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送回学校后,我才感觉到我非常疲倦,似乎要虚脱了。我的太阳已经下山了,我的夜里没有月亮,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第二天我约了应老师聊天。
“应老师,真对不起!我原来那个班让你头疼了!”我笑着说。
“哎,那帮孩子,真是幼稚,耍什么小孩子脾气嘛!”四十出头的她说。
“对,他们很单纯。”
“小毛孩一个,可都自以为是,观点看法多得不得了,毛毛躁躁的。又不知害臊,什么都敢说。”她停了一下又说:“还说你很民主很尊重他们的意见,你让他们自由地爱说什么就说什么,说你从不因为他们的黄色玩笑生气,还特意跟他们谈青春期性心理。”
“呵呵呵,看来是我把他们宠坏了。”我笑着,其实心里难过得不得了。
“哦,不是说你,别误会。”她冲我笑笑,“这不是外国,什么民主,什么个性,什么自由,人就得服从社会,服从规范,这就是现实。”
“对。”我轻轻点着头。
“你也不要太操心,他们已经比一开始的时候乖多了,”她声音响亮地说,“这些孩子就是这样,敬酒不喝喝罚酒,一惩罚就乖了。”她自得地笑着。
“哦?我还从来没惩罚过他们呢,最多也是他们自罚。”我淡淡地笑笑。
“慕老师,你呀,太人性化了,”她仰起头,“其实这个社会有多少人性化的东西呢?让这些孩子成长得太感性未必是好事,说不定将来到了社会碰到的麻烦更多。”
我默然无语,也许她是对的,只是我做不到。
“说白了,我们可不是个需要个性的社会,你看多少个坐在高位好位的是有个性的?那些有个性的最后的结局都怎么样了?所以啊,所谓的个性,就是人生路上的绊脚石。”她一针见血地说。
“我知道你的能力和魄力,只是担心他们转不过弯来,耽误了时间。”我绕过了那块“绊脚石”。
“唉,别为他们操心太多了,现在转不过弯迟早也会转过来的,如果他坚决不转弯,那就只好自食其果了。教师只是一个职业,一个饭碗,不用那么上心的,你也不年轻了,怎么还像个刚毕业的学生一样。看你气色也不太好,好好养养身子才是最要紧的。”她嗔怪地看着我。
“谢谢关心。”我只能说这句话,“我想谈谈裴菲。她可能脾气比较倔,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女孩。”
“我也觉得这个孩子不错,心里其实是蛮喜欢的,只是想杀杀她的脾气。”说着她就呵呵笑起来,“她最孩子气了!”
“呵呵,是。我相信她会长大的!拜托你了!”我直望着她的犀利的眼睛说。
“不客气,我会的。好了,你不用操心了,好好照顾自己吧!”说着她站了起来。
“谢谢!”我也站了起来,对她笑笑,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回到我的办公室后,我又站在窗前,发了一个下午的呆。
“喂,你们知不知道,有一件事啊,我们女孩子必须要知道!”修小声又严肃地说。
“什么事?”马上聚拢了一大批女孩子,我也不例外。
“就是,如果你们发现男人坐过的凳子上有白色的东西,你们千万不要坐!”修神秘而郑重。
“为什么?”女孩子们惊慌地问。
“坐了就会大肚子的!”修说出了要害。
“哇!真的?!”许多眼睛都瞪圆了。
从此无论去到哪里,每当要坐下的时候,我都会小心谨慎地把凳子仔细地瞧一瞧,确保没有“白色的东西”,才安心地坐下去。
有一次妈妈带我到邻居家帮忙做年,我死活都不肯坐下,最后邻居的阿婆才扯开嗓门喊:“哪只鸡这么顽皮,跑到凳子上拉屎,啊?等一下不喂你吃,饿死你!”一边说着,一边拿扫把去把那群到处乱跳的鸡赶出门外。
等阿婆把凳子上的鸡屎抹走,我还是不敢坐,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鸡屎,我并没见到鸡在上面拉屎。
“妈……”我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什么事?快点说,我没时间了。”母亲正忙着要送两个弟弟上幼儿园。
“我……”
“哎呀,没什么就别说了,我要走了。记得给煤炉添上煤饼再去上学!”母亲牵着两个五岁的弟弟下了楼。我在阳台望着她把两个弟弟一前一后地抱上自行车,歪歪扭扭地骑着进入了那条不太宽的水泥路。
妈妈,其实我是想跟你说,我来月经了,我需要卫生纸。我已经从你房里偷了半年卫生纸了,而你的卫生纸总是不够我用。我已经是个快十三岁的女孩,我想跟你说的东西很多。
直到我十六岁的时候,母亲才好像突然醒悟似的问我:“晨雨,来月经了吗?”
好挤啊,书店里挤满了人。我脸朝着书架在翻阅一本我喜欢的散文集。
怎么总是那么挤,我快要被挤到书架子上了。我艰难地移动脚步,换了个位置。可是没多久我又被挤到书架上了,而且我明显地感觉到身后有硬硬的东西在我的屁股下面动来动去的。我不禁回头看了一下。这一看把我吓坏了,一个露出**的男人正紧紧地贴着我。我的心怦怦地跳着,用力把他推开,钻过人群没命地往家跑。
回到家,我马上冲进冲凉房,花了半个小时把自己洗了一遍又一遍,才心慌慌地走出来。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心惊胆战地度过每一个日子,每个晚上都在仔细地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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