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去“上班”的时候,我仍然有种醉生梦死的错觉,时不时觉得生活好虚幻,前半个月还沉浸在爱情里不可自拔,接着又莫名其妙经历了要死要活的“生离死别”,然后现在居然开始背着购物袋去上班。
对,你没看错,我背了购物袋,上面还是印着某个不知名的logo的那种。
人活到这种地步也是看开了,没有想要努力微笑给她看的人在身边,好像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就像这样整天粗枝大叶地出门,不化妆,不踩高跟鞋,平淡地挤地铁,走在大街上,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了。
易漫,这个半边儿是我名字的公司就是我妈倾注了半生心血以及丈夫的公司。貌似现在在做的是高档布料加工与销售这块,我妈在我来之前给我介绍了老半天,可我不争气,一个字没听进去。
我顶着老脸站在自动门之前,连自动门这小贱人都欺负我,愣是不开。我冲着上面的感应器招了老半天手还是纹丝不动。里面前台一漂亮妹子估计感应到外面氛围有点微妙,瞟了一眼,赶紧给我刷卡开了门——你妹,原来不是自动的。
“你就是董事长的女儿苏漫吧?”妹子满脸堆着笑,眼珠子在我身上转来转去,“我叫温修,很高兴见到你。”说着热情地领我去公司内部。
这妹子看着我表情有点讶异,估计是想不到董事长女儿的气场竟然如此微弱。我微微笑了笑,环顾了四周,丝毫提不起兴趣。
温修给我倒了杯茶,来不及跟我套几句近乎,一个西装革履满面写着“我是成功人士”的帅哥便从透明玻璃门内走出来,笑着迎向我:“欢迎苏漫小姐加入我们。”
这人一看便是巧言善辩的,口若悬河的一开始还没个结尾了。我嘴角抽了抽,瞥一眼他胸前——销售部经理,刘易。怪不得啧啧。
我打了个哈欠,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就差直接说“跪安吧”,帅哥这真不能怪我,你说话自带催眠效果。
办公室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那叫刘易的帅哥也是,我懒得搭理他们,没见过走后门进来的么?目光短浅。
我顾自放下购物袋,连着又打了个哈欠,把手机充上电,然后头发一别,抬头问他:“对了,我有什么要做的吗现在?我是说,我可以帮忙整理整理数据,文件什么的。”
刘易反应倒是快,粗眉一抖,笑道:“不用不用,苏小姐今天刚来,暂且没什么要做的。”
“哦。”我懒得多想,点点头便是,“对了,直接叫我苏漫吧,膈应得慌。”
办公室里的姐妹们看我的眼神更上了一层楼。
一整天我都是这样懒洋洋的态度,这可真不是因为我摆大小姐脾气或者傲慢什么的,我是真打不起精神,好不容易想看看桌上放着的之前的活动记录,看两眼便觉得无聊,没意义,还不如睡觉。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从前那个对什么都斗志昂扬活力满满,一碰到学校工作,实习什么的就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全力以赴的苏漫好像不知不觉消失了,就好像跟着江沉一起,突然间就没了。
我斜着眼睛看一眼旁边那个几次三番想凑上来搭话的小姑娘,嗯,盘个丸子头,挺可爱,但管我什么事。我喝口水,这水还是之前温修好心给我倒上的,早就冷透了。
大概是我冷冰冰的态度吓坏了这小姑娘,最终她还是没敢跟我说一句话。五点下班,办公室还是坐满了人,乌压压地都垂着头奋力工作。哦呵呵,大家都好上进呢。
秒钟指到十二,我准时地把手机收进购物袋,一挎,头也不回地走了,那叫一个潇洒自在。
接下来几天皆是如此,我明显能感受到周围一圈人对我的不满。都是几个女的,好像还有些个男的,工作一空下来就喜欢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烦死个人。
没办法,我也不想听,但还是有些话漏进耳朵,也不出意料,无非是讨论讨论近来经理又怎么欺压良民了,合作方又怎么不合理了,新来的员工又怎么耍脾气了……
对,这个新来的就是我了。
“你没看到她那张脸哦,跟面瘫似的,多说句话会死哦?真搞不懂董事长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好不合群诶。”
“就是就是,刘经理也是,走后门进来也得做点事吧,整天摆在那里,又不养眼,浪费公司资源啊?”
……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的确,这几天疏于保养,连面霜都会忘了涂,的确丑到了一种境界。
如果是原来的我听到这种话,一定跳起来反驳她们,再怎么样也会挽回几句,只是现在想想又觉得有什么大不了,随他们说好了,江沉又听不到。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在我妈公司里坐了一星期,什么事都没干,整天面对着莫名其妙的指责以及领导的笑脸,我百无聊赖却又束手无策。我也不想这样,可自己就是打不起精神,做事少了一个动力,甚至不能开头。
当然这一切我妈都是不知道的,她只看到我每天下班都春光满面,抱怨经理不给我活干,说和大家打成了一片。被自己说的,还真向往这种生活,充实而实在。
这天我又准时地下班,雄赳赳气昂昂地踏着大步准备走人。
一个人突然从办公室隔间里冲出来,回头跟人说笑着,整个人撞在我身上,杯中是温热的茶水。这么一撞,已经被浸泡得发黄的水便泼到了我身上,还沾了几片孤零零的茶叶在身上,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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