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狂妄的口气!”如玉敲击般的嗓音,震撼著每个听者的耳膜,连黑衣首领都都愣了好一会儿。
主子说景亲王不会武功,却敢大摇大摆不带侍卫,只带一个弱不禁风的男人出府,那小子必定有过人之处,而且听说他是景亲王暖床的男宠,很受景亲王疼爱……既然如此,便先将他捉起。
黑衣人之首对著其他人打七手势。
流火苦笑,觉得他真的很不走运,才第一次出王府就遇到这样的事,就跟那天在树林里的情况一模一样,只是黑衣人的人数增加了吧。
王爷走到身边,旁若无人的问,“身子可有力气?”
流火脸皮微红,自然听出他的弦外之音,输人不输阵地璀璨一笑,但,只是一瞬间。王爷便伸手用力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背。流火知道,妖孽生气了。真不明白他莫名其妙的气是从那来,不过,顾忌到王爷对外是宣称不会武功的,那麽他现在也不过是个不能自保的废人一个,看来他也只能全力一击了。
盯著他们的黑衣人莫不倒抽气一口气。
即便是见惯了自认为那倾国倾城的娇娆女子也比不过眼前只是长相俊秀的小子。黑衣人为自己荒谬的想法吓一跳,不过,刚才那一笑真的明眸善睐到让人惊豔不绝。
流火在他们都如被点了定穴般盯著他看时,从手指微微地圈拢起,飞身朝黑衣人跃去,仿佛如玫瑰花瓣坠落般迅速,所有黑衣人还来不及反应,眉心之中暗红一点。地面上没有半点血迹。
流火苍白的脸渗出了晶莹的细汗,心脏像被吞噬般翻天覆地的搅痛,孤颜说过,若然他放血救人又使出暗香疏影一点红的毒辣的武功来,必定会加快死亡的速度。
但流火已经无法顾忌那麽多,在一触即发之际也只能电光火石地解决。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冷冷的风吹过,那些黑衣人的尸体使空气弥漫著一层死亡的阴森,那一双双暴凸的眼像在惊诧,看似久病缠身的男人竟然深藏不露。
王爷狭长的眸子隐隐有光泽流动,意想不到流火的武功竟这麽厉害,假如他和他对打,也未必能够占得了上风。仅仅只是一瞬间而已,这武功的招式和隐约散来的妖香,难道是……失传已久,他怎麽找也找不到的‘暗香疏影一点红’?
“流火,你的武功是谁教的?”王爷细长眼眸荡著月色,走过去扶著就要摔倒的流火,轻声询问。
流火忍耐住胸膛之中的剧痛,脸色苍白如鬼魂,他勉强地对王爷一笑,“记得我提过的孤颜吗?是他教我的……练功本意是让我强身健体,却不料现在却用来杀人!”
想不到那鬼医医术过人便罢,竟连武功也……王爷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冷笑来,声音冰冷的说,“这世道本就是如此,你不杀他,他便要来杀你。”
流火深呼吸,忍下胸膛之中翻天覆地的痛苦,走过去揽住王爷,道,“先回王府吧。”话落,便使出踏雪无痕的轻功来,只消一瞬,人便不见踪影。
模糊的看著景王府的巨大牌匾,一直镇静的流火把王爷轻轻放在地上,步伐不稳地晃了晃身躯,虚弱一笑,“……安全了。”
王爷以为流火没有事,只是第一次杀人有些沈默而已,但为何他的心不安的跳跃著?
流火摇头想让汹涌至喉咙的血吞咽下去,却造成反效果一口吐了出来。
在月光下显得暗红的血迹让王爷惊得脸色突变,在看见流火软软的倒在自己的怀里,心内有一股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在纠缠,为什麽??要舍命保护他?是因为爱吗?
被自己的武功吞噬,流火一直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他割肉取血时便感觉到了。他练的武功是至寒至阴的‘暗香疏影一点红’这种武功与孤颜养在心口处的未他续命的药虫是相连的。
药虫喜阴寒,喜欢吃药,只要以药为之养在心脏便可为频死之人续命,但必须日日以药灌溉身躯让血成药引子方可,而‘暗香疏影一点红’的至寒至阴很符合育养药虫,孤颜便让流火去练这种阴毒至极的武功。
‘暗香疏影一点红’虽是武功之霸,但若是神怀药虫之人练习便是不能割肉取血救人,禁忌与人欢好,一旦破例便会遭到反复无常的剧痛侵蚀,现在,流火已犯下了三大禁忌;割肉取血,与人欢好,使用禁绝招式。
割肉取血不是普通的放血,而是找到手腕上独特的经脉才能够取得药血来救人,这是一但被伤就很难愈合的脉络,皮肤上的伤口虽会好起来,但是身体会越来越虚弱。当初他开始练习这武功的时候,南衣就明白直接的与他说明,因为不管是药血,还是致命的武功都好,虽然伤害的是自己,却是能够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必不可少的物质之一。
流火为王爷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去考虑是否值得,他只是直觉的挡在面前,承担下来。
一直以来,在王爷的面前,他都是这样做的。
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
只要他还在,还有命,便会应了他对王爷的承诺。
完美无缺的将忠贞献给你……绝不会变。
流火不知道付出的这些除了爱之外还能够叫做什麽,他不想去知道也想去弄明白,只是觉得为王爷牺牲一切也无所谓,这样的心从见到王爷的第一面起就让他觉得忐忑不安却又惊恐惧怕,对於王爷,他制止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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