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时钟,已经是上午九点多了,厚重的窗帘外一定是阳光明媚、车水马龙、繁花似锦……顾双城掐着腰,决定甩掉这些形容词,略微掀开窗帘的一角,望了一眼那耀眼的日光。
借着光线,她开始恢复这个房间的原貌,以前在少管所她最擅长把一片狼藉的打架斗殴痕迹,一个一个的回到没有发生该事件之前。
比如,进门的那半块地毯是横躺的,不是想现在这样,偏移了主线二十七度。
又比如,小茶几的那个茶具,不是茶壶在外面,茶杯在里面,而是调换过来。
又比如,沙发上不可能挂着湿漉漉的毛巾,没收毛巾,她立刻找到了垃圾桶,拽出里面的垃圾袋。把所有不该在那个位置出现的那个东西,统统归于原位,所有用过的东西,全部一概扔进垃圾袋,包括刚才她给言战挤得那一小撮牙膏。
再比如,这个床单上顾双城自己睡过的地方,留下了一个人形的凹印,在弹指间抹平它,这样看上去,这个房间整个看上去,都可以说,只有言战昨晚自己一个人,在1314包房里休息。
只有她。只有她。
顾双城拎着一小袋垃圾,一步一步向后退至门边,转动门把,眼睛紧紧盯着仍旧睡在床上的言战,然而,她的脚却已经迈出了1314包房。
最后,那门只留下一个细缝,顾双城也在合上门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半++++++++++++++++步+++++++++++++++++++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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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都说,言战每天只睡三小时,此言不虚,此言也不真。
言战在渐渐苏醒的时候,蓦然觉得自己是睡了快十几个小时,她心一悬,就这么睁开了眼睛。
陌生的床顶帷幔,陌生的薄毯,陌生的房间,陌生的被单……这是酒店,而且应该是酒店里比较便宜的小房间。
头有点疼,像是昨晚又熬夜开过会一样,她低头,看向自己身上整齐无褶皱的衣服。
这套很多人都在穿,但是这个牌子本市只有她一个人有的黑色商务装,一丝不苟的贴合着自己……“嗯哼……”言战立刻解开了自己的上衣,拉开 bra一看,那两颗红樱仍旧半|硬着,自己轻轻触一下,都觉得有些疼,她们被人过度吸|吮过,被人挟持在牙齿间狠狠的咬过,被人含在嘴里肆意的玩|弄过。
她又立刻褪下裤子,但微微的腰疼已经提前提醒了她——那个地方肯定被人狠狠的欺负过了。
她难以置信的看到了自己大腿两侧仍未消散的吻痕,都在靠近小桃子的地方,由上到下,吻痕十分集中,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后背上和臀|部恐怕更难看。
“……”言战忽然想撕碎这套价值不菲的黑色商务装,她害怕的退到了床边,又紧紧的抱住了床单,双眼微微泛红,睫毛缓慢的眨动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又被她生生的抑制回去。
六分钟后,她整理好自己的黑色商务装,走到了浴室里,刷完牙,梳好头发,走回床边。
——言战双手微颤的抚摸了一下床单,然而静默不语的床单不能给她答案,她又看向这室内一丝不乱的摆设,接着走到窗边,“哗啦”一声拉开窗帘。
艳阳天,烈日迷眼。
她坐回了床边,食指在唇上轻触,又突然发现,自己的耳垂也有点疼,像是被人亵|玩了无数次,闭上眼睛,她的身体,记不清那些魂销骨酥的画面——
模糊地,竟如同一幅被泼上黑墨的好画。
又过了十分钟,言战双手微颤的按下内线,“你好,请问是【 y】的服务台吗?”
电话旁的小册子上写着1号键是服务台,且这个造型可爱的电话还印着【 裸相拥的男女。
“你好,这里是服务台。尊敬的言总,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你怎么知道是我?”
那头传来了一点银铃般的笑声,年轻的服务台小姐说:“言总,您昨晚喝醉了,要自己开包房休息一下,昨晚实在没有大房间,就委屈了一下您,开了1314号包房。”
“我自己开得房?”言战的脸埋在右手里,她沉声阴翳的问。
“是啊,言总。我们总监挺过意
不去的,昨晚三楼又发生了小火灾,闹腾到大半夜的,昨晚的开房费,总监说免了。希望言总多担待。”
服务台小姐说得如此真切,但言战丝毫没有自己开房的记忆,她的记忆只停留在她让格蕾丝拿包,当时她要她拿包过来,是想要拿手机给小贾打个电话,当时她也真的发现自己是喝多了,整个人很不舒服,在凌晨四点钟市政厅的会议开始前,她必须让小贾给自己灌几杯醒酒茶。
后来……言战皱皱眉,眸底的惊惧一闪而过,对于昨晚,似乎就没有后来了。
完全空白的后来?言战笑了笑,又客气道:“没关系。火灾怎么样呢?”
“总算没事,消防队来了,现在整个三楼都是水,我们店里所有的员工走在救水呢。真让您见笑了,昨晚,也许是哪个喝醉的客人纵了火。”
“昨晚救火,现在救水,你们【 y】可真是多灾多难。”
“言总说笑了。”
“和我一起过来的格蕾丝小姐呢?”言战四下看了看,没有看到自己的包。
“格蕾丝小姐是么,我再找找,她应该还在本店内,只是吓坏了。待会儿给您回话,对了,您需要叫早餐么,现在已经十点多了。”
“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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