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妈。。。。”言式微哽咽不语,她瞪大眼睛望着彻底闭上眼睛的木云歌,顾依然抱紧木云歌,似是要唤醒她的念着:“云歌、云歌、云歌、木云歌……”
☆、179囚室 终
照往常的天气,冰雹砸上一阵也就完了,该下雪了吧?言拓竖起耳朵听着,他原地兔子跳了这么久,整个身子暖了,可这心反倒是越来越冷了,没来由的,这冰雹砸落的声响里好像夹杂着来自妹妹言战的哭声,而且越听越像……言拓深吸一口气,他跪在地上,仰着头抚住胸口道:“妈妈,你不能这样带走她,你不能……”他一开口,冰雹砸得更厉害,整个小囚室是吭噔吭噔响,他十分惧怕这些天反反复复的噩梦成真,因为这太像是一个凄风楚雨的离魂之夜……更如同是母亲迟春水的死讯传到他耳边的那一晚。
“言战,言战?”顾双城顾不得哭得撕心裂肺的言式微了,她让锦绣和一干女佣们赶紧劝住她,她自己一个箭步就冲到缩在角落里的言战身旁,问:“言战,你哪里不舒服?告诉双城好不好?告诉我?”
言战浑身颤抖的躲在角落里,她朦胧的泪眼就这么盯着睡在床上已经是失去生命的木云歌,她恐惧的指了指床的方向,顾双城闻着言战那急促的呼吸,和她……满眼的惊恐与悲伤,她立刻明了自己做了一个该死的错误的决定!她不该将她拉回这个满是死亡和杀戮的世界,她压根就没准备好。她连忙捂住言战的眼睛,在她耳边说:“言战,那不是你的妈妈,那不是你的妈妈,那不是……”
言战用力的推开了顾双城,她哽咽的,傻傻的,无助的,甚至无限沧桑和忏悔的——静静的望着躺在床上的木云歌,顾双城太熟悉这个眼神了,尽管她从未见过言战露出这样的眼神——那是……只是一个小女孩渴望着母亲的眼神。
“言战,那不是你的妈妈。”顾双城抱着言战,希望能借由苍白的拥抱来给言战被砸开的灵魂一点点慰藉和镇定,她知道这是徒劳的,她抱着的是言战,却觉得言战在她怀里一点一点的消逝……
陈管家觉得言战那神色是情况不妙了,连忙叫来看门的瘸四过来,瘸四躲在门口看了一眼,叹气的对陈管家说:“……她这样,要我们老家的人说……肯定是活不长……魂不附体,肉身能撑几天呢。”
陈管家握住他的手,“这可不行,各种偏方、土方都用过了,一口气是续到了现在,怎么能……就是救不回来呢?”
“是劫数。过不过得了,全凭她自己。三小姐八字好,人心善,平生都没做过坏事,佛祖会保佑她的。”瘸四不忍再看下去,转而去他自己下人房里念经去了。
——言战好似已经不再认识顾双城一般,她在她的怀抱里睁大眼睛,顾双城刚松开手要去给她擦眼泪,她就重重的推开了她,跑了——
“言战,言战!”顾双城摔在一地的花瓶碎碴上,女佣连忙把她扶起来,顾双城变了音调的喊道:“都拦住她!不能让她跑出去!”
楼下的男佣听见连忙关上前后门,把窗户也堵死了,等了一会儿,言战没有下楼,跟着她跑的女佣跑回来对顾双城说:“不好了,她把……她把自己锁在……锁在……”女佣说了一半,锦绣着急的说:“你倒是说呀。”
“……言忱的书房里?”顾双城问。
女佣点头,这家里如今是顾双城当家,谁都没胆子提言忱。
顾双城心里一空,她后背和屁股上全扎着碎片,汪碧筠原本来跟着到言家是想见言战一面,这下见完了知道言战这头是毫无希望了,她走进来想帮顾双城清理背上的碎片,顾双城摆摆手,连忙飞奔到言忱的书房门口。
把耳朵贴在门上,顾双城每呼吸一下,心脏就会跳动的愈发猛烈,她捂住嘴巴——那串名为【红樱】的血钻项链就是在言忱的书房找到的,如果时间推断都成立的话,那么言战的母亲迟春水应该就是死在言忱的书房里,死在言忱手里……她知道言战在想这些,她随着言战一起心如刀割。
——书房里头早已不是当日的光景,自从言赋死后,这里更是已经被顾双城废了,一件家具和一本书都没有,就是个空置的屋子。
不过,言战记得,她什么都记得……她记得这里摆着什么,那里垂着什么,上面刻着什么,西边的角落里堆着什么,北边靠矮榻的地方长年累月的燃着什么……她痛苦的从房间的这头抚摸到那一头,好像把当年的所有物件都抚摸了一重,言战眼前的书房还是当日的书房。
“他杀了她……他杀了她……”言战靠在墙角,低低的念着,转而一动,她又开始在眼前黑漆漆的、空落落的书房里搜寻起来,她“搬开”了柜子,“扔掉”了所有金融书籍,“打碎”了花瓶,“妈妈……妈妈……他把你放在哪儿了?妈妈……我来救你……”
顾双城听不到里头有任何声响,越是空落,她就越是心慌,这时候锦绣已经叫女佣们把哭岔了气的言式微制住了,顾依然也神情萎顿的被搀扶着去休息去了,锦绣带着几个年轻力壮的女佣走过来,她捏着钥匙问顾双城道:“能开门吗?”
“……”顾双城没了主意,生怕再次侵扰了言战,只会让她……她不说话,锦绣就明白了,安慰道:“好,我们不惊扰她,以免恶化了……”
锦绣不知说什么好,刚才那情状着实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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