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父亲的血脉问题么?”
“嗯。”
“真不想等他的话,你去生不就好了。”
“我原本也是这样想的,但好像不行,我现在看着其他雌兽,都……”扎利恩停顿三秒,一下子扔掉果篮跑得远远的,“不是——不对——不,不,不,那和我生不生有什么关系!和我没关系!那是——他是——反正——”
“行行行,别甩,别甩,你看看我这果!”
“对——对不起……”
“还有别的吗?这就是你们面临的唯一问题了吗?”
“哦……对。”
“——对?——唯一的?”
“嗯!”
“——唯一的?”
“对、对啊!”扎利恩再次靠近小桌,不安地望着他的老师。
坎娜突然不说话了,灭世者那边她不知道,但冰龙这边,这孩子是当真相信自己学成古代冰后,一切阻碍就能迎刃而解的。
“……我先问你一件事……你过来,”老人扶着额头先行侧坐,她隔着木桌看着蓝衣青年,“我就问得简单点,你认真回答我。”
“嗯。”
“要是没办法和这个喜欢的魔兽在一起,你能死不成?”
“……哎……哎?哎?夫人,不、不需要这样问吧?——为什么要扯到死啊!你的问题太可怕了!”
“要是真喜欢,双方讲出来,比翼就好了,比翼之后还有的是机会留下子嗣,你为什么要专程去等?”
“那——那是……现在……现在进展得有点不顺利,可能还要好长一段时间才、才能在一起……”
“对,因为不顺利,”坎娜的手指敲了敲桌面,“你就没有想过这个‘不顺利’会持续下去?”
“持续……多久?”
“有多久持续多久,持续到你离世,到他离世,谁知道呢。”
“……什……你这说的什么话啊……”
“你真的没有想过,对吧。”
“我——我不需要这样想啊,夫人,这怎么可能发生——”
“这就是有可能发生。可能性还很大。”
“不会啦!你别这样吓我,我可是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的!”
“你就直接告诉我,如果发生了,你怎么办。”
“我——”扎利恩深吸一口气,“那我——那我就——我就去找别的对象呗!”
“你给我想清楚了再回答,别老是毛毛糙糙的!”
“我哪儿——哪儿有……”
委屈地往后靠了点,沉默后,空气中只剩下沮丧的风声。
才不可能呢,不是说了古代冰有规律么,怎么可能永远掌握不到。我为什么要往那方面想,我为什么要考虑有可能永远碰不到克里冈这种问题,根本就是耸人听闻,在逗我玩呢,那不可能,那就是不可能。
“想清楚了么。”
“……我就去找别的对象。”
“哦?真的?”
“真的。”
“那我觉得你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看出他在闹别扭的坎娜站起来,“先动身吧,我这树酿现在是真不新鲜了。”
……才不可能呢。
飞到云层之上还在想着这件事的冰龙差点拐错方向,还好被陌生的风吹得清醒了一些。
直到其中一人离开这个世界,排斥都无法解除?——就连和克里冈闹得最厉害的那几年,他也没有那样想过,现在面前已经满是希望,他又怎么可能去想?而且……而且他也不敢想……
除开偶尔感觉到的孤独和无趣,和克里冈形同陌路的那段时间里他也算是要什么有什么,有时候一连十几年都不会想起一次和自己相距甚远的火龙,在经历了死里逃生和告别母亲后,他自认为在乱影森林中的生活称得上快乐。但现在他觉得好害怕,想起七王山上的兄长,再回头去想想那一个潇洒自如的世纪,他才发现,那怎么能称得上快乐?
他现在已经不能停下了,他回不去了,他绝对回不去那样空无一物的生活,他必须一路往前,直到看见这条路的尽头为止。
一切都在越变越好,对吧?我是说……还能坏到哪里去呢?
冰龙开始向着地下俯冲,云雾从羽翼上方略过,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穿过了最后一层,就能看到雄伟的克林火山了。
“你是第一次来么,夫人?”
“怎么说呢,到过附近。”
“一般人也就只能是附近了。你看,下面那发光的就是他的地盘。”
“连棵树都没有。”
“嘿!我也说过他,我说领地就是给自己住着舒服的,怎么能连一棵树——”
话音未落,头疼感就成倍袭来,乱了阵脚的冰龙想减慢下降的速度,但时机没把握好,疼痛犹如细长的钉子,在一记重锤后穿透他的脑仁,让他猛然进入了强制休克,连翻几圈。
在疾风中努力睁开眼睛,看清头上方越来越近的大地时,他已经离得太近了,下意识做出来的保护动作是架起巨大的冰隧道,接住被他连累的银发女士,然后在地上炸开一大簇冰巢,让自己最小程度地遭受冲撞。
冰块碎裂的声音和山体坍塌一样响亮,四周均是同类的尖叫声,扎利恩想要飞快地站起来,却很不顺利,他的头太疼了,想要挤出头颅一样地疼,这让他根本看不清楚眼前到底是什么,好不容易从冰巢中爬出来,因为对高差的误判又摔了一跤,差点被他砸在身下的魔兽躲开得千钧一发。
他隐约找到了火神窟的位置,黑龙此刻也飞了出来,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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