话,这对一直没有成绩的局长先生来讲,那就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啊。
和局长告别之后,钟凌乘语重心长的对周小送说:“小送,回去以后要好好学习,要知道,知识就是力量。”
于是,在美人计,利诱计,威逼计都失败以后,丁观用自己的智慧轻松的解决了那个大麻烦,看来,多读书,总是没有坏处的。
这次来文物局其实也并不是简单的道歉和解决绑架案的,最主要的是邹哲开回了文物局的车,要去第三个终墓,他们没有通行证。
但是邹哲死活都不愿意再跟他们一起去了,于是局长先生就派了另外一个稍微老一点的人跟着他们。
一起去的路上,那个人一句话都不讲,丁观瘪瘪嘴:“还是邹哲可爱一些,至少人家还会讲点话。”
“我老实跟你们说吧,终墓是一个没有开发完全的墓室,你们最好给我适可而止,我可不是邹哲,也不是局长。”那位工作人员说的虽然不紧不慢,但很有力道的感觉。
“果然不可爱。”丁观又抱怨一句也就不说话了。
周小送看着一直没有讲话的秦越,目光很淡然,似乎这群人在做的这件事情是和自己无关的,想想也是啊,从开始到现在,那个人,他一直在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来对待,始终看不出悲喜。
“怎么了?”感觉有人在看自己,秦越扭过头问。
周小送尴尬的笑笑:“没怎么,只是想知道,已经找了两个墓了,要是第三个也没有找到的话,你会不会失望!”
“不会的,要是会失望的话,我也不可能在这世上残喘千年了。”
钟凌乘将手上的烟丢掉,回头看了看秦越,那个人的眼神,真真切切的看着周小送,一点余光都不给别人,那爱慕的心情,表现的是如此的淋漓尽致,她不记得,秦将军何时这样看过洛青。
秦将军是在三年后回来的,洛青从宫中回来,还没有来得及褪!下一身的疲惫就准备去将军府,可是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停住,他回头看见木亦正站在自己的身后。
“木亦,你说,要是你很想念一个人的话,你会不会在从远方回来后第一时间来看他?”
“何止。”
“那你会怎么做。”
“我会一直陪着他,哪怕每次只是站在他的身后。”
洛青将那只已经迈出门的脚收了回来,他在那院子里坐等了三天三夜,等月升日落,等树上的蝉叫了又停,停了又叫。
木亦从来没有见过那个骄傲的王爷那样失魂落魄过,他走出大门,披上披风骑上赤利,绝尘而去。
她站在王爷府的门口,看着那样的极美少年怒气冲冲的飞奔向将军府,她只是觉得心头难过的不能自己,可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那居然是那辈子最后一次站在他身后张望,以爱的名义。
秦将军用力的将王爷府的大门踢开,他身上的新郎装火红艳!丽,颜色像极了他院中怒放的流火荻花,他抓着那刺客冲进洛青的房间。
洛青破碎又痛苦的呻!吟从门缝中传出来,木亦站在皓月当空的院子里,她只听得到秦越大声的呵斥“那是你姐姐啊!”
良久之后,久到木亦都觉得已经过完了这短暂的一生和一世,屋里的声音消失了,她颤抖着站起来,却听到洛青极尽温柔的说道:“秦越,我爱你啊!”
她,泪,如雨下。
从此,不会再爱。
他们都说洛青残忍的像一个魔鬼,可是那天秦越在他面前拔剑自刎之后,谁都没有看到洛青那如死灰一般的眼神,他说,木亦,怎么我都感觉不到心跳了,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木亦想起那晚上嬷嬷说的那句话,要是秦将军回不来了,王爷便会回来,只是,心,可能就死了。
洛青将木亦许给了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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